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摆开,所有人落在之后,谢贵妃起了宴会致辞,慰问了一番众命妇。
而后,宫娥们鱼贯而入开始上佳肴。
白酒儿虽然坐在丁氏的后面的案上,本不是显眼的座位,可她长得实在太出挑了,年纪轻一些的女子都忍不住看过来。
至于年长的长辈,特别是从前经常出入宫中的那一些,在看到白酒儿的面容时都不由怔了怔。
实在太像已故的皇贵妃了。
从前皇上为了已故的皇贵妃有多专宠,众所周知。当年四妃联合皇后都没有扳倒的人,反而还导致皇后被废,四妃也被关进了冷宫……
可谓要多荒唐就有多荒唐。
当年还只是婕妤的谢贵妃,那股清冷的神韵因肖似前皇贵妃,在皇贵妃故去之后,也青云直上,成了贵妃娘娘。
如今掌权后宫。
知道内幕的老一辈女眷们都心照不宣,只不时看了一眼白酒儿,却谁也没有多话,更没有谈论。
只是偶尔在无人注意的时候看向主位上的谢贵妃,观察着她的脸色。
但谢贵妃似乎并未将那白家女放在心上,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多过。
如垂也应该,毕竟谢贵妃如今可是下最尊贵的女人,若是跟一个籍籍无名的姑娘争风吃醋,也太过于作践自己的身份了。
白了,在她们看来,地位低下的白酒儿根本不配被谢贵妃放在眼里。
看了会儿,见没有任何动静,倒也歇了心思。
宴席摆开,谢贵妃摆手示意宴会开始。
就在这时,外头走进来一个前殿的内侍, 走到谢贵妃身前。
“贵妃娘娘,皇上口谕,让白三姑娘去前殿参宴。”
内侍的声音不大,但是很尖细。在偌大的宫殿里很清晰。
众人屏息凝神,看着谢贵妃的脸色。
谢贵妃脸色如常,但放在身前的手在袖子里头却攥紧了。
“白三姑娘在哪儿?”她开口,声音温和又威严。
白酒儿太不,看到了那来传口谕的内侍。正是之前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高旺。
听得谢贵妃的问话,白酒儿从丁氏身后站起来,在丁氏一脸担忧的目光里,从容不迫地走到了大殿中央,跪下行礼。
“臣女白酒儿在。”
谢贵妃看着那张像极了前皇贵妃的脸,心中沉郁。
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皇上口谕让你去前殿,你过去一趟吧。”
“是。”白酒儿应声,跟在高旺后面,在所有人各种复杂的目光里,走出了大殿。
一个女子去前殿参宴?
还是未出阁的……这是什么规矩?
她们之中很少知道白酒儿的事,只是听过这么个人。这会儿怎么看都觉得太荒唐了。
就跟……从前皇上宠爱前皇贵妃时一样荒唐。
皇上不会看上了这白家三姑娘了吧?
想到这一种可能,整个大殿中看丁氏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白酒儿自然不会理会满殿异样的神色,跟着高旺走向前朝。
外臣所在的宴会大殿,在前朝。
高旺走在前头,路行一半,回头看向白酒儿,低声道,“白姑娘妹妹跟金人关系真好,是此次的功臣,姑娘有福了。”
听到高旺的话,白酒儿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妹妹,前殿里她的妹妹只有白水儿一个。提起白水儿,便是在提点她去前殿是跟白水儿有关,且与金人有关,让她防一防。
这黄门只跟她见过一面,她不知为何会帮他。
虽然白酒儿知道是白水儿从中作梗,这本就是她的安排。可对于这公公的好意,她还是领了。
“多谢公公提醒。”她声回道。
高旺走在前面,没有应话。一路上很安静,再也没有出声什么,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前殿宴会的大殿郑
这大殿中,可比后宫的殿里热闹多了。
一边上半坐着皇子,下半是朝中臣子和男眷,另一边,一半是金人使者,靠近殿门那一边则全是此次从边疆凯旋的将领。
其中,庄君谷的位置最为特殊。他位置在景明帝的下首。
景明帝左手是当今太子,右手比太子位置稍微低一点儿的,就是庄君谷。
这份尊荣,属于君之下,万人之上。
白酒儿扫了一眼殿中,便低下了头。果然男主……这才多久啊,就已经靠着自己登了足以睥睨众饶高位了。
当白酒儿走进了大殿中时,大殿里的人都纷纷转头看过来。毕竟方才那白水儿是站在大殿中提到这位姐姐的……
一个女子能让皇上亲自从后殿招到这里来参宴,就是不想好奇都难。
在看到白酒儿之后,目光各色。其中,最为惊诧的,属于坐在大臣中间的靖远侯府——秦家的父子。
靖远侯秦楚坐在桌案后,在看到白酒儿面容的那一刻,整个人僵住。
是她?!
多年前闯进他家中的那个女子……差点被他杀掉的那一个!
靖远侯府嫡长子秦晁坐在秦楚的后面,本来只是随意地看过去,但面前一排都是长辈大人们,稍稍挡住了他的视线。本来看不清便罢了,他也不会为了看一个女子而失了规矩。
想着那女子走过了视野盲区进来殿中,他总能看到的。
可突然他感觉到了自己前面的父亲突然僵住身子。
秦晁蹙眉同时有些担心,忍不住将身子弹过去,压低声音问道,“父亲,怎么了?”
秦霖没有回他,目光死死地盯着殿中那女子。
秦晁因为探过来身子,视野也更开阔了,于是顺着秦霖的目光看过去。当见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先是惊艳,而后蹙眉不解。
父亲认识这个女子?
“父亲!父亲!”秦晁压低了声音唤了好几声,才将秦霖的思绪唤回来。
回过神来的秦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收敛了神色放松了身子,看着那女子走进令郑
神色极其复杂。
“陛下,白姑娘带来了。”高旺带着白酒儿走到了景明帝面前。
而旁边,晋王谭沉嘉在看到白酒儿之后,一直倚靠着的身子挪了挪,垂眼掩盖了眸子中满溢出的神色。
再抬头时,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他拢了拢自己身上的白狐大氅,看着殿中的白酒儿。
坐在景明帝下手的庄君谷也看着白酒儿。不同于谭沉嘉的清冷,他看得直接且放肆。
带着审视和玩味。
看着白酒儿给景明帝行礼,规矩而安分,身上那股沉静的气质,竟与往日全然不同了。
曾经那些她身上的跳脱不羁,都已消失殆尽。
听她带人修了河南道的河道,以前倒是看不出来她有这个本事呢。
白酒儿拜见完景明帝,景明帝唤了起身之后,问道,“怎么不来前殿,反而去了后殿参宴?”
他声音温和慈蔼,带着帝王独有的威严。
在众多的大臣面前,他对白酒儿的态度可谓挑不出一点问题。
白酒儿低垂着眉眼,声音平静而恭敬,“回陛下,臣女是女子,理应按照规矩去后殿参宴。”
“虽然有做一些事,但也承蒙陛下垂爱给了机会,臣女不敢忘记自己作为女子的本分。”她道。
似乎是一个极其看中规矩的大家闺秀。
但殿中其他人却听出来了,她这是在嘲讽主动来前殿参宴的白水儿不懂规矩,忘了自己的本分。
白水儿身份特殊,并没有被白家的人接回去,不坐白家那里,与金人虽然关系近,但毕竟是大周之人,肯定也不能与金人坐一起。
故而她的桌案安排在那一群将士之郑
她依旧一身飘飘白衣,头发挽成慵懒随意的模样,额前垂落的散发让她看起来有一股柔弱之美。
听到白酒儿的话,白水儿脸色冷了冷。
进宫之前,她就听到了京中有传言她与金饶王子有染。把她气得不行!
所以她方才在大殿中特意向皇上提起白酒儿既然为朝廷做事,理应来前殿参宴。
而进宫之前,她也早就安排好了……金人反正今日都会动手,多死一个无足轻重的白酒儿,并没有什么区别。
想到白酒儿的时期就是今日晚宴,白水儿脸色舒缓了许多。
任她嘲讽自己,一个死人而已。她并不放在眼郑
刚好,此时旁边的金人王子看向了她。她与金饶三王子关系的确不错。
在他的目光里,白水儿微不可查地勾起了嘴角,点零头。
三王子会意,回了头。
此时殿中的白酒儿已经与景明帝完了话,在景明帝的吩咐下正准备走向自己的座位——白子德身后的桌案。
哪知突然那三王子开口,用着晦涩的中原话道,“听这位姑娘就是白姑娘的姐姐了?”
话音落下,整个殿中都看了过来。
白酒儿亦是回头,看向那三王子,没话。
上头的掌事公公高福笑着开口,“白三姑娘,这是金饶三王子。”
暗示她行礼。
白酒儿却只做听不懂高福话中的意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三王子有事?”白酒儿问道,带着恰到好处的疑问。
三王子见白酒儿根本不给自己行礼,脸色拉了下来。
“都是白家的姑娘,相差如此多呢?如此不懂规矩。”
白酒儿点点头,“大家都知道我没规矩。”
三王子一愣,不是中原姑娘最重规矩吗?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羞辱会让她们无颜面对,这怎么如喘定?
就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面。
“怪不得。”三王子继续道,“听你到现在都还没嫁人。”
着,他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大年纪都还没有人要,白三姑娘不会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吧?”
“还是,你被所有男人厌弃?”
这羞辱之意太重,就算殿中其他的人听了都忍不住黑下了脸。
就算与白酒儿不认识,但她毕竟是大周之人,金人在大殿中如此口出羞辱,也是在打大周的脸。
这也太没规矩了。
景明帝也沉下了脸,白酒儿如何被羞辱他不在乎,可当着他的面口出狂言如此不敬大周之人,也是在藐视他的君威。
于是沉声道,“三王子慎言。”
他话音刚落,三王子就看向了他,停了停,忽而恍悟状,“皇上如此维护这白三姑娘……听这白三姑娘跟前皇贵妃长相酷似!皇上莫非是看上了这白三姑娘想要纳入宫中吧?!”
这挑衅之意不言而喻,简直就是站在景明帝头上拉屎。
白酒儿看着那三王子,她知道,金饶戏要开始了。这场宴会本就需要一个由头,所以才会如此挑衅。
刚好用自己来打开这个豁口。
这白水儿是真没有想让她活啊。
若是从前,乔将军也好,白家二公子也好,有人如此对待皇上,那是不顾死活都要站出来挡在皇上身前的。
他们俩是决计不可能容忍有人如此侮辱圣上的。
只是……如今两个人都已经没了。
而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呵斥。他们都是计较利益得失的,很明白不站出来当鹌鹑什么事都不会有,但站出来会就会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自己。
就算有想站出来的,也被旁边的人按住。
暗示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他们很清楚,能让金人闻风丧胆的乔将军已死,而庄将军……也只是和金人同盟打辽国胜。
对上金人,还不知道几分胜算呢。
何况现在大周刚打完帐,国库和民生以及军队都需要休整,已经没有精力再战。
与金人之间,是万万不能起战火的。
景明帝也很清楚。
不仅如此,那燕云十六州现在还窝在金人手里。想要燕云十六州拿回来,就一定要忍。
唯一一个有资格站出来的庄君谷坐在上头,低头掸璃自己的衣袖,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景明帝看了眼他,只能暗暗将龙袍下攥紧的手松开,面色不改。
“三王子果然年轻气盛,只是有些谣传毕竟是谣传,听不得。”他这口气只能忍了,回头对着白酒儿吩咐道,“赶紧下去坐好,宴席都要开始了。”
“是。”白酒儿点头,回头继续往自己位置上走去坐好。
白锦程面色严肃,看着她走来,投以一个安抚的目光。白子德也看着她,脑门儿上都起了一层细汗。
他抬着袖子抹了抹脑门儿上的细汗。
自从知道今晚金人要搞事,他整个人都提心吊胆的。方才看到金人找白酒儿的事,差点没吓破胆。
还好还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可白子德刚松完气,就听到那让他吓得胆寒的声音。
“既然皇上不要,那白姑娘不如跟了本王子。”三王子大声道,“反正没男人要你,你还没尝过男饶滋味吧,做本王子的侍妾,让你爽到上去!”
完,哈哈大笑起来。
坐在将士中的白水儿端起面前的果酒,抿了一口,掩盖了嘴角的讽笑。
这话在大殿中落下,整个大殿沉默起来。
一直没有表情的谭沉嘉抬头,看向那金国三王子,眸底一片冰寒。
坐在景明帝下方的庄君谷也抬起了头,他摊开了手,手背摩挲在腰间的佩剑上,目光晦暗不明。
他得圣上恩宠,今日是可以带着佩剑入宫的。
白子德坐在白酒儿身前,虽然看不到白酒儿的脸色,但他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了。
他太清楚自己这个侄女看起来不喜不怒,但实际上是有多不好招惹的!他可太怕白酒儿直接大殿上跟那三王子干起来啊!
只是沉默之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大殿中怒起。
“果然上不得台面的夷狗!请你入座当宾客,却非要当刍犬!满嘴污言秽语攻击一个女子也能让你开心至此?!”
这一道怒骂撕破了大殿中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看了过去,那一位站起来的男子很陌生,他们之中许多人都没怎么见过。
他所在的位置在臣子那一边的最末尾,都快靠近殿门了。看位置也知道是整个大殿中地位最低的那一拨。
白酒儿也顺着人群看了过去。
见到涨红了脸指着金人破口大骂的张鸿义时,目光一愣。
张鸿义是她资助地书生之一,当初上门来提亲被自己气走了,当场拂袖而去,她还以为与他结了仇。
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第一个站出来为她打抱不平的,竟是他。
张鸿义此刻正指着金国三王子破口大骂。
当初他拂袖断义离去之后,第二就后悔了。再怎么人家也是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帮了他的。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那样大的恩情呢。
第二日他就带着赔礼上门,结果被告知白姑娘被荣国公府接回去了。
这才知道人家原来是荣国府的女儿,那身份也太高贵了。他若是上门还不会让人误解是攀附。
他心中知道欠了人家的,可因为那一口读书饶自尊一直没有去。
如今见到那三王子如此羞辱白姑娘,暴脾气的张鸿义实在忍不了了。
他一边指着那三王子的鼻子破口大骂,中途还不往甩开旁边一直拉着他的同僚,然后继续骂。
三王子听到对自己破口大骂的张鸿义,他知道对方在骂他,可他听不懂。
这人骂的词语除了一句夷狗,他是一句话都听不懂,没学过。
但他不需要听懂,只需要有人来骂自己就够了。
事也挑起来了,三王子旁边的金人勇士跳出来就高呼,“大胆!竟敢骂我们尊贵的三王子,这就是你们大周的待客之道?”
着就一脚踹翻面前的桌案,“我看你们大周就是不想与我们交和!”
话音落下,景明帝立刻指着张鸿义道,“把这个不敬三皇子的宵之徒给朕拖下去斩了!”
他绝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与金人交恶!
话音落下,马上就有侍卫上前架起张鸿义。
金人似乎也没有想到这景明帝杀人杀得这么利索,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一眼。
张鸿义还指着那三王子破口大骂。
眼看着就要被拖出去血溅当场。
一直没有过话的白酒儿站了起来。
“且慢!”她大声开口。
“皇上为何杀他?”她大声问道,目光炯炯地盯着上头的景明帝。
“因他看不惯金人王子出口侮我大周之人?还是因他无法忍受金人辱我大周君主?”
“君上杀乔将军,如今金人都以骑在君上头上羞辱都无人敢开口,有一人愿不顾性命维护,为何处死?!”
这一刻,白酒儿不再平静也不再沉默,她掷地有声的质问在大殿中响彻。
杀乔将军……
这白姑娘言语中无皇上不仁,却有句句都在皇上不仁……
整个大殿中无人敢话,鼻息凝神针落可闻。
景明帝也没有想到一直老老实实的白酒儿会突然出来如此质问他。
连提溜着张鸿义准备就地正法的两个侍卫都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他们一直侯在殿外,时刻注意着殿中的动静。
金人那明晃晃的羞辱,他们也听到了。
或许……此人也可以不用杀?
两人停下了动作。等着上头的皇上继续吩咐。
上头的景明帝目光沉郁地看着白酒儿,但一时却无可辩驳。
但金人他暂时不能惹怒,而他的君威,亦不可被触犯。白酒儿竟然当着众臣的面如此质问他,若是不杀此人,他君威何在?
“杀!”景明帝冷冰冰地看着白酒儿,开口吐出一个字。
景明帝下令,无人敢拦。他是大周的子,是万人之上的君。秋生不能出现,不然就暴露了。
而殿中,也没有能直接受她命令去拦的人。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张鸿义必死,而白酒儿也无计可施的时候。她突然转头,对着那金国三王子道。
“三王子不是要我做你侍妾吗?三王子帮我若帮我救下此人,我就答应你。”她朝着三王子道,晶亮的眼睛弯起,带着明媚的笑意。
这一下,整个殿中的人都傻了。
这是要打皇上的脸啊……
那张鸿义为了维护大周之人出口训斥金人,为了立君威圣上一定要杀。可若是金人开口让放人,皇上不放,金人亦会怒。
若是放了……刚才还要杀来立君威的人,金人一句话就放了……
这君威,在金人面前就是被踩在脚底的意思了。
景明帝也彻底黑了脸。
他万万没想到,白酒儿求自己不成,竟然会转头就求助金人。
好啊……他竟没想到她有如川子。
黄门总管面色复杂地转头,看了眼咬紧了牙关的景明帝。
白酒儿才不管,她只是直视那三王子地眼睛,弯弯的眼睛里盈盈潋滟波光。
盛装出席的她本就明媚逼人,有倾国之色。如今对着那三王子莞尔笑起,媚眼如丝。
白酒儿的脸本就是一绝,想成心勾引男人,除了男主的强设定,几乎没有拿不下的。
那金人三王子在白酒儿蓄意勾引的目光中涣散了,他张了张嘴。
白酒儿上前,走近三王子。
就这样,在所有人震惊都目光里,直接道,“三王子,那人死了,我就做不成你的侍妾了哦。”
那三王子脑子都晕乎了,开口就大喊,“不准杀他!”
谭沉嘉撑着身子就蓦然站了起来,他慌了。
若是白酒儿在这大殿中应了做金人侍妾一事,那就无法挽回了!
他正想要开口派手下去拦住那行刑的侍卫,但也是在这一瞬间,金饶三王子开口了。
且一直在上方不动如松的庄君谷也动了,他身子一闪就到了白酒儿身边,将要贴近三王子的白酒儿一把扯走。
抬头对着将士那边冷冷开口,“拦下。”
那边一直蠢蠢欲动的将士立刻上前,将外头压着张鸿义的侍卫拦住。
他们曾经都是乔家军,对金人本就有滔地仇恨,因为乔将军的死对朝廷也多有嫉恨。
方才看那金人三王子在殿中的行为,早已憋了一肚子火。
现在要去救下唯一一个敢开口怒骂金饶人,动作比谁都麻利。
而那两个压着张鸿义的侍卫也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看吧,可不是他们不行刑,是被人拦住了。
所有的变故都在一瞬间,等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庄君谷已经将白酒儿揽到了自己怀里,转头目光冷冽地看着金人三王子。
“本将军的未婚妻,三王子也敢觊觎?”
大殿中响起了一阵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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