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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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渣男与王爷要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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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骆心安被皇上亲封了“巾帼贵女”之后,她这一向门可罗雀的归晚居就热闹了起来。

虽然她是洛府的嫡女,按出身应最为高贵,但因为不受宠的关系。吃穿用度照洛心慈那翠玉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以前大夫人还没死的时候,就住在这间屋子里,所以这归晚居的样子和气派都是最好的,但是自从洛心安这位亲娘过世之后,这里就只剩下一副空架子。猛地看上去似乎比其他几位姐的屋子都要宽敞豪华,可实际走进去。里面的装潢都是十几年前用旧的,甚至好多地方都已经剥漆,窗户也透风漏气,跟老太太了多少遍也没见有人来修理。

而以前的洛心安又是个安静懦弱的性子,平日里只因为她占着嫡女的位置,就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更不用让她主动去跟家里的人结交,所以这归晚居是整个洛家除了北院以外最冷清的地方,甚至是过年过节都显少有人来探望,倒是洛心慈这位二姐,日日被一圈人围绕,别是窗子漏风,就是碗筷摔了,都有人立刻抢着给她换。

可是。眼前所有事似乎都颠倒了,自从洛心慈被贬到了北院,以前热闹繁华的翠玉瞬间变成了“冷宫”,所有人路过这地方都恨不得绕路走,生怕一个不心被她连累。也被洛骁惩治。

而骆心安这里却突然就热闹起来,每人来人往,跟上班打卡似的,一有空就跑到她这归晚居来串门子。

好多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亲戚也过来凑热闹,以前连话都没过的人,这会儿全都自来熟似的凑上来。一会儿问她那如何跟红莲教周旋,一会儿问她有没有进宫见到皇上,还有她的伤情如何如何,拿到的赏赐如何如何……总之是嘘寒问暖,热情周到,要不是知道以前这位大姐过得是什么样的鬼日子,骆心安还真以为自己的人缘有多好。

起来,她其实不是一个乐意到处结交的人,与其日日见人人话见人鬼话,她更愿意自己一个人呆着,所以对于这些突然凑上来巴结的人,一开始她还有些头疼,但幸好在娱乐圈混了将近十年,再大的阵仗她也见过,更何况是应付眼前几个古代人。

几句话就四两拨千斤的把这些人打发走,等最后一波来串门子的人离开之后,骆心安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摊在贵妃椅上,“应付这么老娘们儿简直比开记者招待会还烦,这八卦是不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怎么到了哪里都断不了?”

想当初在娱乐圈,随便拍个电影,男女主角都会被记者莫名其的爆出绯闻,如今这些人比狗仔队更厉害,她不过就是走了狗屎运才误打误撞被皇上封了个“贵女”,这些络绎不绝上门来的人就已经完全脑补出,她背地里一定抱上了哪个大金主的粗大腿,所以才有人给她开了后门得了这些好处,甚至yy出她已经与老皇帝暗度陈仓,日后一定飞黄腾达的狗屁戏码。

问题是,就算她真的是有贵人相助,那这个人也只能是那个聂暻,但他只不过是宫里一个的锦衣卫头头,又算得上哪门子大金主粗大腿?

更何况,他那副白脸长相,就算是暗度陈仓也该是我包养他才对。

脑袋里莫名其浮现出聂暻当初在红莲教死瘫着脸却红着耳朵的样子,骆心安摸了摸下巴,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遮住了脸上的表情。

“姐,姐?您想什么呢,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旁边的宝珠轻轻推了她几下,骆心安这才回过神来,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搁,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一脸诧异的眨了眨眼,“我笑了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两个丫头早就习惯了自家姐平日里这幅嘻嘻哈哈的样子,也越来越敢敢跟她开玩笑,这会儿宝珠直接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岂止啊,姐您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了,明白的是知道您在发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想情郎呢。”

一句话让骆心安猛地呛了一下,一口茶卡在喉咙里,差点上不来气,剧烈的咳嗽几声,抬手就拍宝珠的屁股,“你这兔崽子翻了了,连姐我也敢拿来寻开心,我明就去跟老太太,把你指给后厨那个杀猪的,你俩凑个双‘猪’合璧。”

宝珠不以为意的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姐您这是恼羞成怒了吧?您不信就问宝珍,刚才是不是笑成一朵花了?而且啊,自从您在红莲教手里逃出来以后,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而且每次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突然笑起来,奴婢都看的瘆的慌。”

宝珍听了这话也跟着偷笑,冲宝珠眨眨眼,“心里知道不就行了,干嘛把实话出来,看吧,现在把姐惹生气了,我可救不了你。”

连一向稳重的宝珍都这么了,骆心安惊讶的张了张嘴吧,忍不住挠了挠头,不会吧……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她也没有总是想到那个死瘸子吧……最多一一次,好吧,好像是一三四次……

这可不啊,大大的不……

她没事儿总想那个脾气又硬又臭,脑回路清奇的男人做什么,那个家伙一幅面瘫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而且动不动就发脾气,她脑袋进水才会总惦记他。

她干咳几声,压下心里的尴尬的,下意识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襟,不心正好摸到聂暻硬塞给他的那块汉白玉配,接着脑袋里又浮现出他硬邦邦的绷着嘴角,梗着脖子把玉佩给自己的样子,嘴角又没控制住翘了起来。

好吧,这肯定是因为那家伙实在是意外的纯情可爱的缘故,绝对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别的原因!

然后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一副“你看吧”的神情,接着同时笑喷了出来。

骆心安被她们两个笑的浑身不自在,低咳几声,故作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拍了拍衣摆,“得了,你们这两个兔崽子就在这里八卦吧,昨儿父亲还问我这归晚居的人手够不够,使唤的丫头顺不顺手,要是不满意就直接跟他,他再给我指几个好的,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我这便去瞧瞧。”

着她起身就走,连看都没看宝珠和宝珍一眼,两个丫头一听自己要被换走了这还得了,也顾不上“八卦”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哀叫一声赶紧追了出去,“姐不要啊!奴婢知错了!奴婢要一直跟在姐身边!”

听着身后急三火四追上来的脚步声,骆心安挑了挑眉勾起嘴角,两个丫头片子,我还制不了你们?

这会儿,下了大半个月的大雪终于停了,空湛蓝,万里无云,阳光普照在一地白雪之上,远远看上去,整个花园里银装素裹,晶莹闪烁,是个难得的好气。

骆心安本来就是为了吓唬两个丫头才跑出来,这会儿三个人笑闹了一番之后,不禁被周遭的美景吸引,忍不住在花园里逛了起来。

骆心安的脚伤虽然已经全好了,但是偶尔使劲的时候还是会疼,所以这会儿走得特别慢,绕过曲曲折折的游廊,正准备转弯的时候突然在一片假山石后面听到了悉悉索索议论的声音。

“喂,你听了没有,昨老爷把二姐和张姨娘全都贬到了北院,而且还狠狠地的打了她们一顿板子,据抬回洛府的时候,人都只剩半口气儿了。”一个压低的声音带着心翼翼和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着。

旁边几个丫头一听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假的!?二姐不原本就被贬到北院了么,张姨娘又是怎么回事,老爷不是一向最疼爱他们么,怎么好好地突然罚的这么重?”

那人嗤笑一声,警惕的四处看看,发现没有人之后才低声开口,“起这个可是惊大新闻,昨晚上发生的事儿老爷可是下了封口令了,谁都不许往外,但我一个跟在老爷身边的兄弟还是跟我透了口风……”

到这里他故意顿了一下就是卖关子不,惹得几个丫头忍不住催促了好几遍他才声开口,“我跟你们,你们可千万别出去啊……你们知不知道,原来咱们二姐跟靖王爷压根就没有过婚约,人家靖王爷压根没听过这件事儿,是有人故意捏造的谣言。”

“……啊!?不会吧……你到底听没听清楚啊,当初二姐为了不嫁给靖王爷,可是差点跳荷花池自尽,这种事怎么还能有假?”

“当然了,千真万确!要不你们以为昨儿老爷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儿?”到这里,啬声音压的更低了,用毫不掩饰的嘲讽口气,“从头到尾都是二姐自作多情,她以前故意拿桥,口口声声宁死不嫁,结果刚被关进北院几就偷偷溜出去跑到靖王府,以为王爷会因为婚约的关系帮她一把,结果在王府里死赖了一,最后被人家直接轰出靖王府,还把老爷给请去了。”

“洛府面子里子都给丢光了,老爷还挨了王爷一通训斥,据差点连脑袋都没保住……所以昨震怒之下,直接把这两母女给打了个半死不活。”

几个丫头听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呐,怪不得今儿早上给老太太打扫房间的时候没有看见张姨娘,原本她可是一直都在的,这是不是代表她要倒了?”

“倒不倒不好,至少伤了元气,这辈子注定爬不上大夫饶位置了,造这么大的孽,老爷肯定不会再轻易信任她了,这对母女一倒,大家的日子也好过一点,真是大快人心。”

“可不就是。”丫鬟们纷纷附和,“以前张姨娘多神气啊,一直把自己当成正室夫人,跟二姐一起为虎作伥,多少姐妹就是因为她们一句‘看不顺眼’就被活活打死了,现在可真是报应。”

“起来,这没想到二姐竟是这么……不要脸,倒贴成这样也不嫌羞耻。”

“被王爷亲自打脸,要是我早就跳河自杀了,哪儿还有脸活着……”

“就是就是。”

……

听完这几个下人们的闲言碎语,一直站在假山后面的骆心安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还真没想到自己就是闲得无聊出来转了一圈,就能听到这么劲爆的事情。

难怪今早上去请安,老太太脸上一片愁云惨雾,原来是左右臂膀一夜之间都被洛骁给斩断了,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洛心慈被贬去北院之后,她知道张姨娘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最近一段时间一定会有所行动,所以心里还在筹划着到底怎么对付她,没想到还没等到自己动手,这对母女倒是先把自己给作死了。

还真是恶人自有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在心里嗤笑一声,骆心安没有多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花园,后面跟着两个满目放光的丫头。

等出了后花园,宝珠和宝珍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骆心安哭笑不得的看了她们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底是没长大的孩儿,一点心事都藏不住。

宝珠见她不话,神采飞扬的凑上来摇晃着她的胳膊,“张姨娘和二姐害了您这么多次,现在她们遭了报应,姐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这对母女以前是怎么对您的你不会都忘了吧?姐您以前糊涂,什么事都忍着,那张姨娘就嚣张的直接爬到您头上,甚至连大夫人每年的忌日都不参加,完全没把您放在眼里,连带我们几个下人,也经常被她抽打责罚,如今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旁边的宝珠也难掩笑意,附和着点零头,“起来这张姨娘和二姐可真是够大胆的,什么谣不好造,非得造皇家的谣,也不怕靖王爷查出来端了他们的脑袋。”

听了这话,骆心安终于轻笑一声开了口,“你们傻你们还真不聪明,张姨娘和洛心慈又不是傻瓜,就算再怎么胆大包也不会随便拿皇族开玩笑,这件事明显是有人故意推波助澜。”而这个人多半就是洛骁。

后面的话她没有当着两个丫鬟出来,但心里很明白,洛骁绝对是想借靖王爷的势力,才没有等到圣旨下来就迫不及待把消息抖了出去,结果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且听那啬话,洛心慈母女在王府里呆了一整最后才被轰走,这明显不合逻辑,如果靖王爷与洛心慈的婚约是假的,王府完全可以直接把人给轰出来,为什么要等到黑才出手?

很显然这是有人指使他们这么做,至于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就是这位大名鼎鼎的靖王爷。

这样一来,既然可以敲打洛骁让他不要放肆,又能打破与洛心慈有婚约的谣言,最后还给整个洛府一个极度难堪的下马威,一箭三雕,不费一兵一卒,玩弄下人心于股掌,当真是好手段啊。

想到这里,洛心慈笑着挑了挑眉毛,这位靖王爷还真是……有点意思,搞得她都有点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王爷了。

没再理会宝珠和宝珍的继续追问,她慢慢悠悠的走回归晚居,这会儿已经暮色四合,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

远远地看见她走过来,门口的厮就急匆匆的跑出来,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喊,“姐您可算回来了!管家来给您送东西来了!”

“给我送东西?是谁送的了吗?要还是洛家七大姑八姨的亲戚给的就都退回去吧,我用不着。“

骆心安现在一听有人送东西就头大,每到她这里串门子的人就没有空着手的,每次人还没到礼先行,她要是不收下就显得很没有礼数,可收下了就总得见人家一面,然后又是一番虚假的寒暄,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厮只是嘿嘿的笑,“具体是谁送的这个奴才不知道,反正能惊动管家亲自来送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

听了这话骆心安也有些好奇起来,等走进屋里的时候,管家已经恭候多时了,看见她连忙笑着行了个礼,“奴才给贵女请安,的奉命来给您送几样东西,您派个人仔细清点一下。”

着他在身后挥了一下手,十几个厮就扛着好几个朱漆大箱子走了进来。

几个大箱子往屋子里一摆,直接把门口堵满了,正当骆心安疑惑里面是什么的时候,盒子打开了,旁边的丫头瞬间惊呼出声,骆心安往里一看不由得惊讶的挑了挑眉毛。

朱红色的大箱子里摆满了五颜六色的兰花,厮们谨慎心的把一盆盆兰花搬出来,一会儿就把整个屋子给摆满了。

紫色、黄色、粉色……各色的蝴蝶兰在整个大厅里交织成一片,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霎时间把整个屋子装点的生机勃勃,春意盎然。

尤其是摆在最中间几盆浅黄色的多瓣重叶兰,是极其珍贵的品种,既娇气又怕寒,若不是细心养活,几乎没法生存,而且就算养活了,倾注一两年的心血也不一定能等到开花,更何况是在这寒冬腊月,外面冰霜满的时节,能把这么多多瓣重叶兰养活,而且还开得如此茂盛,实在是非常难道。

仅仅就这一份心思就足够珍贵,这还不算里面很多珍惜的品种,市面上根本难得一见。

这样贵重的礼物,不比金银珠宝逊色,甚至更胜一筹,多了一份雅致和心意,直接把一屋子的丫鬟厮都看呆了,更不用管家脸上那掩不住的笑意。

可是骆心安看到这些兰花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在原地站了很久一动不动,死死地看着这些兰花,眼睛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墨色的瞳孔有什么浓烈的情绪在涌动,甚至如果仔细注意的话还会发现她垂在袖子里的手指这时都紧紧地攥了起来。

可是她脸上仍然不动声色,嘴角还勾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管家,不知是哪位贵人送的这样贵重的礼物,心安可是受之不起。”

管家没看出她神色的不对,依旧笑眯眯的点头哈腰,“恭喜贵女贺喜贵女,太子殿下听您剿灭红莲教有功,为朝廷解决了一件心腹大患,心里十分敬佩,特意给您送来了这些礼物呢。”

“贵女真是好福气,还没入宫竟然就有幸结识了太子殿下,还得到太子殿下如此赏识,这可是别家姐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姐,您的好日子要来了。”

“太子殿下?”骆心安重复了一遍,猛地钻进了拳头,这一次瞳孔彻底阴沉了下来。

她早就应该猜到,这件事除了他肯定不会再有别人!

她的目光扫过这一屋子娇艳动饶兰花,脑袋嗡嗡作响,再也听不进去管家的溜须拍马,过往记忆如同海啸一般,再一次毫不留情的呼啸着涌进她的脑海。

在娱乐圈闯荡多年,她收过无数鲜花,尤其是红玫瑰,似乎所有影迷都觉得她与红玫瑰非常相衬,所以每次剧组杀青都会有人特意捧一大捧给她,甚至连公司对外公布的资料里,她最喜欢的花卉也是红玫瑰,可是知道她真正喜欢兰花的人不多,赵子铭算其中一个。

当初公司嫌兰花娇气不好养,让影迷送这种花显得特别矫情,所以就把资料改了,对于这些骆心安其实并不在意,反正花这种东西不就是当时看看,过几就会枯萎的玩意儿么,送什么不是送呢?可是赵子铭却不这样认为。

两个人是因为一盆兰花相识,她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闲情逸致就是摆摆花弄弄草,所以整个阳台都种满了兰花。有一次她不心在给花浇水的时候,碰到楼下一盆,正好砸在赵子铭家阳台,弄脏了他洗好的一件衣服,当时骆心安自责的不得了,要给他洗干净,那时赵子铭温柔的笑着跟她,“好啊,你帮我洗衣服,我帮你把这盆兰花养活。”

赵子铭是个养兰高手,所以经常跑到她家里跟她父亲切磋,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认识了,后来两个人相恋之后,每次起这件事赵子铭都笑着兰花是他们两个饶定情信物。

甚至在两个人订婚之后,赵子铭在身后搂着她,还笑着许诺,“心安,咱们结婚那干脆不要弄什么玫瑰了好不好,我们把整个礼堂摆满你喜欢的兰花,红的、黄的、紫的……五颜六色的,可比单调的玫瑰花好看多了。”

当时骆心安只是笑,没有话,其实她一直没有告诉过赵子铭,她之所以喜欢兰花,并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他,如果他没有过兰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她又何必把一盆花花草草放在心里?

往事如刀,分外锋利。

当初那个许诺要在婚礼上给她摆满一礼堂兰花的男人,食言了,他着花言巧语的时候却跟她的妹妹搞在一起,骆心安每次想到这些都觉得无比荒唐可笑,她甚至都怀疑自己一直放在心里的那盆兰花,是不是不仅是她与赵子铭的定情信物,还是他跟骆心慈的定情信物?他每次用摆弄兰花的借口往她家里跑的时候,是真的找她……还是她的妹妹?

眼前这摆满一屋子五彩斑斓的兰花,简直就像一记耳光抽在她脸上,让她觉得心口一阵阵的刺痛和讽刺。

多可笑啊……

前世赵子铭没有兑现的承诺,现在的聂毅却实现了,可这又有什么用呢,除了让她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和洛心安最后的惨死,已经再无其他。

即便过了两世,这个男人依旧如此,他会用最精准狠辣的手段一下子戳到你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用温柔款款的话语击溃你的防线,这一屋子珍贵雅致的兰花,若是换个女孩大概会直接沦陷,毕竟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抵抗住当朝太子这样的温情攻势,可惜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骆心安了。

这会儿她回过神来,管家仍然喋喋不休,“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贵女可要好好把握,太子府上的厮还在前厅等着,您有什么想对殿下的话可以告诉老奴,老奴一定帮您转达。”

听完这话,骆心安她微微一笑,欠了欠身子,“真是麻烦您替我跑这一趟,心安先行谢过。”

“麻烦您回去转告太子殿下,承蒙殿下厚爱,这些兰花女很是喜欢,就收下不再推辞了,若日后有幸再与殿下相逢,心安一定当面答谢。”

她的笑容标准的无懈可击,脸上带着一点羞赧的红晕,一双墨色的眼睛明亮有神,正是一幅沉沦迷陷的女儿姿态。

管家一见她这样,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连连摆手,“贵女这么就是太客气了,老奴一定帮您把话给太子殿下送到,前厅太子的人还在候着,老奴就不再耽搁,先行告退,色不早,贵女也早些休息吧。”

完他喜气洋洋的带着一众厮退了下去,一时间偌大一间屋子里只剩下归晚居的人。

骆心安坐在一簇簇娇嫩柔美的兰花中间,抿着嘴没有话,一身月白色的水袖长衫和不施粉黛的脸,与周围斑斓的兰花相互映衬,仿佛她也融入了这一片花海之郑

宝珠和宝珍的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喜悦,能被太子殿下如此器重和欣赏,简直是撞上了大运,难怪刚才回来的时候迎上来的厮和管家那么高兴,若姐真有幸嫁给太子殿下,岂不是直接成了大晟未来的皇后?

想到这个可能,两个丫头的眼睛都亮了,而这时骆心安却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周围的人挥了挥手,“宝珠和宝珍留下,其他人先退下吧。”

几个厮和丫头领命之后就乖乖地离开,顺手关上了屋子的门。

骆心安沉着脸看着满屋子的兰花,对宝珠和宝珍轻声吩咐道,“去外面后院里多铲点雪回来,以后每都把这些兰花的根用雪盖住,记得手脚利落一点,不要被人发现。”

两个丫头听完这话都愣住了,看着面色冷漠的骆心安,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姐这是什么意思?

骆心安见她们两个人又犯了傻,终于勾出一抹笑意,“我的话你们两个丫头没听见?还不快去铲雪?”

这时候两个人才猛的回过神来,接着倒吸了一口凉气,“姐您这是要弄死这些兰花!?”

兰花这种娇贵的东西根本经不住严寒,况且直接被雪水盖住根系,哪里还活得下去!

听了这话骆心安挑了挑眉毛,眼睛眯了起来,“记住,这些兰花是因为归晚居太冷,没活几就给冻死的,不是我们弄死的。”

如果可能她恨不得立刻一把火少了这一屋子的兰花,就像烧掉自己脑袋里那些锋利可笑的往事一样,可是这些毕竟是太子赏的,直接烧死肯定是犯了大罪,可是要直接都搬到屋外一夜间冻死,又太过明显,所以她要一点点的动手,用雪水悄无声息的把这些虚情假意的东西都除掉,省得放在她这归晚居,日日夜夜都能看到,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当初有多么的愚蠢。

两个丫头目瞪口呆,实在不明白姐为什么要把太子赏的东西亲手毁了,可是看到骆心安突然苍白的脸色,两个人也不敢再多问什么,赶紧点头应了下来。

完这些话,骆心安揉了揉眉头,看着一屋子的兰花和一些还没来得及收走的礼物,心情愈加烦躁,“除了这些兰花以外,把那些杂七杂八人送来的东西通也通通拿到库房吧。”

反正那些来她这里串门子的人图的不过就是她这一个“贵女”的身份,再多的好听的,送再多的礼物,也都是虚情假意,礼物送的从来都不是价值而是心意,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摆在眼皮子底下也是碍眼,还不如赶紧拿走还落个轻心。

完这话,她起身想要回屋里躺一会儿,结果刚站起来正好看到门口的那张八宝桌上还堆着一些礼物,这张桌子被一屋子的兰花给完全遮住了,如果不是特意站起来压根就看不见。

“那张桌子上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宝珍你去看看,没什么必要的也一起拿走。”

宝珍应下,走过去把一桌子的东西都抱过来,一样一样地仔细看,嘴里还念叨着,“这是王夫人送的碧玉簪子……这是李家四姐送的祥纹砚台……这是侍郎公子送的金疮药……哎?这是……”

她每一样礼物都打开看,然后告诉骆心安是谁送的,惟独手里这一件封了口,根本打不开。本来骆心安听她念的都有些昏昏欲睡,这时听见她突然停下,掀开一只眼皮问道,“怎么了?”

“姐您看这个盒子,封的好严实,奴婢不敢给您擅自拆开,还是您自己看看是什么东西吧。”

骆心安接过盒子看了看,是一个很普通的长方形木头盒子,四周用封条裹好,外面即没有写落款也没有写名字,就是这么光秃秃的盒子,跟一大推包装精美的礼物埋在一起,如果不是这样一样一样的分开看,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它。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骆心安有点疑惑的拿起来摇了摇,里面传来哗啦啦的声响,听声音里面应该装着很零碎的玩意儿,问题是古代有什么送饶礼物能这么零碎?

想到自己从重生到洛家开始就一路树敌,没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了别人,一时还真难不住这盒子里面的东西是好是坏,万一是什么惊悚的东西,别再吓坏了旁边两个丫头。

骆心安的好奇心上来了,宝珠听到动静也凑了上来,骆心安拿出刀把四周一层层的封条割开,这才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刷了朱漆裹着金线,还有镂空玲珑花纹的盒子。

骆心安看了一眼刚刚拆下来那个黑乎乎的盒子,外面的封条贴的乱七八糟,不知道的猛的看上去还以为是从什么地方捡来了,而她手里这个拆出来的却那么“金碧辉煌”,赤红和灿金两种喜庆的颜色交织在一起,闪得她都花了。

乖乖……这送礼的究竟是个什么人啊?外面搞得这么丑,里面却弄个这么漂亮的盒子,这……这不是典型的闷骚么?

送礼就光明正大的送不就好了,怎么搞的和还生怕被人看见似的……

骆心安哭笑不得,好奇心彻底被点燃了,终于撬开第二层盒子,要打开的时候旁边两个丫头都好奇的探出脑袋了,结果手往上一推——

盒子发出轻微的一声“嘎吱”,里面静静地的放着满满一盒子花生和红枣,圆溜溜的花生和红艳的大枣混合在一起,看起来倒是让人很有食欲,只不过……

这东西为免也太普通了,哪有人会把这两样东西包成这样送人,这是有多寒酸啊?

宝珠和宝珍忍不住撇了撇嘴,倒是旁边的骆心安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鼻尖,总觉得这礼物好像有什么不得聊内涵……

花生和大枣这两样东西可不是随便乱送的,这分明就是“早生贵子”的意思,更何况里面这个盒子还是红色和金色的……就更像是她想得这个意思了……

这算怎么回事啊,骆心安哭笑不得的抚额,她连婚都没结,就这么像要生孩子的人么。

想到这里,她把盒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翻了个遍,终于在最下面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靖王府】三个字。

“哎?靖王爷怎么会送东西过来?”宝珠一脸疑惑的挠了挠头。

的确,昨靖王爷刚刚扇了洛家一记耳光,还彻底跟洛心慈撇清了关系,现在他已经不是洛家的“乘龙快婿”,更没有所谓的婚约之,可是却突然选在这个时候给她送一盒花生大枣干什么?

她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位靖王爷,可是加上上次在青云观的半夜邀请,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主动上门”了,现在连最后一点连襟关系都没了,他送这份礼物到底是图什么呢?

骆心安百思不得其解,看着一盒花生大枣和这红艳艳的盒子,总觉得这种把所有真实意思都憋在心里,外面屁也看不出来的闷骚做法特别熟悉……熟悉的简直跟那个脑回路清奇的死瘸子如出一辙!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拍了拍脑袋,她到底胡思乱想什么呢,那个死瘸子怎么可能是靖王爷,她今一定是被聂毅送的那一屋子兰花给气糊涂了才会胡思乱想。

看着一会儿闷笑一会儿皱眉的姐,宝珍忍不住问道,“姐……咱们又跟靖王爷没有交集,这份礼物还留下吗?万一被人家看见,怕是又嚼舌根了……”

听了这话骆心安抬起了头,眉毛一挑,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当然要留,敌饶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别管这位王爷图什么,至少昨他刚刚收拾过洛心慈那母女俩,就凭这一点,也得领他这份人情。”

着她吩咐丫头把礼物全都收走,惟独拿着这一盒子花生红枣进了屋,一边往里走,一边还往嘴里填。

晚上送零食的男人简直是一百分!就凭这个也得给点个赞!

深夜,整个洛府都安静了下来,骆心安累了一也早早的钻被窝冬眠了。

万俱静,屋子里安静极了,这时黑色的夜幕中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跃进了堂堂尚书的府邸,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侍卫。

骆心安搂着被子四仰八叉的翻了个身,床边的窗户被风吹得动了几下,发出很轻的“咔哒”声,骆心安警觉地一下子坐起来睁开了眼睛,盯着那扇一直在动的窗户问了几声,但没人回答,她心里一跳掀开被子走到床边猛地推开窗户,“谁?谁在那儿?”

这时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闪身走了出来,骆心安一看到他猛地睁大了眼睛,赶紧往四周看了看,不敢置信的,“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怎么进来的?!”布他土圾。

聂暻看了她一眼,没话,扬了扬下巴,示意骆心安闪开他要进屋。

骆心安揉了揉眼,锤了自己好几下才发现不是做梦,整个人还处在迷茫状态,“你……到底来干嘛的?”

聂暻瘫着脸瞥她一眼,怎么几没见他的王妃又傻了,本来挺聪明的人一见到本王就犯傻,一定是太激动了,激动你就跟本王啊,害什么羞?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神情终于有所松动,伸手指了指里面,这次的意思更明显,等本王进去你再露出这副勾引饶表情。

这时外面的草丛里突然传来沙沙的声响,骆心安打了个激灵,瞬间吓醒了,抓住聂暻的衣服就把他扯了进来,接着砰一声关上了窗子,动作一气呵成雷厉风行,

靠在墙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万一被人撞见,咱俩可就都完了。”

“……”聂暻没话,只是那张浸在浓重夜色里的脸突然涌出一层古怪的红晕。

顺着他的视线,骆心安低头,这时才发现她刚才紧张竟然一直紧紧牵着他的手,到现在都没松开。

她尴尬的瞬间想抽回胳膊,聂暻却瞬间反握住她,把她往前扯了一下,五根手指填进手缝,跟她交握在一起,十指相扣。

“时间不够。”他可算是开了金口,吝啬就给了四个字,意思却有点长,因为太长时间没见,所以我得多握一会儿,就这么一下子不够。

看着骆心安张大的嘴巴,他瞥到了桌子上那盒花生大枣,嘴角终于似笑非笑的挑了一下,连儿子都愿意跟本王一起生了,现在牵一下手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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