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人家可不是吹牛的。”宫九一脸惋惜。
“当初前宗主，也就是初期他爹带回来龙鳞，就是为了入品。”
他一脸认真地开口：“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冒着背负巨额债务的风险去做这事儿？”
“那可是五百万灵石啊！”
老头一脸哀伤。
蔓蔓难得有些动容。
三十年离乡背井，三十年受尽欺凌，都是为了能成为九品仙门之一。
“为什么？”她顿了顿，问：“入了九品有什么好处？”
宫九眼睛里有几许血丝，手指也攥得发白。
“只有入品的仙宗才有机会参加每年一度在灵州与其他九州之间的仙境召开的仙界大会。”
“有好处？”蔓蔓诧异。
“自然有！”宫九有些神往：“但凡参加的人，非但能在那期间得到和灵州一样翻倍效果的修炼环境，足足两月！”
“而且赢聊队伍更有机会被云上宗选中成为内门弟子！”
蔓蔓蹙眉，看来云上宗是真的拽。
这么大张旗鼓挖墙角，竟然还被人认为是好处？
青焚很有兴趣，就问：“那你们这些仙宗的为何要去参加大会？”
“若是赢了岂非要被挖走弟子？”
蔓蔓投去了同意的目光。
宫九瞥了青焚一眼：“孤陋寡闻！”
“云上宗是允许有旁的宗门背景的。”
“也就是，你非但可以是云上宗的人，他们也不介意你同原本宗门交好，哪怕你拿宗门的资源赏赐给你从前的师门也不会阻拦。”
“只有一点，绝不可将云上宗核心功法传授出去。”
蔓蔓也来了兴致：“若传出去会如何？”
宫九嘿嘿一笑：“兴许会被逐出云上宗，挫骨扬灰不可轮回。”
“不过，即便是传出去也修炼不了。”老头摇了摇头：“这下功法，唯有云上宗最为苛刻。”
“但凡资质不够，必定会爆体而亡。”
青焚惊叹了一声：“这么难吗？”
“老夫也就是听的。”宫九尴尬一笑：“凭我的本事，还没到接触这一层的地步，只是听闻核心的功法，皆由厉神尊亲自创出。”
蔓蔓顿时就悟了，这厮指不定是拿弟子们搞仙术实验呢……
不然怎会爆体而亡这么夸张！
但架不住下人趋之若鹜，而且算他有点儿良心，至少云上弟子定然有什么特殊的方法能防止出现这等副作用。
“可惜啊，咱们宗门没那个命，不然即便输了，每年也能有三百灵石的辛苦费和两个月的修炼观光机会呢！”
想明白这一层，蔓蔓便对这什么仙界大会有零期待。
“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宫九认命地从石头上跳下来：“对凡人来，咱们只要能教给弟子们强身健体的法子，再把流泉宗历来的几本功法残页悟透就算是合格了。”
蔓蔓又一次看向那边的“胸口碎大石”。
表演已经结束了，两个弟子满面红光地接受着凡人子弟们的崇拜。
她忽然为现在的流泉感到脸红和悲哀。
如今竟沦为比胸口碎大石还不如的无人问津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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