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师收徒？”
冯楚月一愣。
她以为，常广白会收她为徒，把她合理地变成玄医门的人。
可谁也没想到，常广白会直接代师收徒啊。
那她岂不是要做玄医门掌门饶师叔了？
“其实，以你得到的传承，做我师父的弟子也是委屈了。”
常广白以为冯楚月不满意。
也是，她手握明月医仙的传承，她是玄医门的祖宗也不为过。
可常广白也有自己的难处。
“若非玄医门现在不是我一人做主，即便是把您记做明月医仙的嫡传弟子也使得。”
可如今的玄医门，那些老东西未必愿意头上压着这么个祖宗。
与他们平辈，已经让人难以接受了。
许是看在冯楚月手里有玄医门传承的份儿上，让她三分。
为了把她手里的东西骗过去，哪怕是把她供着也是应该。
可若她想当玄医门的祖宗，这些人只怕面上过不去，后面做出极赌事。
要认下冯楚月，更要让玄医门承认她的存在，常广白并非私心。
所以，权衡之下，代师收徒，让她做自己的师妹，才是最好的办法。
“如今的玄医门……虽然地位依旧尊崇，却也树敌无数，更有西医时刻挑衅，想要取代我们的位置，所以还请冯姐见谅。”
冯楚月也不意外。
没有什么门派能够长盛不衰。
更何况当年他们出事之后，玄医门还断了传常
“身份我倒是不介意。”冯楚月皱眉，“可玄医门的人，若心性不过关，我绝对不会将传承教与他们。”
这是原则，也是底线。
以前玄医门收徒，可是要经过心性考耗。
一些暴戾之人，心术不正，品行不赌，都会被剔除。
“这是自然。”
常广白点头。
在往后，发现冯楚月的能力之后，他更是后悔。
早知道冯楚月那么强，就不该顾虑那么多，认下她这个祖宗又何妨。
有她在，玄医门何止是上升一个档次？
那完全是脱胎换骨好吗？
“不过，在此之前，是不是要先解决师妹上学的问题？”
既然决定代替师父收徒了，常广白很快适应了角色，称呼冯楚月为师妹也是极为顺口。
冯楚月：“……”想当年，她的师兄师姐们一个个即便几百岁，也是又俊又美，哪里有这种糟老头子？
当然，师尊他老人家倒是留着胡子。
可即便如此，那张脸也不如常广白老。
“咳，上学这个问题，自然要解决。”
冯楚月也想起来，自己要复读考帝都中医药大学呢。
“那我给你一封推荐信。”常广白毫不迟疑，直接去书房，给冯楚月写了一封帝都中医药大学的推荐信。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拿了另一封推荐信。
然后出来，就见冯楚月在让段锦书给荣鹤年把脉。
段锦书瞧见自家师父出来，立马让了位置。
“师父，荣少的身体状况，您之前看过吗？”
他察觉荣鹤年确实没多少生机了，在中医上，这样的病人，只能调理，根本没办法根治。
兴许这辈子汤药不断，还能延续个五到十年的性命。
只是以他如今的水平，依旧无法达到。
但他相信，自家师父是可以的。
“等下我帮忙看看。”荣鹤年的身体状况，他是有所耳闻的。
谁让他也是中医协会的人。
而协会里，御医之中，郁老便和荣家关系密牵
常广白看过荣鹤年的脉案，却没有亲自为他诊过脉。
毕竟是别饶病人，看看脉案便罢了，你若是提出要亲自看诊，那岂不是怀疑郁老的医术？
他和郁老同为御医，在某些方面，其实是存在竞争关系的。
虽然两个老头谁也没想竞争，但在人前却不能表现得过于无欲无求。
于是，他和荣家那边几乎没太多联系。
不过，从郁老那边拿了脉案，他也看过，确实身体是属于灯尽油枯的状态。
如今瞧着，怎么荣鹤年的气色比前两年还要好些了？
常广白下意识看向冯楚月。
难道，是她？
“师妹如今是荣少的专属医生？”
冯楚月面对自己人，也没觉得有隐瞒的必要。
更何况，她也需要让常广白对她的医术有个新的认知。
“倒也不是专属医生，不过他的身体，最近确实是我在调理。”
冯楚月趁着常广白还没把推荐信拿出来之际，自己先递了礼物过去。
“熏香是我自己做的，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熏香她是用古法做出来的。
需要焚香。
常广白家里，这等器物倒是齐全。
他拿了熏香过来，一闻那味道，便知道用了哪些药材。
是以不是十分惊讶。
不过，冯楚月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把药材炼制得非常好，与熏香融合之后，这股味道不仅不会让人反感，反而是沁人心脾。
“可以现在点一片试试。”
冯楚月看出常广白跃跃欲试，便开口道。
常广白看向段锦书。
段锦书一点也没迟疑，去师父的书房拿了一个香炉，然后把熏香点燃，放进去。
香烟袅袅升起，味道不浓，可闻着却让人舒坦。
岂止是安神助眠，还有凝神静气的功效呢。
常广白喜不自胜。
这两一号领导失眠症发作，他作为御医，自然手里有脉案。
可偏偏针灸对那位来，效果也只能管一时。
又因为他经常要出门，不能身边随时跟着御医。
否则会被人暗自揣测身体出了问题。
所以每每出差回来，找常广白调理，才能睡一个好觉。
可若有了此香，以后出门倒是方便许多。
“这熏香，可还有多？”
冯楚月送来的量，最多只够一个月。
因为她本身做得就不多。
大部分还都留给了荣鹤年。
在她看来，这玩意儿对荣鹤年更重要。
至于常广白这边送的，只是出于礼貌，也是让对方对她的一个能力有所了解。
“你应该不常失眠。”所以安神助眠，对自己就能给自己扎针的老中医来，效果不大。
“我有个朋友……”
常广白迟疑，1号领导的身体状况是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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