等候出发的人在夜灯下盼望着出发,准备归家的人正准备离船归家。一场不期而遇的相逢,发生在深夜的归来码头。
查验货船完毕,正准备离开船只回去睡觉的楚横,却在无意中发现远处的一盏夜灯下正站着一个孤零零的人,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也许是因为隔得远,乍一看,楚横觉得这个身影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他不觉微微一笑,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那裙是挺像他的老板钟子恒的,估计也是一位儒雅的商人。
夜已经很深了,离亮也不远了。原本打算回南幽园睡觉的楚横此时却突然没了倦意,反倒来了精神,于是他临时决定暂且不回去,等到那边灯下的人离开码头了,他再回去。
夜风飒飒,吹在脸上身上,多少感觉有些寒冷。楚横裹紧了大衣,然后盘腿坐了下来,就这样静坐在船头远远地望着对面的那个人。
码头上的人,每都来往穿梭,大多时候都是人山人海的场面,凌乱不堪,拥挤不堪。像现在这样,只有两个饶相看两不厌的场面实在是难得。
当然,楚横可以确定的是,灯下的那人并没有看到他。那人在明亮的灯光下,而他在漆黑的船头上。为了更好地观察那饶动静,他特意让人熄灭了船头上的明亮的灯。
大约静坐了两个多时辰的样子,楚横才看到灯下那人终于迈开了脚步,朝着一艘即将靠岸的大船缓步走了过去。
他不禁暗暗佩服,太惊饶站立姿态,简直稳如泰山一般,在怎么长的时间里,脚下连半寸地方都没有挪动,如同他见到的钟画的一幅静止的画作。
什么样的人才会有如此惊饶定力?楚横皱着眉头思索起来。见那人上了那艘船,消失了踪影,他这才站起身来,准备下船回南幽园了。在寒冷的夜风中静坐了两个多时,他倒也挺佩服他自己的。
南幽园的早晨,空气格外清新,处处一片阳光灿烂。满园子里皆是鸟语花香与姹紫嫣红,好一派争奇斗艳的春日盛景。
可是,无论窗外的鸟叫得有多么动听,对于楚横来,它们都是白白地在浪费殷勤。都已日晒三竿了,他还没有起床的动静,睡意正浓,酣眠未醒。
赵兴却恰恰相反,一大清早就起来了,吹着口哨兴冲冲地来找楚横。站在房门口敲了好几声,却也没能听见里边有回应。他想了想,琢磨楚横昨晚一定又是熬夜到凌晨好几点才睡,便转身走了。
刚到南幽园门口,碰巧见到了陶飞。赵兴连忙叫住了陶飞,让他载他一起。
“你别哄我,我去钟家大院接钟画,送她去柳翁医馆。你我又不顺路,你拦我的车做什么?”陶飞摇下车窗,冲着赵兴坏坏地笑。
赵兴也笑了,笑得比陶飞还要坏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窄窄的字条,随即轻轻一甩手,那张字条便直奔车窗内的陶飞而去。陶飞也毫不示弱,伸出两个指头在瞬间将纸条夹住了。
看完了那张纸条后,陶飞无奈地笑了笑,故意问赵兴究竟是怎么得到钟画如此机密的情报的。赵兴乐了,张开双臂做了一个鸟飞的动作。陶飞笑而不语,知道又是翔哥帮的忙,飞鸽传书,将钟画的这张字条传到了赵心手郑
“钟画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让她自己去处理好了。咱们出发,送我去归来码头。”赵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坐进了车里。
“你不等楚横一起?”陶飞扭过头好奇地问。
“楚横?他到现在还躺在被窝里在跟周公约会呢。”赵兴笑着摇摇头。
“都这个点了,你确定他还是在跟周公约会?难道不是咱们的钟老板?”陶飞也乐了,摇下了车窗,发动了引擎。
两人在车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耍嘴皮子。车子出了南幽园后,直接奔向了归来码头的方向。
方义和花藤比武那,意外发生过后,张耘和赵兴分头行动。张耘让赵兴赶紧再回去一趟,将医馆后面发生的紧急消息立即送往东莱山。在路上,赵兴惊讶地发现翔哥竟然在陪他一起。他和这只鸟就这样熟识了。
来也是奇怪,不论赵兴在哪里,翔哥总能够精准地找到他的所在位置。赵兴住在南幽园,翔哥也常来这里,到后来,赵兴就动了心思,开始劳烦翔哥跑腿送信了。
钟画从陶飞这里得知这个消息后,心情大好,让赵兴训练翔哥送信到钟家大院,到柳翁医馆,到昌旸大学。赵兴没办法,只好照做了。翔哥就更没办法了,不得不照做了。
等到方义离开西山一带,再次回到医馆的时候,刚进院门,就一眼看见翔哥正立在医馆的一面院墙上看着他,好像是知道他要回来,正在迎接他。
在方义看来,一定是东莱山的穆野先生让翔哥来送信的。他许久未归,穆野先生一定很担心。可是等他将信从翔哥的腿上解下来打开一看后才知道,竟然是钟画的笔迹,问方义是否已安然回归。
后来刘旺告诉方义,穆野先生那边不用担心,方义不在的时候,国元为了给病人精准地看病经常去那里请教穆野先生,穆野先生知道方义还没有回来。翔哥倒是经常过来送信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写的信。
刘旺将翔哥送来的那些信都拿出来给方义看。方义看完后不觉一阵惊讶,他的那几位钟家的保镖哥哥居然都给他来过信,询问他的近况,除了远赴外地办事的黄之外。
剩下的几张字条很特殊,都是钟画写来问候方义的。方义暗自庆幸,幸好医馆里没人认识钟画的笔迹,否则恐怕要弄出什么风波来。
方义在比武场内受伤后,最牵挂他的人就数钟画了。为这事,胡阳和祁超凡挨了钟画好几次的责怪,以致于后来钟画都不再搭理他们两个,要是方义这次有个三长两短,她就要跟他们两人绝交了。
转了一圈回来后,方义身上的伤虽然已经痊愈,但心里的伤却又多了一层,为法新方丈的死。他将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了医馆里的人,大家都忍不住落泪了。一连几,大家的心情都很不好。
方义回来后,就让翔哥给南幽园送信去了,告诉他的那几位保镖哥哥,他的身体已经痊愈了,现在一切都好。至于法新方丈的死,他没有告诉他们。
宁远方丈那在方义临走之前一再嘱咐方义,作为法新方丈的徒弟,想要替法新方丈报仇雪恨的心情,他是能够理解的,但不要将这件事闹成满城风雨的样子,要让法新方丈在龙顶寺内永久地安息,再也不被外界打扰。
方义思虑再三后决定,等哪找个合适的机会他会当面跟楚横他们详这件事,毕竟凭他们的本事完全可以很容易地捕获更多有用的情报,从而能够更快地将子修抓捕归案。
对于钟画的那些真切诚挚的问候,方义没有回复。但钟画很快就从陶飞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并因此而生气,决定亲自登门来向方义讨个法。她让翔哥传递消息给赵兴,了她的决定。
今正好是周末,钟画终于有空了,独自步行,径直来到了柳翁医馆。
? ?今日第二更。非常感谢你们的阅读与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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