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麒，该你了。”
祁麒见到这样的场面没有再惊讶，像是知道该做什么。
听到灵九的声音，他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葫芦瓶。
灵九最后将祁麒和殷俊也装了进去。
“宝宝，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热待着卫渊和秀娘回来。
庄阳环顾着房间，已经恢复成了他们刚刚进来的样子，普普通通的房间，普普通通的布娃娃。
只剩下一些机关匣或是鲁班锁之类的工艺品。
纸人已经没了，空气中的阴寒气息，也弱了不少。
他有些百无聊赖，听了灵九的问话，思考起眼前的状况。
“九，我们自从来到这里，除了外面那条树林里的道，以及这座老宅，我们再没有去到过其他地方了。”
灵九点头，也跟着猜测：
“这里周围有禁制，我们似乎也不能出去。”
“嗯，秀娘这里是树妖的领域，不过，这个偏院却在它禁制之外，不受它掌控，所以我猜，我们只有走密道这一条路可以去外界。”
“这跟这些魂魄有关系吗？”
庄阳缓缓摇头。
他们只得到一个信息，那就是“主角是书生”。
如今看来，这个信息像是道故意将他们引到了这里。
书生赶考，书生路遇簇留宿，书生碰到花妖，书生遇难......
道想要让他知道什么？
......
“我们一直都在这座老宅，遇到的最像主角的也就是尹鹤之和裴玉林。如今还加上秀娘。”
“这里还有妖出现。大概率是个类似修真界的世界。”
“嗯，我们还遇到了曾经世界里的人，这个世界......很可能和其他世界相连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
“对啊，宝宝，那些灵魂能到这里来，一定是这样！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
这些魂魄为何会到这里来，又是如何到这里来的，庄阳心里有些猜测。
当初他就已经感知到其他世界都存在着某些问题。
表面上看，他完成了任务，世界可以正常运转了。
但实际上，还有个很大的遗漏。
他抬头像是在看空中的某一处，可是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九，直播面板没了，你还是联系不到道吗？”
“我联系不上，宝宝， 这里真的有道吗？”
“我不知道。”
因为庄阳的法，灵九也对这里产生了怀疑。
密道到底会通向哪里，他们谁也不知。
庄阳沉思了片刻。
“九，直播面板的那些观众真的只是道的意识体吗？”
“宝宝，难道不是吗？道他们是世界外的意识体。”
“世界外......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的意识体，其实是灵魂体？”
“灵魂体？”
灵九震惊，脑海中像是有一道惊雷。
意识体，不是世界意识的投射吗？
他瞬间反应过来。
“宝宝，你是，那些意识体其实是世界里的土着灵魂？”
“嗯，我们经历的那些世界，你有发现其他灵魂吗？”
“我......我不知道。”
“以前你神智刚刚萌芽，听信道的话，能力也没有恢复，不知道也正常。但上个世界，你能力恢复了一些，应该有所感应。”
灵九也思考起来。
“当初我以为卫沐安的灵魂消散，是已经入了轮回，但后来，我们捕捉到了他的魂魄。”
那之后，也再没遇到其他灵魂。
入了轮回的灵魂，又如何能被他捕捉呢？
“宝宝，你之前认为世界出了问题，是因为你发现了灵魂无法进入轮回吗？”
庄阳沉默地摇了摇头。
他原本怀疑那些灵魂是被道控制，因此成了所谓的“意识体”。
当初他们认为，这些意识体，不过是世界意识的投射。
可是，道直播面板的那些观众，却仿佛栩栩如生的人。
如今看来，是世界根本就没有轮回。
是那些灵魂被滞留在了某处......可能就是道所的“世界外”。
但如今，又在这里看到了曾经世界里的灵魂......
“我不确定。也许我们从密道出去之后，能找到答案！”
“砰——”
一道沉闷的重击声响起，打断了庄阳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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