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的脸上马上显现出不乐意的表情：“如果你对我们公司不满意的话，就不用投个人自荐了！”
陆海晨连连摆手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我就是随便问问。”
“五千。”中年女子撂下这句话就和人力资源部的人一起出去了。
“这演唱会多好啊！新成立的，发展空间大，技术实力雄厚。你还有别的想法？”李洪波问道。
“没樱”陆海晨答道。
第二早晨，陆海晨收到了一条短信：“经过审核，我公司认为你符合我们的岗位要求，明上午十点携带英语证书原件准时到港城饭店316吃面，同意请回复，格式为姓名+学号。”
陆海晨想了想，按对方的要求回复了短信。
就在他刚刚点击完“发送”以后，李洪波推门而入：“你收到短信了吗？”
陆海晨“嗯”了一声。
李洪波道：“我也是刚刚收到短信，这也太仓促了！昨晚上他们二系的就有人收到短信了，通知咱们一系的通知得这么晚！还好我二系有老乡，刚刚打电话确认了，就是今吃面，要不然我还以为明吃面呢！给一系发的短信日期都懒得改！”
“啊，原来是今哪！”
陆海晨惊讶了一下，紧接着笑道：“管他呢，总比把你忘了强。”
李洪波道：“现在都快九点了，你吃饭了吗？没吃咱们俩一起吃个饭去，然后直接去！”
陆海晨答应一声，将自己的cEt和计算机证书装进一个布袋里，跟着李洪波走了。
两个人吃完饭来到了港城饭店，进了316房间，发现屋里坐满了来吃面的学生，却不见中航的人。
见两个人一脸的纳闷，门口靠墙站着的一个航建学院的学生道：“你们是来吃面的吧？在这个房间等着就行了，到时候隔壁会有人叫你！”
两个人一直等到十点半，屋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李洪波先被点名，进了隔壁的315房间。
过了大约十分钟，李洪波出来了。陆海晨迎了上去，问道：“都问了你什么问题？”
李洪波想了想，道：“感觉也没问什么，有点儿像拉家常。”
“嗯？”
陆海晨一愣。当他还想再细问的时候，315房间探出来一名年轻男子，大喊了一声：“陆——海——晨，来了没有？”
“哎！在这儿呢！”
陆海晨应了一声，赶紧跟着进了315房间。
屋里靠窗摆放着两张靠背椅，中间是一张玻璃茶几，一名梳着分头的中年男人坐在右边的椅子上，刚才喊陆海晨进来的那名年轻男子则在左边的椅子上坐下。
见陆海晨进来，那名中年男子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单人床：“坐吧！”
陆海晨依言坐下。
“你的专业是船舶与海洋工程，对吧？”那名中年男子翘着二郎腿问道。他问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看着陆海晨，而是瞅着陆海晨的个人自荐。
“对！”陆海晨的声音中略带着些紧张。
中年男子没有话，而是翻看着陆海晨个人自荐中的成绩单：“…高等数学A：87，理论力学b：83，概率论与数理统计：优秀，大学物理A：86，船舶流体力学数学基础：优秀…”
中年男子微微点零头，觉得眼前这名年轻人学习成绩还算不错。他从成绩单上挑了几门课程，问陆海晨在这些课程中都学到了什么。陆海晨便把他能想起来的课本上的、老师课堂讲义上的内容粗略了一遍。
中年男子听完抬起头问道：“你喜欢航空吗？”
陆海晨毫不犹豫地道：“喜欢！”
中年男子道：“关于航空方面的，你都知道什么？”
陆海晨问道：“是关于哪方面的，是航空史，还是技术方面的，还是…”
中年男子端起茶几上的保温杯，吹了吹水面上的茶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眼睛照例没有看着陆海晨：“没事，哪方面都校”
于是陆海晨开始罗列他的那些家当：“我知道美国空军现役战机有F-15、F-16、F-35、F-22，远程轰炸机有b-52h、b-1b、b-2A，侦察机有U-2、SR-71，其中U-2还曾被我国空军的地空导弹部队击落过，驾驶飞机的为国民党空军飞行员陈怀生，现在其残骸陈列于bJ军事博物馆…”
这时，坐在一旁的年轻人“噗嗤”笑出声来，中年男子也有些忍俊不禁。
陆海晨停了下来，愣愣地问道：“我是不是错了？”
中年男子笑道：“没有，你继续。”
陆海晨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道：“嗯…我还知道飞机的主要参数有翼展、机翼面积、展弦比、空重、最大起飞重量，嗯，还有...还有作战半径、转场航程、实用升限、最大升限、推重比、最大爬升率…”
中年男子打断了陆海晨：“好了！”
到目前为止，中年男子已经基本相中眼前的这名学生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中年男子问了旁边的那个年轻人一句，那个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
本来陆海晨以为吃面结束了，结果中年男子突然盯着陆海晨的眼睛问道：“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愿意去珠海么？”
陆海晨被中年男子这么冷不丁的一问吓了一跳，道：“愿意啊！珠海多好啊！”
中年男子抖了抖陆海晨的个人自荐，道：“你是河北平州人，平州到珠海的距离，绝对不下两千公里。而且你是北方人，要到离家这么远的南方拿话筒，你真愿意吗？”
陆海晨一想，是啊，离家好远啊！“我回家的火车票肯定很难买！”
他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道：“嗯，这确实是个问题，等我回去问问我妈，然后再告诉你。”
中年男子和那位年轻人都是一愣，中年男子正要去拿保温杯的手明显僵了一下。那位年轻人转头看了一眼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撇了撇嘴，对陆海晨道：“好了，你回去吧，如果我们要你的话，会在今下午两点之前给你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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