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林越拿过褚啄检查表格，呆呆地看了又看。
他揉了揉眼睛，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竟然在一夜之间从幼仙境晋升到了仙境。
在仙界，修为的提升通常需要长时间的修炼和领悟，而他这样的跳跃式进步，无疑是极为罕见的。
“馆长，您是不是弄错了？我昨还是幼仙境的。”林越忍不住问道，他需要确认这是否是真实的。
褚姿馆长微微一愣，她再次审视了林越一番，然后：“林越，我看你不是在开玩笑。这样吧，我们再进行一次详细的检查，确保没有遗漏。”
林越点头同意，他同样需要确认自己的修为是否真的有了提升。
褚姿馆长使用了更高级的检测法宝，对林越的经脉、灵力流动以及仙力纯度进行了全面的检查。随着检查的进行，她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褚姿馆长自言自语，“你的仙力流动非常自然，没有任何强行提升的迹象。就像是你生就是仙境一样。”
林越听着褚啄话，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他回想起昨晚的梦境，以及那个紫衣老道士给他的丹药。难道这一切与自己的修为提升有关？
“馆长，您看这跟我昨晚的梦境有没有关系？”林越将昨晚的梦境以及梦中老道士给他丹药的事情告诉了褚姿。
褚姿馆长沉吟了片刻，然后：“在仙界，有些梦境确实能够预示或者引导现实中的变化。但通常情况下，这种变化不会如此明显。你的情况，我暂时也无法给出确切的解释。”
她注视了那份新的报告许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林越，你是，你这个情况，现在已经持续了一个早上的时间？”
林越想了想，“是的，从我醒来开始，就这样了。”
“那醒来之前呢？”
“是一场梦……”
林越的脑海中浮现出柳伊菲的身影，风澜洲上无限的风光，脑海中那扇灰色的大门正安静地悬浮在那里。
他只能这样笼统地形容。
“所以，在这早上之前，你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可以这么，反正这几年都是在矿区，情况其实你也知道。”
“林越，你听过罹乱吗?”褚姿眯着眼看向林越，“或者，你知道仙界的沌层吗？”
林越听到褚姿馆长提到“罹乱”和“仙界沌层”，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显然对这些概念并不熟悉。
“罹乱我听过，不是仙界传中的一种灾难吗？但沌层是什么？我不太明白。”林越如实回答。
褚姿馆长点零头，似乎对林越的无知并不意外。一个在矿区挖矿的底层矿工，能知道什么？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空，缓缓道：“罹乱确实是仙界的一场灾难，但它也是一种机遇。传中，罹乱能够引发仙界沌层的波动，让一些特定的生灵获得非凡的力量。”
“但是，沌层的力量是仙界命令禁止的：罹，衰，丧，疾，乱，叛，魅，莽，凶！现在所知的称为八罹！”
“仙界沌层，是仙界形成之初就存在的一个层次，它蕴含着仙界的反本源之力。在沌层中，时间和空间的规则与我们所认知的不同，甚至有人，沌层是连接各个界域的桥梁。”褚姿馆长解释道。
听到这，空间，时间？这些信息对他来是全新的，他从未在矿区听过这些。
林越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下界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出来。
“我怀疑，你的修为突然提升，可能与沌层的波动有关。”褚姿馆长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林越身上，“但这种情况极为罕见，我也不能确定。很多人在经历过罹乱之后，精神都失常甚至崩溃，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你的身体并没有因为修为的提升而出现任何不适，这是好事。”
林越握紧了手中的检查表格，他的心情复杂。
一方面，他为修为的提升感到高兴，这对他的未来无疑是巨大的助力；另一方面，他对自己的变化感到困惑和不安，不知道这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馆长，那我应该怎么办？”林越求助地看向褚姿，“或者，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那个幻影给抹除掉？”
“医者仁心啊！”褚姿道，“你这个情况，已经不是精神疾病这么简单了，我可以给你介绍个人，他或许可以帮的上你。他在研究这沌层方面的疾病，有专门的研究。”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纸，然后迅速地书写起来。
听褚姿这么一，林越的眼睛亮起了微光，“我该去哪里找他？”
“他住在仙晶都，听最近在其他仙域云游义诊，找他是很难找的。不过他这人喜欢看你这疑难杂症，你把这封信寄出去，他看到后，五内就会上门来找你。”
“记得把你的地址信息写一下，不然他到时找不到你。”
“谢谢馆长！”林越将信封心翼翼地收好，由衷地感谢道。
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青云子的身上，此时他已经站到了褚啄身后，一只手缓缓地落下，似乎 要搭在褚啄肩上。
其实他已经很刻意地不去理会青云子了，只是褚姿可是自己的救命医生。
林越可不允许青云子这样冒犯他。
“你不要太过分了！”林越一拍桌子，
怒喝一声，他的眼神冷冽如刀，直指青云子。
褚姿馆长被林越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她转过身来，却只见到林越正怒视着空气，似乎在和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对峙。
“林越，又什么了？”褚啄目光在林越和墙角之间来回扫视，却什么也没看到。
林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馆长，没事，其实我尽量当他不存在，只是，有时候就是忍不住。”
“我给你开点安神的药先。”褚姿想了想，“你先带回去服用几看看效果，过几等他来了给你看。”
“馆长，那我就先回去了……”
林越起身和褚姿告别，拉开门离开会诊室。
待门关上，褚姿看着林越拿出来的那颗药丸，眉头渐渐皱起。
在褚啄视线中，那哪里是什么药丸，那只是一颗很普通的石子。
在矿区的随意一个角落，都能捡到的一种石子。
“所以，已经到了这个层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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