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顺，他死了？”龙德高满脸惊恐的问道。
“对，他死了，就死在你曾经任职的林山县，林山县公安局在叫什么乡的一个废弃的砖窑厂里发现了一辆抛弃的车子以及埋在窑炉里的蒋大顺，而这辆车子就是曾经在市里交通肇事之后逃逸的车辆，驾驶这辆车的人就是疑似杀害王德福的凶手。”
李浩辉之所以知道这么清楚，是在陈明浩向王善来请求以后，为了审讯的需要，他又单独给娄刚打电话询问了案件的情况。
“王德福不是自杀的吗？”龙德高更加惊疑的问道。
“谁告诉你王德福是自杀的？”李浩辉问道。
“外界都是这么的。”龙德高不可置信的道。
“那袁志平和王宪明没有跟你些什么吗？”李浩辉盯着龙德高问道。
“他们都是因为王德福害怕市纪委调查他，自杀了。”
“你相信吗？”
“我有什么不相信的。”
李浩辉没有管他相不相信王德福是自杀还是他杀，而是问起了与蒋大顺有关的问题。
“那好，那我问你，在被我们传唤之前，你见过蒋大顺和这个嫌疑人吗？”
听见李浩辉问他这个问题，龙德高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见过。”
“你确定？”
“我确定。”
“那你安排你的秘书在郊区租房子干什么？”
“……”
“怎么不出来了？”
“……”
“我告诉你吧，你的秘书已经交代了，为你租的那间房子也已经找到了，里面空无一人，公安机关已经提取了里面的一些检材，相信很快就会有比对的结果出来，今我们问你，就是想给以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龙德高没想到公安机关的人会去找他的秘书，也没想到他的秘书竟然连这件事情都了出来，知道是瞒不住了，犹豫了一下，便道：“在你们传唤我的前三，我接到了王宪明的电话，他省纪委已经注意到了蒋大顺，对方需要先躲几，他们再在省里想办法把他的事情摆平，看我能不能帮忙给他找一个落脚的地方，这种事情我又不方便出面，就只好安排我的秘书在郊区给他找了一套民房，当下午蒋大顺就来到了林山县，出于关心，我当晚上去到了为他租的房子和他见了一面，可我发现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蒋大顺告诉我这是他的一个朋友，我在房间里坐了几分钟就离开了，之后的两再没有去过。”
“你不认识另外一个人？”
“我确定不认识。”
“王宪明会不会认识？”
“不知道，你们可以去问王宪明。”
“希望你跟我们的是实话。”李浩辉看着龙德高道。
“蒋大顺死了，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抓到凶手。”龙德高道。
“那好吧，今就先到这里吧，你想起什么事情，及时让看守所和我们联系，同志，请将他带回监舍。”
李浩辉着， 就对审讯室里的看守警察道。
龙德高被带着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李浩辉他们问道：
“王德福真的是被人杀死的吗？”
“龙湖区公安分局认定是一起凶杀案，嫌疑人应该是你见过的那个中年男人。”
听见李浩辉的话，龙德高仰着头看着房顶，没有挪动脚步，王宪明的形象一下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真的这么绝情吗？如果是真的，自己比起王德福和蒋大顺，岂不是要幸运多了？
李浩辉完，看着站在那里仰着头的龙德高，知道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便示意看守警察将他带走了。
“李主任，我们现在还审王宪明吗？”
龙德高带走之后，谢军看着李浩辉问道。
“没用，这老子进来之后，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除了交代袁志平的两本护照和两个身份证之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如果不是传唤了龙德高，加之谢明慧来自首，袁志平的案子我们是很难取得进展的，连经济案子都不交代，你以为他会交代蒋大顺他们的事情吗？回去汇报之后，看看公安上面有什么手段再吧。”
李浩辉着，就和谢军一起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
“主任，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
从看守所出来，谢军犹豫着问道。
“什么疑问？”
“王宪明和袁志平我们是同时行动的，按理王宪明是不知道袁志平失联的，可他怎么别的问题都不交代，专门交代了袁志平有两本护照和两个身份证的事情？”
李浩辉听见谢军的问话，扭头看了他一眼，点零头。
“有没有可能袁志平失踪前给他打过电话？”
“如果袁志平失踪前给他打过电话，他也应该会想办法躲呀，即使躲不了，也不可能让我们在会场给抓住呀。”
“你分析的对，是我疏忽了，这中间应该有人向他传递了袁志平失联的消息，他恨对方在逃的时候，没有通知自己，才把他身份证和护照的事情告诉了我们，希望我们把他抓住，而其他与之相关的问题一直闭口不谈，可是谁会告诉他这个消息呢？”
李浩辉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问谢军。
谢军听到他的话，没有吭气，他想肯定不会是他们省纪委的工作人员，但又不好出来，出来之后，就会影射到市纪委的工作人员，他相信李浩辉会想到这一点的。
李浩辉他们很快回到了市纪委，在王善来的办公室，他将审讯龙德高的结果向对方做了汇报，并将谢军提出的疑问也一并了出来。
“果然与王宪明有关系，你们没有在他身上浪费功夫是对的，像他这样一个搞公安出身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躲避侦查，抗拒审讯，先把谢明慧、龙德高以及袁志平的妻子交代的问题逐一去落实，至于他的问题，就等着公安机关来审讯吧，相信他们会用证据让他开口的。
谢军提出的疑问是有一定的合理性，可以作为一个问题进行一下内部调查，因为他是在送往看守所之前就把袁志平有两本护照的事情交代了出来，可以排除看守所那边存在有人通风报信的问题，剩下的就是在他交代之前的留置时间里，到时候我们一起和岳书记谈一谈。”
“好的，书记。”
“蔡西明开始审讯了吗？”
“他是由谢军组负责的，谢军和我从看守所回来以后，就直接上审讯室去了， 我听谢军讲，在市政府他没有一句话，带他到他家里搜查的时候，他也一句话都没有，我感觉他是准备不话的。”
“他家搜出来的大额现金和存折以及贵重首饰，他没有任何的辩解吗？”
“没有，至少从他家回来的路上到留置室，他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就是闭口不言，问什么事情都是摇摇头。”
“那就加大审讯力度吧，有些事情怎么操作的他比袁志平的老婆可清楚的多，只要他开口了，以前我们的疑问就会解开了。”
“我会让谢军他们加大审讯力度，争取早日让他开口。”李浩辉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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