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左右的时候，张进阳到了。
手机响的时候，那盘棋还没下完。
秦老爷却道：“去吧。这棋早下晚下都一样。”
秦惊羽站起来，恭敬道：“谢谢爷爷。”
这个老爷子虽然表面看起来严厉，但实际上却要比戴婉好相处。
她上楼拿上东西，出门时，张进阳教授和他的助理崔正良博士已经等在院外了，按理，应该请两位进去喝杯茶。
不过时间紧，也就不整那些虚头巴脑了。
张进阳看到秦惊羽的第一句话便是，“几个月不见，又长高了。”
秦惊羽：“是吗，我还没量。”
他比划了下，确定道：“是长高了，没错。”
秦惊羽笑了笑，“教授，我这个年纪长身体，不是很正常吗？”
张进阳愣了下。
对啊，他又给忘了这子今年才十七岁。
主要是秦惊羽沉稳，又接连解开两大数学猜想的事情，总让他忽略掉他的年纪。
“上车吧，周院还在眼巴巴的等着你呢。”
秦惊羽上车，跟崔正良博士打了个招呼。
车子开往国家数研中心。
大楼外，由特种兵组成的安保队员，一个时巡逻一次，肃穆庄严。
秦惊羽忍不住感慨，果然是国家级数研中心总部。
张进阳适时道：“怎么样，环境还不错吧。你要是想来我们数研中心，全体上下可是随时欢迎你。”
进去需要过三道安检，可见之严格。
秦惊羽是由张教授带进来的，所以省去了不少检查的麻烦，她将刚在兵哥哥手里检查完的背后拿过来背上，回张教授刚刚的话，“教授，在这儿上班，应该不好点外卖吧。”
张进阳：“……”
无语道：“你这子，能不能有点追求。”
秦惊羽耸肩，她觉得自己挺有追求的，不过像张教授这种副院级别的人物，平日里吃饭都不能太随便，所以应该是体会不到外卖的快乐。
旁边的崔博士幽幽的道：“点外卖确实麻烦。”
而且很多外卖员看到外面的巡逻的特种兵，都不敢送。
秦惊羽投给他了一个我都懂得眼神。
接着就听崔博士又道：“但是内部有食堂。”
张教授：“就是，有食堂，吃什么外卖啊，外卖吃不多了不健康。”
典型的家中长辈发言。
下一秒崔博士：“只不过内部食堂最近很难吃。”
张进阳：“……”
好家伙，故意来拆他台的是吧。
秦惊羽噗嗤一声，没忍住的笑了。
进了数研中心后，崔博士要去整理核对研讨会的资料，张进阳带着秦惊羽去见周琼院长。
他们去的时候，正好碰到老熟人跟其他几个人从周院办公室里出来。
“何老。”张进阳看到人，就招呼着。
“哟，这不是张院嘛。”
“张院巧啊，也来找周院？”
其他人纷纷跟张进阳打招呼，在数研中心里面共事，哪怕是副院长，平日里也会给个面子叫张院。
“张教授啊。”何志不知道是在周院办公室被批评了还是怎么的，看起来心情不好，拄着拐杖都不太想搭理张进阳。
结果突然看到张进阳身后，戴着帽子的秦惊羽，一下就来精神了，“嘿，我就猜到你子今会来。”
秦惊羽浅笑，“好久不见，何老。”
“快快快，找个地方聊聊，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你呢。”何志一改刚刚的愁容，拽住秦惊羽的手臂就要走。
张进阳见此，立马拦住：“诶诶诶，何老你干嘛呢，这人是我带来的，想把人带走，都不打声招呼的啊。”
何志：“就借用一会。”
张进阳：“不行不行，他是周院指名道姓要见的人，你现在借走了，我怎么交差啊，你要问问题，等一会从周院办公室出来再。”
秦惊羽也跟着道：“何老，是真的。”
搬出周琼院长，何志再怎么横也得收敛了，“行吧，那我在这儿等你出来。”
张进阳哎哟一声，“何老，还是去会议室先坐着吧，估摸还得有一会儿呢，站在这儿你腿也累啊。”
何志深呼吸一口气，要不是看张进阳是副院，真想给他一拐杖。
等张进阳带着秦惊羽敲开周琼院长的门进去后，刚刚的那几个人，才开始好奇道：“何老，张院带的那个年轻人是谁啊，不像我们数研中心的人才啊。”
“是啊，年纪未免太零，看起来像个学生，没成年吧？”
“何老，你认识，快跟我们啊。”
何老哼了一声，“这你们都看不出来？”
其余人：“……”
看出来了啊，是个少年，还是长得挺帅的少年。
“前段时间证明周氏猜想，前两又解开孪生素数猜想的华国才少年，你们都忘了？”何老真是服了这群人，一辈子跟数字打交道，临了这么简单的事都猜不到。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
“刚刚张院带进去的那个就是秦惊羽？”
何老：“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
“这么年轻，果然才十七岁。”
“不会真是高中生吧？”
何老又哼了声，慢悠悠道：“不用想了，没错，就是你们猜到的那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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