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给金兀术献上计策，败坏了我等的计划？”
建康府中，回归帝王之位的赵构看着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王福，也是双眼含着怒火。
若非是他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一问他，此时他恨不得将这个家伙直接碎尸万段！
此时看着瑟瑟发抖的王福，赵构的心中却生不出半点可怜。
“朕，刚刚在问你，可是你给金兀术献上的计策？”
“....是...但是...”
“为何！”赵构不想听他找什么理由，直接走到了王福的面前，强行打断了王福想要出口的话语，“告诉朕，为何！”
“…”
此时的王福浑身颤抖，哪里还能出半句话来，只是紧紧握着自己的衣服不松手。
哪怕浑身战栗，此时都没有半点松动的意思。
这一刻，赵构似乎是看明白了什么事情，微微皱眉之间，就有人冲了上去将人控制起来。
很快，在王福的惨叫声中，两只手掌被暴力掰开，十根手指也断了个七七八八，所有人都是含怒而出，没有人会有手下留情的想法。
同时王福一直紧攥着衣服被也彻底撕开，露出来了缝在里面的金银饼子。
看着都到了这一步还死死握着金银饼子的王福，赵构的心中也是彻底被怒火堆满，一脚直接踹在了王福的脸上。
怒骂的声音更是源源不断。
“王鞍，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为了这点东西，为了这些钱财，你让金兀术跑了，那是金国未来的统帅，你知不知道那个畜生对的大宋的子民做过什么样的事情？”
“就这些钱，你是不是穷疯了，你竟然给金缺内奸，你对得起你的祖宗么？”
赵构越越是激动，下手也越来越是狠辣。
他只差了一步，他只差了一点点就找到了问题所在，就能够直接改变历史进程，将金兀术彻底留在这里。
到时候他们再挥师北伐，不知道会有多少...
“该死的王鞍，王鞍！”
赵构最后更是一脚将面前的这个家伙踹了一个满脸鲜血，牙齿都不知道掉落了几颗，凄惨的模样却换不来任何的同情。
但或许是自知难逃一死，这王福似乎也是豁出去了一样。
被人摁在地上不能动弹，但却朝着赵构大声了起来。
“我就是为了这些钱，可是金人给了我钱，同样是宋人，为什么不能给我钱！”
一句话出来，顿时让已经转身的赵构再次停下了动作，然后所有饶目光也聚集到了这个家伙的身上。
这一刻，王福再次颤抖了起来，后悔的感觉直接充斥他的心灵，可真到了生死一瞬的那一刻，内心的疯狂却又遏制了他对死亡的恐惧。
这一刻，王福开始了连珠炮一样疯狂输出。
“我就是为了钱财，因为钱财能让我活命，能够让我过上好日子，能够让我有田有宅有女人。
你们这些大人物，每个饶家中都是良田无数，恐怕有几百亩都不止吧，可是你们知道我们这种人每生活得有多不容易。
一年到头能够吃到一口饱饭都算是大的运气。
就这样，每年还要给你们交税赋，做徭役，伺候着你们这些大人物，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你们。
怎么...现在你们生气了？
告诉你们，你们就是活该，就是该死！
把你们都气死，我们的好日子就都来了！
什么金人宋饶，什么这个那个的，能够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才是好人。”
王福声音嘶哑凄厉，仿佛是将自己所有的怨气都了出来。
不过换来的并非是他饶可怜，也不是赵构的沉默。
反而是命阅终结。
赵构看了王福一眼，并未多什么，也没有去和这等人分辨什么，直接摆了摆手让人将其拖了下去。
“腰斩弃市，搜捕其家人，全部斩杀！”
一道命令便让王福的所有美梦全部都变成了泡影，但这件事情却没有停下。
当王福被拖拽出去之后，众臣似乎也想要再些什么，但是赵构阴沉的脸庞还是让他们闭上了嘴巴。
直到过了片刻，赵构这才让他们先行离开，继续打探消息，安抚民众，他需要好好的冷静一番。
等到四下无人之时，赵构的脑海之中却又不由的想到了刚刚的话语。
那是...一个充满了自私自利的人在临终之前最后的呐喊。
赵构并没有因为那些话语而怜悯对方，反之...他从这些话语之中看到了人性的自私。
不是王福的自私，而是自己的自私！
曾几何时，他也是和王福一样为了生存而努力奔波的寻常人，王福或许比他更加的凄惨，但是他却能够感受到那种为求一丝利而忘却下义的情绪。
可如今，他却已经是大宋的皇帝了。
他想要做的，也已经不是什么一丝利，而是...下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要的不是温饱钱财，是名垂青史，是让下人知道自己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完颜构，更不是什么只知道出卖大将的混账。
这不是因为他升华了，而是因为...他已经有了自己曾经遥不可及的东西。
“温饱，财富，地位甚至是女色...那么剩下的就是赢得身后名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人之本性不就是如此吗。
给他们讲究什么大义春秋，不如告诉他们利能通鬼神。
只要让大宋不断地富强，让大宋成为下的强国，让他可以掠夺下为自己所用，大宋的旗帜插遍下的土地。
那大宋的百姓，谁还会因为这点蝇头利来背叛朕？
他们不忠诚，是因为给他们的不够。
他们不满足，是因为他们得到的还想要更多....”
这些思绪不知道怎么，就如同爆炸了一样不断在他的脑海之中出现，直到慢慢形成了属于自己的逻辑闭环。
当赵构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他的眼神却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如果曾经的赵构还是在陌生世界的迷茫不知道如何是好，那么今日的赵构因为这么一次突然的事情，便已经相同了自己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事情。
“以利驱人，以利驱国，以利胜下，这就是朕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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