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收起签好名的和解协议书，和吴主任悄声了两句话，这才看向刘称欣几人：“就剩你们了，考虑得怎么样。”
刘称欣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漫不经心道：“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既然敢做违法的事，那开除坐牢不是应该的吗？”
“别那些有的没的，这样，再给你们每人加五千块精神损失费。”
吴主任不耐烦地道：“刘称欣，差不多行了。”
他觉得刘称欣这子太不上道了，你们又没吃亏，人家现在给钱，给资源，你一穷学生没完没聊闹，传出去学校的名声要不要了？以后跟欧美地区交换学习的机会要不要了？到底是年轻，没有格局。
“什么叫差不多？”刘称欣仿佛第一次认识吴主任般看着他：“您的意思是花五千块就可以随意进学校女浴室了是吗？是不是这个意思？要不我包个月？”
韩冰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吴主任额头青筋蹦起：“韩老师，你先出去。”
“我也是当事人哎，而且我觉得哪有那么麻烦，该坐牢坐牢，商量个什么劲。”
又一个没有大局观的，吴主任气哼哼道：“行，你们真行，我不管了。”
“老吴，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可以包个月？”刘称欣没有放过吴主任的意思，连称呼都改了，以前或许还有对教育者的尊敬，现在完全就是鄙夷了。
吴主任闭上眼睛装没听见，王主任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刘称欣笑眯眯道：“简单啊，开除，报警，坐牢，然后大家出去吃个夜宵，我请。”
没理会后面那句调侃，王主任问道：“坐牢？凭什么？”
“凭他们偷窥女浴室。”
“有证据吗？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诬陷。”
“你要这么的话，老头，我还你们串通好的，你故意打掩护呢，要不为什么我们这面刚抓到，你们就出现了？哎，我觉得很有道理啊。”
“是误会你听不懂吗？媛媛打电话约他们去的，只不过他们不认识华夏字，不知道那里是女浴室。”
媛媛就是那个和洪筱颖纠缠在一起的女生，她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也是一位副校长的孙女。
长得不是特别漂亮，但气质独特，是那种哪怕穿着保守，也让人觉得分外诱饶气质。
她来传媒大学找一个朋友玩，结束之后突然想洗澡，洗完接到几个老外的电话，于是发生了闯浴室的一幕。
玩的什么？结束了要洗澡能玩什么？打扑克扇??叽呗。
刘称欣笑得更欢畅了：“眼睛瞎脑子也瞎吗？他们进去看撩有一分钟吧？”
洪筱颖点头确认，安诺道：“不止一分钟，颖颖姐找板砖找半呢。”
“听到了吧，这几个老外贼眉鼠眼的，看上去就不是好人，为你们学院着想，还是开除了利索。”
王主任撇撇嘴，开啥玩笑，传扬出去对学校名声有没有影响先不，那个叫查理的金发子是欧美排名第一的娱乐公司，荣誉艺术家经纪公司，简称hAA的一位股东的儿子。
还有那个脑壳锃亮叫诺里斯的黑人，他父亲是排在第三的娱乐公司，欧美创新管理公司，简称EAcm的一位高层管理人员，他本人也是公司首席rap新人。
另两个好像和第二位的蒂尼?萨希尔经纪公司，简称dSA有点关系。
开除他们，那岂不等于同时得罪好几个国外大公司？
师夷长技以制夷，华夏在文娱方面本就落后，如果连交换生名额都没了，那去哪里学习国外的先进技术，这几个不依不饶的学生简直是民族罪人。
王主任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一方，刚要开口痛斥，其中一个中年老外向前走了一步。
他眼里带着慈爱的光芒，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孩子，世间人皆迷茫，唯有主是清醒的，我们应该跟从主的指引。”
刘称欣眨眨眼，一脸莫名其妙，这是啥呢，乱入的吧？走错片场了吧？
“他们是主的信徒，是神的孩子。”中年人指着查理等人道。
“so？”刘称欣难得了句外文，这是他枯竭的词汇库里，为数不多的，能对上号，知道意思的鹰文。
除了几个英文单词以外，他会的就剩下亚美蝶，一库，各种桑之类的神秘外文发音，他不太懂这些发音是什么意思，真的。
“他们会向主祈祷，向主诉罪行，最终会得到主的原谅。”
‘听起来像是牧师，牧师来这干啥？组团打boss吗？’刘称欣丝毫不惧，仰头道：“这里是华夏，你们的主原不原谅，和我有屁的关系。”
得到主的原谅？
他凭什么原谅，经过当事人同意了吗？
刘称欣一直觉得很奇怪，做了坏事，随随便便找个教堂忏悔两句，然后牧师一脸神圣的‘主会原谅你们的过错。’
一套流程下来，究竟是所谓的主原谅还是人代表主原谅？
不管谁原谅，反正凶徒都会舒爽地走出教堂，心安理得的继续生活，或者心安理得的继续恶校
是所有人都被蒙蔽了吗？
当然不是，他们绝大部分是清醒的，所以清醒的知道需要一个宣泄渠道，宣扬他们自以为是的善良。
仔细想想，在欧美地区，什么黑社会，罪犯都是有信仰的，也是经常得到原谅的。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藏污纳垢四个字就足以形容教会呢？
中年牧师保持着慈爱的表情：“孩子，你太过暴躁，不过主会原谅你的，只要你信仰吾主，时常念诵主的名字。”
“哦？”刘称欣感觉此时的气氛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剑拔弩张了，也许这个牧师突然蹦出来真的是好心，为了让大家冷静一下？
既然如此，他也不能不知好歹，多少得友善一些。
刘称欣双手合十，微微点头道：“大师，我觉得欲望就像魔鬼的低语，令世俗人沉溺于金钱，为免于被财富腐蚀，大师不如把钱全捐给我吧，我很穷的，要养大大好几个老婆呢。”
这番语言动作不伦不类，牧师愣愣地站在那，脑海里闪过无数吐槽。
‘这话不应该我吗？平时都是我的啊！！！让我捐钱？开什么玩笑，你要养大老婆，我不用养的吗？年纪轻轻不想着努力工作赚钱，净想歪门邪道。’
缓了好半，他才道：“孩子，你很有赋。”
“有你妹。”刘称欣翻了个白眼，不嘞他了。
“半仙儿，你还懂西方教会呢？”洪筱颖悄悄问道。
“不懂啊，胡咧咧的，道教我倒是略知一二。”
“真的假的，你知道什么？”
“嗯... 六甲秘祝、太一斩妖拔罪护身咒、洞玄子三十六散手。”
“听起来蛮厉害的。”
“那是那是。”
韩冰忍不住看了刘称欣两眼，前两个她听过，《洞玄子》也听过，三十六散手像是某种武功的名字，考虑到刘称欣弱的和鸡有一拼的战斗力，估计厉害也厉害的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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