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宫最深处，地下湖泊，蛇母的双眼紧紧盯着常正阳，对方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和它毫不避让的对视着。
多久了？
已经多久没有人类敢直视它了？
六百年？还是一千三百年？或者更久？
是了，二十年前也有个张家的子，也是这样直视它。
活的太久的蛇母其实并不在乎被别人直视，它自认为这世间的一切已经无法触动它古井不波的心。
但是今来的这个人，真的让它惊讶到了，对方居然是和它同一个层次的存在，虽然彼茨体型差距很大，但是双方的生命层次是一样的。
所以，对方有资格让它自报家门！
“孤的名，你不必知晓，你只需要知道，这里是孤的道场，孤在此处修行的时候，这里还没有人，孤来了，才有了西王母国。”
常正阳闻言一惊，随即挺直腰咐：“原来是初代西王母当面，在下代表华夏最高领袖，向西王母冕下问好！”
“如今的人皇到底有何依仗，竟然会有阁下这样的人为其效命？”
蛇母惊疑不定的看着湖边的常正阳，它不明白，像常正阳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听命于人间帝王？
常正阳微微摇头道：“你不懂，他老人家是万民，万民也是他。”
“他是万民，万民是他？”
蛇母咀嚼着常正阳这句话，但是它始终无法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难道当代人皇是一位更加强大的修行者？
“敢问阁下，人皇的修行已经走到了哪一步？”
常正阳闻言眉毛一挑，蛇母这是脑补了什么玩意儿？
怎么感觉对方误认为老人家则是修行者了？
是了，是了，像蛇母这些自认为凌驾于世间一切的存在，能让它们敬畏的，只有比它们更加强大的存在。
弱肉强食，是它们信奉的唯一真理！
常正阳想到这儿，心中一动，看着蛇母笑吟吟道：“不知西王母还记得四年前的那次……”
随着常正阳的意念，蛇母看到了一朵毁灭地，充斥地的蘑菇云，下意识的一激灵，全身的鳞甲都立起来了。
“这，这……”
“没错，只要他一句话，这颗大日真火神雷就会降临在西王母国的上空。”
哗啦啦……
蛇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庞大的身躯迅速的浮出水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常正阳，语气森冷道：“阁下是在威胁孤吗？”
“不不，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西王母请不要误会，我们是热爱和平的，愿意和任何人进行友好的交流！”
常正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笑吟吟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蛇母，目光不时的在对方的爪子上流转。
五指的，除了没有角，这活脱脱的就是一条活的龙啊！
也不知道这蛇母会不会飞？
“张家的子，你太狂妄了，今我要代那头老麒麟教训下你！”
蛇母看到常正阳不但不为所动，好像还在走神，顿时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只见它双眼微眯，强大的心灵场顿时将常正阳笼罩住了。
“唉，你们这些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常正阳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绳索，此刻的他被绑在架子上，脚下堆积着大量木材，再扫视一下周围，数不清的人影在对他指指点点。
这是要对他进行火刑？
“你到底还是和时代脱节了，火刑这么无聊的把戏都整出来了。”
常正阳仰着头，看着空飞舞的蛇母，此刻对方被祥云笼罩，身躯时隐时现，不时的有细的雷电在它身边一闪而逝。
“你有罪！”
“狗儿的，你以为你是上帝啊，还你有罪！”
常正阳脑门子蹦出青筋，这场面太羞耻了，实在没法配合，于是他在蛇母惊讶的目光中，一把扯断身上的绳索，身上亮起红光。
“给我滚下来！”
一只弥盖地的大手从降落，一把抓住躲闪不及的蛇母，随着大手上的红光越来越炽烈，蛇母顿时感觉到自己就像被丢进了油锅里一样，全身疼痛无比。
“啊，道友手下留情，女子服了，女子服了……”
“你真的服了？”
常正阳低头看着掌心里的蛇母，嗯，应该叫西王母，因为对方的形态不再是之前的蛇母，而是一个宫装大美女。
只见这宫装大美女对他盈盈拜下道：“道友法力高深，女子服了，还请道友大人有大量，放过女子吧。”
“真是贱皮子，早这么上路不就好了么！”
常正阳一甩手，西王母的身体见风就长，很快他的面前亭亭玉立着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常正阳噎着西王母转了一圈，摩挲着下巴道：“这是你的人身本相？嗯，这比例，怎么看像是后调整的？”
西王母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算了，还是你现在的样子威武霸气！”
常正阳意念一动，意识又回到了湖边，蛇母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他，缓缓的退回了湖里，最后只露出了脑袋。
“不知道友来此，对女子有何指教？”
“没什么，就是出来交交朋友，串串门，对了，顺便给你登记一下户口，我们不搞种族歧视，只要你遵守华夏的法律法规，我们都欢迎你成为华夏的公民。”
常正阳完这些，转头看向右手上方，那里凸出一大块墨绿色的巨石，准确的，应该是陨玉。
“你能保持基本的理智，应该是这陨玉的功劳吧？”
“没错，它虽然为我维持了人性，但是也束缚了我，只要我离开此处五十里，我就会陷入疯狂……”
蛇母的语气里充满了萧瑟和不甘，常正阳闻言也是戚戚然，同为进化道路上的孤行者，他对蛇母它们这些先行者的探索还是感到敬佩的。
如果没有这些先行者的探索，他估计要走不少弯路的。
“想要重新做回人，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道友此言当真？”
哗啦啦……
蛇母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冲出水面，冲到了常正阳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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