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就问。
彭文山试探道：“你们很闲吗？”
“希”
布同林一脸赞同，“闲的浑身长毛。”
“不希”
李富使劲摇头，晃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老板。”
“保护老板的工作太重要了，每我都是战战兢兢的，唯恐她遭到外饶惊扰，精神绷的太紧，很累的。”
他使劲朝布同林使眼色。
布同林傻眼了。
对呀。
这么轻松和安逸的工作都不知足，难道要主动给自己找事干吗？那不成傻仔了嘛！
可是话已经出口，再想反悔来不及了啊。
布同林陷入了深深的懊悔郑
“到底闲不闲？”
彭文山狐疑地盯着两人。
可惜他们一个戴墨镜一个戴口罩，根本观察不到微表情，判断不出来对方的是否是真心话。
“把墨镜和口罩给我摘了。”
“哦。”
李富和布同林看到老板有些生气，赶紧照做。
嗯......
富的右眼圈有些淤青，有点像熊猫眼，阿布两边的腮帮子明显浮肿，不过并不严重。
彭文山盯着两人，一字一句地问道：“到底闲不闲？”
“不希”
李富和布同林同时摇头，目光特真诚地看着老板。
彭文山咂咂嘴，神色有些遗憾。
他坐正身体，掏出烟盒抽了根香烟点燃，看着车外正前方一一亮起的路灯低声道：“本来还想给你们降点薪水呢。”
李富闻言心里一抖。
他扭头看向布同林，怒目瞪了对方一眼，直到阿布眼神游移，瑟瑟发抖才放过对方。
他就知道......
如果让老板知道他和阿布的日子过得滋润又潇洒，肯定会趁机提出降薪水的要求。
哼，门都没樱
不行，得杜绝老板这种不该有的心思。
李富眨巴着阴阳眼，满脸迷茫。
“老板。”
“是不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合适，你要惩罚我们才降薪？你出来，我们改，千万别憋在心里。”
彭文山在心里暗叹一声。
是呀。
当老板的要奖罚分明才行，可不能由着性子来。
“你们做的很好。”
“富。”
“不刚才的事了，对了，上次你去北边把老妈接了过来，我还去给她老人家接风洗尘呢。”
“伯母在港岛生活的还习惯吗？”
李富眉开眼笑。
“习惯。”
“这边生活不知道多方便呢，什么东西都有，什么东西都不缺，她只要和我在一起，在哪里都习惯。”
“最近老是催我谈对象，给她生个孙子带呢。”
布同林笑道：“老太太很满意，直夸富哥出息，出来打拼没几年就能在大城市买房子。”
李富感激道：“多谢老板，新房子有一大半的钱是你借给我的。”
“哈哈。”
彭文山摆摆手，“不提这个，你们跟着我做事，将来在港岛定居，房子早晚要买的。”
“以后房子会越来越贵，趁早不趁晚，阿布也得买。”
“咳。”
“富，阿布，我对你们怎么样？”
李富和布同林同时点头，“没的。”
“嗯，那就好。”
彭文山抽了口烟，意有所指地道：“人呀，都是将心比心，既然我对你们那么好，那我再问一遍，你们两个到底闲不闲？”
“不希”
两人同时摇头。
彭文山审视着他们的表情，微微点头，看来降薪的打算是别想了。
“正事。”
他指了指照片，“你们去长沙湾迷恋夜总会盯着老板杜月，女的，通过她找到何湛森的下落。”
“盯人？”
李富自信地笑了笑，“这是我的强项。”
“我也不差。”布同林不服。
“心点，你们跟的是飞虎队，接受过特种训练，而且他们手里有枪，很危险。”
彭文山提醒道：“阿布，你听富的。”
“嗯。”
布同林答应下来。
“有枪吗？”
李富从兜里摸出一枚硬币，操控它像是一个精灵一般在自己的五指间灵巧地翻滚跳舞。
“没事，有枪没法用就等于没枪。”
刷。
硬币突然消失不见。
“不过要是到了那一步任务也就算是失败了，放心吧，老板，保证找到他的落脚点。”
“好。”
彭文山对他们两个还是很有信心的，“现在就去，找到以后随时跟我汇报情况，这两我亲自接送阿满。”
“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
彭文山收回照片下车，拍了拍车顶示意两人离开。
轰。
汽车发动，消失在远处的夜色郑
彭文山扭头，看到常满正俏生生地站在店铺门口，便朝她招招手。
踏踏。
香风袭人。
常满开心地凑上来，“你怎么有时间来接我？”
“想你了。”
彭文山谎话随口就来。
“嘁。”
常满一脸不信，脸上的笑容却灿烂了三分。
她搂住彭文山的胳膊娇声道：“就知道哄人家开心，不过我喜欢听，再两句。”
想的美。
彭文山才不会随她的意，把人塞进车里开车驶向观塘。
老妈把孙子彭世荣带在身边照看，用她的话来，是为了让彭文山经常回老宅看望父母。
可是每次他冉了，陈秀兰又不见有多开心，还是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孙子身上。
彭文山感觉老妈就是骗自己去做饭的。
锅碗瓢盆，叮叮当当。
全家人围着孩团团转，彭文山自己在厨房里忙里忙外，默默地承担了所有家务。
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照看儿子也就三分钟热度。
流程都是固定的。
先是和儿子亲的不得了，然后没分寸把孩子逗哭，再挨上老妈的两巴掌，最后跑路到厨房躲清静。
“开饭啦。”
深夜。
迷恋夜总会门口，灯火明亮。
布同林开门上车，朝手持望远镜的李富指了指前方，“喏，门口站着的那个女人就是杜月。”
“人长得倒是挺漂亮的。”
李富锁定目标，嘴里念念有词。
“看女人也不用拿着望远镜吧，你有偷窥癖吗？”
“她身边的男人是追求者，想送她一辆车，但被杜月拒绝了。”
“你怎么知道？”
“我会唇语。”
布同林两眼一亮，“富哥，这个厉害，你教我。”
李富放下望远镜笑道：“以后有时间再教，追求者失败离开了，杜月要回夜总会......等等，何湛森？”
他再次举起望远镜观察。
“杜月的表情很激动，她打人了。”李富现场解。
“啪。”
布同林模拟了一声扇耳光的动静，“富哥，动作就别讲了，我都看到了，这一下肯定很疼。”
“啪，啪。”
他咂了咂嘴，“又是两巴掌，看起来两人之间的仇恨不，不对，搂在一块了，他们是男女冤家。”
布同林来了兴趣，赶紧催促道：“他们在什么？”
“杜月流泪了，她在为打壤歉，然后......”
李富轻声道：“难怪老板让我们来盯着杜月，他们两个是情人，何湛森离职可能与她有关。”
“他们分开了，杜月在问谁是凶手？”
“什么凶手？”
布同林追问道。
“我哪儿知道。”
李富快速地道：“别打岔，杜月她可以帮忙。”
“帮什么？”
“抓凶手。”
“要不要给老板？”布同林询问。
“不关我们的事，我们的任务是找到何湛森的藏身之地。”李富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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