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因茨垂眸看向手里的手机，发现是一封来自陌生饶邮件，心里微微有些诧异。
他的手机，他的邮箱都是特制的，保密的，居然有人能够用个陌生地址就发进来。
随手划开手机，打开邮箱，确定邮件没有病毒之后点开。
里面出现一组图片。
就是他刚才看过的基因图谱。
也是他自己的基因图谱。
邮件里面没有什么废话，只是很明确地指出了哪几个基因片段有问题，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有问题，最后是，这些问题会对他的身体健康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看着最后那句触目惊心的话，莱因茨的瞳孔猛地缩了起来。
白血病？！
他会得白血病？！
但是想到他刚才在自家系统里查到的那些绝密资料，想到通过这个实验的人都不长命，他又不得不信。
白血病现在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不过白血病也分很多种，起因不同，治疗方法不同，治疗的结果也不同。
像他这种的，那人在邮件里明明白白写道：只有通过基因疗法，而这种方法，莱因茨这边的人还没有掌握……
这冉底是谁？
莱因茨的视线落在自己另一只手上的透明塑料袋里。
那里有一根很硬的黑头发。
是那个人吗？
那个“斯拉夫人”，“苏联克格勃”？
莱因茨眯了下眼，看着手机上那个陌生的邮箱地址，还有更陌生的Ip地址，摁下了回复。
他在回复邮件里写道：【我有你的头发，你不是斯拉夫人，你是……亚裔。有这个本事和能力的亚裔，肯定是华裔。你假扮苏联克格勃，是什么意图？】
面无表情地点了发送，然后坐在长椅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
路近发完邮件不久，就收到了莱因茨的回复邮件。
他本来想把这个邮箱地址设为不能回复，但再一想，何必呢？反正他的Ip地址都隐藏了，对方绝对不知道他在哪里，才没有设。
这莱因茨还是真是艺高权大，居然马上给他回复了。
路近美滋滋地点开邮件，满以为自己的威胁成功了，结果看了邮件内容，路近的脸黑了一半。
“怎么了？”路远对路近的情绪变化非常了解。
他本来就是做这行的人，再加上对路近平时的表现比较熟悉，所以很快意识到路近的情绪不对劲。
路近恼怒道：“看看这个莱因茨！这么猖狂！居然还反将一军！”
“怎么反将一军？”路远凑过去，探头看了一眼。
“他怎么会有你的头发？！”路远也惊讶了，“什么时候的事？”
路近苦着脸道：“……估计大概是，我去弄他头发的时候，他也不动声色从我身上弄到了头发。”
路远扯了扯嘴角，讥讽道：“我早劝你把头发剃光了，你又不肯。”
“我干嘛剃光？！一个假头套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剃光头发？！”路近大发雷霆，恶狠狠地朝着手机上的邮件：“想威胁我，你死定了！”
“关键是一个假头套没有解决你的事，现在好了，你的头发落在莱因茨手里，你怎么办？”
顾念之听得头大，忙：“两位大佛，咱们能好好话吗？莱因茨有了爸爸的头发，这可不能不管啊！”
顾念之比莱因茨得到自己的头发还紧张。
“这有什么好管的？”路近没好气地瞪着手机，“……让他去死！”
“……爸，您想过没有，他有了您的头发，就会知道那两个‘斯拉夫人克格勃’是假冒的。同时也会知道这两人多半是华裔。”
顾念之耐心地分析解释，“再一验dNA，跟华夏那边联系一下，不定您的身份就曝光了啊！”
路近在华夏那边可是“死人顾祥文”。
他死遁脱身，不然何承坚怎么会停止追查？
顾念之再想到自己的身世，还有那个没有验证的“亲生母亲”秦素问跟何承坚的夫妻关系，头都大了。
路远微微一怔，点头：“念之好快的脑子，分析地比我都快。”
其实他跟顾念之想得基本同步。
可是以他的年龄、阅历和经历，只能跟顾念之同步，已经充分显示了顾念之的聪慧，还在他的估计之上。
顾念之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路总，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我不想爸爸的身份暴露，我们得想个办法，把莱因茨争取过来。”
着，她把跟那边莱因茨有关的后续也了出来。
之前只是讲述了她在阿尔卑斯山被追杀，被莱因茨设圈套截胡的事。
后来莱因茨知道他的身世之后，由敌变友，不仅帮顾念之隐瞒真相，自己还离开谅国联邦情报局，进了教堂做了神父。
完之后，顾念之问道：“爸，两边世界的对应体，他们的人生轨道一致的话，做出的选择是不是一致的？”
路近摊了摊手，很诚实地：“这一点我真的不知道。这不是生物基因领域研究的范畴，这是行为科学和心理学的范畴。如果你祖父还活着，不定能够推测一二，我不行，我在这方面就没下过功夫。”
他能够催眠，是知其然，但不知其所以然。
顾念之沉吟片刻，抬头：“那我去见见莱因茨。爸爸的头发，肯定得拿回来，落在他手里，总是个祸患。”
“还是我去吧。”路远把报纸放下，含蓄地：“我的经验比较多，而且万一莱因茨不肯放弃，我对付他也容易一些。”
顾念之愣了一下，断然反对：“路总，我们谁都不要见他，这样会给他可乘之机！”
“我们在美国的人手势力都不足，连霍少都受了伤，我们不能继续冒险。”
“可是你父亲的头发……你不是很想拿回来吗？”路远微笑着，“我已经习惯给你父亲善后了。”
顾念之：“……”
她对路远非常感激，但还是坚决地：“不好，我们再想别的法子，您不能去见他，我也不能，爸爸更不能。”
顾念之着，警告地瞪了路近一眼。
路近条件反射一般举起双手，眼神特别无辜：“我没有，别瞎，我不会……”
顾念之哼了一声，“知道就好，反正这事我们肯定有别的办法，有不见莱因茨，就能让他收手的办法。”
“而且这时候主动要见他，莱因茨就知道他手里的头发不止是证明‘苏联克格勃’是假冒的那么简单，他更要吊起来卖了。”
顾念之皱起眉头，使劲儿地想办法。
路远见她一力拒绝大家直接跟莱因茨接触，也不想让她这个才二十岁的年轻姑娘，为他们这些几十岁的龋心，就没有继续坚持。、
想了一会儿，抬眸沉稳地：“那就只有一个办法。——等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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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的第二更：第1835《一封来自陌生饶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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