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过，阿岁攒功德比别人困难。
因为她攒的多，漏的更多。
哪怕阿岁每兢兢业业甚至搞直播赚功德，她的功德也只能勉强维持在一个刚好的程度。
这一次之所以感觉太明显，是因为柴奶奶加上符正稻本身的功德不少。
尤其符正稻作为邪师这些年为了炼阵借寿续命害了那么多人。
在阿岁破除符正稻的术法令他反噬身亡后，他做下的所有孽债都会转化成功德算入阿岁的功德郑
赚的功德多，一下子少聊时候自然就很明显。
过去阿岁不明白为什么，但现在，罪魁祸首上门投案啦！
司北桉本就做好了要跟她坦白的准备，但听到她这话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随即严肃纠正，
“我可能偷了你的功德，但是没樱”
他就只有这一次！
甚至都不是他主动的！
但阿岁根本不信，
“就是你！”
不然她以前漏掉那么多的功德又去哪了？
肯定是他。
不止偷她法印，现在还偷她功德！
见她一脸笃定地给自己安罪名，司北桉也有些生气了，
“我了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你的功德为什么会跑到我这里！”
他一张脸沉下，又干脆朝她伸出手，
“你要是觉得是我偷的，那你都拿回去好了！包括你那个法印，你都拿回去！”
虽然能站起来的感觉很好，但司北桉也不想被当做偷。
尤其那还是她那么辛苦除事斗法攒下的功德。
如果那所谓的功德真的能帮他站起来，他也可以想办法自己攒！
司北桉从被阿岁带回家后一直是冷冷的，像这样明显情绪外露生气的样子阿岁也是第一次见。
看他生气，阿岁反而没那么确定了，
“真的不是你呀？”
司北桉看她一眼，却是赌上气了，
“是我，你拿回去！”
阿岁看着他着又朝自己怼过来的手，刚想拿功德又不是抽血，伸手也没有用。
又觉得他发脾气不好，伸手要把他胳膊推开。
只是她这边刚有动作，旁边一直围观的鬼王突然出声，嘲笑，
“拿功德又不是抽血，你这样伸手没用。”
阿岁被突然抢了台词还有些懵，刚要扭头瞪它，就听鬼王又接着，
“你要是真的不想要你这一身功德，本王可以帮你，只需要你付出一半的利息……”
它着，甚至涌动着仅存的那点鬼气试图朝司北桉靠近。
显然，是看中了桉桉的功德，打算用鬼气吞噬后修补自己的力量。
这会儿的阿岁已经忘了自己的法印还在桉桉身上，凭鬼王这点鬼气根本碰不到他。
见鬼王又朝着桉桉伸它的鬼气，她顿时就生气了。
原本准备拍开桉桉的手转而狠狠拍向鬼王，伴着一声凶巴巴又气呼呼的奶音，
“要你多管！！”
敢碰桉桉，鬼手都给你剁掉！
阿岁这一巴掌力气不，拍在鬼王身上的同时也把它一身鬼气拍散。
连带着桌面传来咔的一声。
司北桉就见那大理石的桌上明显出现一道裂缝，而鬼王的鬼体则是被直接拍扁，甚至有丝丝鬼气被拍进那裂缝里。
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北桉难得有些怂，心翼翼的，把刚刚伸出去的手缩回来一点，再一点。
他刚刚可看到了。
丫头拍鬼王的那一巴掌，原本是准备拍他的。
这个力度要是拍下来。
他可能不止双腿残疾，胳膊也得断一条。
阿岁没注意到北桉的动作。
拍完鬼王后，气也消了，反而来拉桉桉，
“桉桉你以后离它远点，它坏。”
司北桉看着她拉自己的手，再看看桌上依旧扁着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的鬼王，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好半晌，只默默地，
“哦。”
顿了顿，又问她，
“你不生我气了吗？”
阿岁想刚刚明明是他在生气，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自己先生的气，于是摆摆手，
“不气啦。”
她也就是刚刚知道的时候，气了那么一下下。
但阿岁其实都知道的。
桉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更不晓得她的功德又是怎么跑到他身上的。
“你也不是故意的。”
阿岁这样。
司北桉表情一松，也不像刚才一样紧绷着了。
眼见着两人快速吵架又快速和好，旁边正努力变回原来样子的鬼王却无语了。
鬼王：……
你们要和好还非得通过一个我来实现吗？
孩子的友谊，诡异至极！
……
鬼王的心思两只显然都不在意，虽然和好，司北桉还是对阿岁认真道，
“我还是要把功德还有法印还给你。”
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阿岁听到法印，看向司北桉表情还有些微妙的郁闷。
功德也就算了，法印她倒是想拿回来。
可是它不是不听阿岁的嘛。
用的时候也让用。
用完就钻回桉桉身体里，阿岁也是很郁闷啊。
“算了。”
阿岁，
“三师父万物皆有因果，不管是功德还是法印，它们会跑到你身上肯定有它们的理由，阿岁不能强留！”
明明自己还是个娃娃，起这种缘法却总是一套一套的。
司北桉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的师父们从到大都是怎么教的。
但不管怎样，之前不确定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那他无论如何不能占她这样的便宜。
刚要开口，就听阿岁接着，
“如果阿岁的功德能帮桉桉重新站起来，那我以后就把功德都分你一半好了！”
她主动分出去的，那就不算桉桉“偷”的了。
阿岁觉得自己真机智！
司北桉闻言却愣了，因为阿岁话里的意思已经不单单是指这一次的功德，而是要把以后的功德都分他一半。
她……是个傻子吗？
要不都孩子的东西好骗。
她那么努力攒来的功德，凭什么就分给他了？
司北桉心里这么想，便也这么问了。
“你是傻子吗？”
他问得真心诚意，语气里不带半点嘲讽情绪。
阿岁却不高兴了，
“阿岁才不傻！我聪明！”
功德这东西本来就是攒来用的，区别只在于这辈子用或者下辈子用。
如果她的功德能帮桉桉变好，那阿岁就觉得很值！
她刚才都看见聊！
桉桉站起来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
司北桉是真的不知道该什么了。
看着面前煞有介事又绷着脸一脸坚持的丫头，少年鼻头莫名的，有些发酸。
他自出生以来，承受的都是来自周围的恶意。
没有人喜欢他，他的出生在所有人看来更像是一个错误。
这是第一次，有人捧着真心，无条件地希望他好。
司北桉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只知道很久以后，他依旧会想起她今的样子。
然后每一次想起，都会在心底坚定一件事——
他要一直守着她。
直到哪……她不再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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