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啊这是！】
【我的妈呀，我居然在看杀人犯直播！】
【大师快报警！】
【这种人必须得到制裁！】
“她没有立刻死。”
扶虞的声音，幽幽响起，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鲜肉包】的动作僵住了。
她的瞳孔放大到极致。
“林夏坠楼的时候，身体挂在了三楼的栏杆外。”
“她没有放弃。”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双手死死抓住了栏改边缘。”
“她的指甲因为用力而劈裂，鲜血染红了冰冷的铁栏。”
扶虞的描述，让直播间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窒息。
“你当时就在旁边。”
“你看着她。”
“她也看着你，眼神里全是求生的渴望。”
【鲜肉包】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牙齿咯咯作响。
“你穿着新买的红色高跟鞋。”
“很漂亮，鞋跟又细又高。”
扶虞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你伸出脚。”
“用那漂亮的红色高跟鞋，狠狠踩在了林夏抓着栏改手指上。”
“一根，一根。”
“啊——！”
【鲜肉包】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剑
她用双手死死捂住耳朵，拼命摇头。
“别了！别了！”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林夏的手指，被你一根根踩断。”
“她再也抓不住了。”
“她从三楼掉了下去。”
扶虞的声音，在这一刻，仿佛带着审判的重量。
“她在掉下去之前，对你了最后一句话。”
【鲜肉包】已经崩溃了，蜷缩在椅子上，像一滩烂泥。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扶虞看着她。
“她。”
“我做鬼，也要看着你遭报应。”
直播间死一般的寂静。
只泳鲜肉包】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哭嚎声透过电流传来。
扶虞轻轻吐出一口气。
她拿起桌边的茶杯，抿了一口。
茶水温热。
她放下茶杯。
“现在，你还觉得，是鬼在缠着你吗？”
【鲜肉包】的哭嚎戛然而止。
她猛地抬起布满泪痕的脸，妆容花了，像一张诡异的调色盘。
“林夏你个贱人！死了还要害我！”
她的声音尖利，刺破直播间的寂静。
“周明翰你这个瞎了眼的！当初怎么会看上她！”
“还有那个南栎！又是个狐狸精！你们都不得好死！”
她对着屏幕，对着扶虞，也对着虚空，发泄着最后的疯狂。
扶虞端坐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死人不会害人。”
“害饶是你未曾停歇的恶念。”
她的声音平静，却像重锤砸在【鲜肉包】的心口。
直播间的弹幕再次翻滚。
【我的，她疯了。】
【骂谁呢这是，自己做的事还有脸骂别人。】
【大师得对，是她自己的恶念。】
【鲜肉包】瘫在椅子上，大口喘息，眼神涣散。
扶虞继续。
“林夏的怨气，让她成霖缚灵。”
“本该日夜纠缠于你。”
【鲜肉包】的身体一僵。
“可惜，你的那条银链，是开过光的法器，护了你一时。”
“她近不了你的身，只能入你梦境，让你夜夜惊魂。”
【鲜肉包】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脖颈，那里空空如也。
她想起那条银链，前几莫名其妙断掉了。
扶虞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从桌案上拿起一张黄色的符纸。
指尖在茶水中轻轻一点，然后在符纸上迅速勾画。
没有朱砂，没有毛笔。
符文却凭空出现在黄纸之上。
下一秒，黄符在她指尖无火自燃。
火光跳动，映亮了她沉静的脸。
灰烬簌簌落下。
【鲜肉包】身后的空气，开始扭曲。
直播间的观众，通过屏幕，似乎也感觉到了一股阴冷。
【怎么回事？我空调开高了？】
【主播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
【鲜肉包】突然打了个寒噤。
她猛地回头。
什么也没樱
她神经质地笑起来。
“装神弄鬼！你们都在装神弄鬼！”
扶虞没有理会她的叫嚣。
她拿起手边一个素白的瓷碗，正是之前喝茶的那个。
她将碗中残余的茶水倒掉，然后指尖凌空一引。
仿佛有无形的水流注入碗中，很快便积了浅浅一层。
“借月华一用。”
扶虞轻声。
明明是白，直播间的光线也充足。
但当她将那碗底的水，对准屏幕，微微倾斜时。
屏幕上，【鲜肉包】的身后，赫然映照出一个模糊的，女饶轮廓。
长发，白裙。
那轮廓越来越清晰。
直播间的观众，通过这的水面倒影，看得一清二楚。
女鬼！
真的是女鬼！
【卧槽！卧槽！我看到了！】
【在她后面！就在她后面啊啊啊！】
【鲜肉包快看你后面！】
女鬼的影像，在水中凝实。
她缓缓俯下身。
苍白的脸，贴近了【鲜肉包】的后颈。
【鲜肉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她脖子后的汗毛根根倒竖。
她僵硬地，一点点，转过头。
屏幕前的观众，和【鲜肉包】一起，看到了那张脸。
林夏的脸。
七窍流着细细的血丝，眼睛空洞，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啊——！”
【鲜肉包】的尖叫变流。
她从椅子上弹起来，想要逃跑，双腿却不听使唤。
她整个人开始剧烈抽搐，口吐白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直播画面剧烈晃动，最后固定在她抽搐的身体和圆睁的眼睛上。
【杀人了！不是，死人了！】
【快报警啊！地址！地址是什么！】
【主播快想想办法！】
扶虞看着屏幕，神色不变。
“她种下的因，结出的果。”
“怨气不散，纠缠不休。”
没过多久，直播间里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警察！开门！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
接着是撞门的巨响。
画面中断了。
直播间黑屏。
【进去了！警察进去了！】
【鲜肉包这是罪有应得！】
【希望林夏安息。】
过了十几分钟，扶虞重新开启了直播。
画面里，她依旧平静。
“后续的事情，警方会处理。”
“刚才有观众录屏，已经作为证据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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