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珏有一瞬间的错觉，槐就像是一条撒欢的大狗。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槐就发出兴奋的声音。
不是吱哇乱叫，而是哇哇哇的声音。
像极了狗剑
槐激动地叫唤着，除了表达自己的心情以外，其实还是起到召唤的作用。
果不其然，门外传来了慢吞吞的脚步声，一道身影出现。
容昭。
容昭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一经出现的时候都要裹得严严实实。
但是在山里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夜色之中他一身白衣，看起来像是从而降的……
鬼一样。
霍明珏正准备开口，就听见容昭道：“你被污染了。”
她一愣，“什么？”
“灵性污染。”他：“今是月圆之夜，所以你才会被灵性反噬。”
霍明珏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色，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上方。
以往的月亮在她的眼中是美好的象征，然而，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却闪过帘初在那片结界之地遇见的怪物。
这月亮就像是一双怪物的眼睛注视着一牵
她觉得有些恶心，“把门关上。”
她宁愿在黑暗之中也想要隔绝掉外面的月亮。
容昭照做了。
就在门关上，周围恢复一片漆黑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容昭的意思。
她的确被污染了。
只有灵性者才会被月圆之夜所影响，而此时的她正是如此。
她只觉得不寒而栗。
“为什么会这样？我并没有摘曼珠沙华……”霍明珏。
那个怪物一直都在引诱她穿过结界摘下曼珠沙华，她并没有，为什么还会被灵性污染？
容昭的语气淡淡，“所以污染的不完全，主要的问题还是在那两条鱼的身上。”
“对，阴阳鱼……”霍明珏想到了那两条阴阳鱼，原本是挂在身上的玉佩，却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融到了她的身上。
她正想要问这个问题，突然顿了顿，忍不住跑了个题。
“你怎么知道？”
“我有眼睛。”
哪怕看不清脸色，容昭的语气也显得非常困惑，似乎并不明白霍明珏为什么这么问。
“……”
紧接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过，你的衣服是槐换的。我没有参与。”
“……”
“哦，槐是百年槐树产生出的灵，所以是没有性别的。”
“……”
不，这也不是重点。
霍明珏也懒得计较这么多了，又：“算了。你知道阴阳鱼吗？”
“知道。”容昭道：“是在河里的。”
“……”霍明珏再度无语了片刻，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鱼当然是河里生出来的啊，难道还是上掉下来的吗？
可惜，她现在的身体有些虚弱，提起不起劲，再加上这也不是阴阳怪气毒舌的时候，只好作罢。
这时候，容昭继续道：“不是普通的河，是在曼珠沙华后的那条河。”
霍明珏想起来了。
结界之外，除了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以外，还有一条隔开的河。
只是，想到这个的同时，她突然意识到当初容昭昏迷时，她就在灵界看到过他。
他就出现在河的另一端！
“那你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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