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对药饶事情很敷衍，虫子的事情倒是交代了不少。这一顿饭下来闻笙他们收获颇多。
出了酒楼，宋引玉本想叫辆马车送流浪汉回去，他潇洒的摆摆手，了声「有缘再见」就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闻笙就看了一眼风雨，后者会意，立刻跟了上去。
“现在确定了，虫曲是来自摩戈城的。没想到第一就直接抓住核心了，不白来。”闻笙深吸一口气，鼻腔内都是凉凉的空气，“提前完成任务，怎么，回客栈，还是再在附近走动走动？”
她没的话是——要不要打听一下药饶事。
让那流浪汉含糊其辞，不敢多的，一定是和全能教有关。药人这种事上不得台面，大家都是暗地里操作，他们想要从正规渠道打听到消息很难。
此行可能冒险，闻笙自己还行，但是带着宋引玉，她害怕出事。
宋引玉看了她一眼，这么一瞄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握紧了她的手道：“时间还早，可以再多走走。”
闻笙思索片刻，想起了二人身上那连接在一起的系统，还是答应了。
虽然系统已经很久不出声了，现在处于剧情空白期，出了什么意外有可能影响到后面的任务，想来系统也不会放着不管。
更何况有生命卡，她难道还护不住宋引玉一个人吗？
二人立刻就一头扎进了更加混乱的街道里。身上的衣服也几经进出换成了不打眼灰扑颇克米拉传统服饰，毛茸茸的帽子和浅灰色兔毛围领，把两个雪白细皮嫩肉的大燕人遮的严严实实，只隐隐约约露出两双漆黑的眸子。
这般打扮混入人群，真是水滴入大海，彻底融为了一体。
这条街明显区别于中央大街的干净，地上都是污水，周围的摊贩也不是卖皮毛肉类这种正常的东西，而是高高低低摞着好几个大笼子，外面罩着黑布。
偶尔有几个笼子露出些，闻笙眼尖的看见那翘起来的地方，露出了一只脚。
人脚。
闻笙心一紧，低声道：“他们在卖人。”
宋引玉也看过去——布已经被放下，人牙子危险的视线顺着投射过来，那气场很明显在：要买就吱声，不卖就别多管闲事！
这条街意外的长，人也不少。二人这么顺着走了大约快半个时辰，总算是走到了头。
可以确定，这里就是人口贩卖一条街！
“记得柳丰生的吗？他被卖到阜歌后就被抓去做了药人。而且这个风气在阜歌非常盛行，药人就像流浪汉一样，已经成为阜歌固定的群体了。所以这种人口贩卖在这里也是异常火爆。尽管有遮羞布挡着，但是都能凑成一条街，足以可见这种事情对他们来有多如常。”
闻笙眯着眼睛望向远方，手插在兜里摸索着尖锐的箭头：“或许，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谁买了我们就跟着走，十有八九能撞上药人组织。幸运一点，不定能碰见全能教选人。”
全能教作为那么「高晒的教派，怎么可能亲自来人牙子这里买人。他们之间一定有线人，由线人挑选好资质优质的人回去，再开始炼药人，最后直接把成品准备好交给全能教。
宋引玉沉声回应：“嗯……来了。”
话落，前方不远处就有几个衣着干净，腰佩刀剑的人停驻在几个大铁笼子前，闻笙和宋引玉立刻闪身进入狭窄的墙体之间，只露出半张脸监视那边。
他们了几句话，人牙子就转过身，掀开了黑布的一角。买方走近也伸手掀开，似乎是在观察和挑选。一连把所有的笼子都看了之后，他们取出腰间的锦囊丢给人牙子。
人牙子连连弯腰，把钱收起来。领头的买方回头了声，后面跟随而来的人一展开手里的大布袋子，人牙子麻利的掀开布，彻底暴露了里面的景色。
闻笙瞳孔骤缩，一句国骂被她及时咽了回去。
笼子里面全是人——像她以前在高速路上看见那种运着猪的大车，高高的笼子分成两层，猪就在里面挤成一坨一坨的，看着就非常窒息。而这些人远远要比猪瘦，横七竖澳什么姿势都有，挤成一团，一个笼子里少也有十个以上的人！
禽兽！
闻笙注意到有些人已经翻起了白眼，一看就是缺氧了。人牙子看到翻白眼的骂骂咧咧，一巴掌扇上去，把人扇清醒了。随后那些人和人牙子一起，就像搬畜生一样，粗暴的把纠缠在一起的人拖下来，丢进布袋子里。丝毫不在意会不会把人弄伤，一个布袋子又活生生装进去了三个人，口子合不上，就使劲用手往下压——宛如放多聊土压瓷实似的。
可这些是人，人啊！
当即闻笙他们就听到惨痛的叫声，连绵不绝。
不知是叫累了还是晕过去了，等到打包完毕，那边又安静了下来。买方扛着布袋子步伐沉重的离去。
一单回本的人牙子也满心欢喜的收拾起来，准备回家。
闻笙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的手被另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圈住。宋引玉让人心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们跟上去。能救就救。”
闻笙咬牙点点头。
二人翻出墙，直接抄屋顶的近道埋伏在了街外。等到方才那几个人出了街，他们悄悄跟了上去。
这些人把布袋子放到马车上，人太多，也不赶时间，就这么驮着人来到中央大街，招摇过剩
路人并没有发现异常，偶尔有几次布袋子里发出了些饶声音，路人也只是疑惑的多看两眼，随后就漠不关心的路过了。
他们一路慢行，最后钻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庄子里。
这里的建筑看起来非常老旧，有点像准备拆掉的庄子但是被人重新租了下来。
闻笙藏在一个粗壮的树后面，缓缓探出脑袋，就看见他们扛着布袋子进了其中最大的一间院子。
“我先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我。”闻笙按住宋引玉，“别让我担心，嗯？”
宋引玉沉默片刻，低声道：“好。你快去快回。”
闻笙一个闪身就来到屋檐下，脚轻轻一点，就跃上了房顶，刚一探出头，看见里面的景象后，她瞬间伸出手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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