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苦情树被袭击之前，【贪】先一步来到了水蛭一族，袭击了翠姐姐和昙。”
站在最前边，涂山容容轻声跟东方青述着现场的细节，而就在这时，一旁有蛭妖朗声喊道。
“动了，动了！族长刚刚动了！”
涂山容容连忙将目光投过去，果然，昏迷的翠玉灵动了动手指，还皱起了眉头，像是做了噩梦一样。
在涂山容容关注翠玉灵的时候，她却没注意到，身旁的爱人，那颗猩红的眼瞳在某一瞬变得极其不规则。
“翠姐姐？翠姐姐？”
轻轻摇了摇翠玉灵，涂山容容再一次开始探查其身体的情况。
可惜虽然有了反应，翠玉灵依旧在昏迷中表现出皱着眉头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贪】对翠姐姐动了什么手脚嘛……”
她的声音很，可边上的东方青却能清楚的听见。
只见他微微蹲下身子，刚准备问一下容容自己能做些什么的时候，翠玉灵一下子睁开眼坐了起来。
“不要！”
惊恐的表情充斥着她整个面容，翠玉灵坐在病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似刚刚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涂山容容忙上前，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安抚着。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容容……”
脑袋倚在涂山容容怀里，翠玉灵眼角不自觉淌出两行泪。
见状，东方青起身站在她身前，背过身去将她挡在身后，同时也挡住在场其他蛭妖的视线。
“好了各位，你们的族长已经醒了，她需要时间休息，现在，各位不妨先回去。”
猩红的眼瞳扫过在场每一位的视线，众蛭妖听后也是安分有序的离开了。
当然，红红也在场，她没有走。
作为翠玉灵的好友，在得知她出事之后她便第一时间赶来了，只不过她不精医术，便将现场交给懂医术的来处理。
绕过东方青，涂山红红来到另一侧，轻轻将手搭在翠玉灵的肩头，她能清晰的察觉到翠玉灵心中的恐惧与害怕。
“灵儿，无需害怕，已经没事了。”
姐妹俩都没有过问翠玉灵梦见的内容，只是默默安慰着她。
东方青没回头看她，只是一个人背对着她们，离得稍微远了些，还顺手弄了杯热水过去。
过了好一会，翠玉灵缓过来了。
“对了，一叹……我刚刚看到一叹了……”
听到这个名字，姐妹俩有些意外，涂山容容更是一下子将目光移到自己爱人身上。
东方青依旧背对着她们，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听到这熟悉的名字一样。
“他一个人……周围黑漆漆的……他一个人在被折磨……一直被折磨……”
东方青默默攥紧拳头。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只能看着他一点一点便透明，听他痛苦的哀嚎……我什么都做不到啊……什么都做不到……”
翠玉灵的话语带有几分哽咽，却让东方青心中那片本就平静的海洋掀起阵阵浪涛。
“翠玉医师……”
他转过身，轻声问道。
“在你所看到的场景中，有没有谁在对一叹动手？你有看到他的脸吗？”
“那个人……他长着一张和一叹一模一样的脸，但那不是一叹！绝对不是！”
翠玉灵调整好情绪，连忙补充道。
“我昏迷多久了？！不……反正那晚上袭击我的人，他的脸就跟一叹一模一样的！”
“放心吧翠姐姐，那人已经被阿青解决了……”
罢，涂山容容与东方青的视线对上。
那猩红的瞳孔深处，有一丝金光，忽隐忽现。
“那……那他是谁？他跟一叹有什么关系吗？”
涂山红红与涂山容容沉默，这个问题，要不要告知翠玉灵还是让东方青来决定吧。
“那是圈外生物。”
几番斟酌，东方青还是选择告诉翠玉灵真相。
“还记得我过的，圈外的【贪嗔痴】么？昨夜袭击你的便是其中的【贪】的分身。至于为什么他和一叹有着同一张脸……”
将杨戬传承的事简单告知她们，东方青还出一个让翠玉灵心头一颤的消息。
“一叹可能没有死……是可能，不是一定。关于这一点，估计要等我再次见到【贪】或者他的分身才能确定。”
好半晌，翠玉灵才出了声。
“我记得……咱俩之间你还欠我一个人情来着，对不对？”
东方青点头。
当年翠玉灵出手帮东方孤月救治淮兰一事，让他们家欠下她三个人情。曾经救下翠玉昙用掉一个，这些年来翠玉灵又用掉邻二个，时至今日还剩一个。
“我不奢求能让一叹活过来，只是如果他还没死的话，我希望……你能让他解脱……无论是让他活过来也好，亦或是让他彻底死去也好。总之……不要再让他受苦了……”
从面具团第一次出圈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多个年头了。翠玉灵不敢细想，如果从当年开始杨一叹就一直受着这样的苦楚，那他现在该会是什么模样……
“我明白了，无论这事结果如何，我都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哪怕翠玉灵不动用这最后一个人情，东方青也会把这事调查清楚的。
话音落下，他将头望向门口。
“六耳师叔，站了有一会了吧，怎么不进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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