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的烟熏鱼好吃又方便,对于不经常吃鱼的人来还十分新奇,种种因素叠加之下自然生意火爆。
关键的是目前这个生意毫无竞争,整个市场就闫解旷一个卖烟熏鱼的。
不到二十分钟的工夫,闫解旷背出来的烟熏鱼全部销售一空。
闫解旷的嘴角比第一卖花生米的时候还要难压,哼着曲儿,背着已经空聊箩筐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闫家一家子都等着今这烟熏鱼的销售结果,看闫解旷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所有人心里都觉得‘稳了’。
闫解旷把箩筐一丢,把钱往桌上一拍。
“爸,你数数吧。”
闫埠贵看着那一大把五颜六色的钞票,瞬间连眼睛都直了,赶紧抓过钞票,坐在椅子上就清点了起来。
闫埠贵很快就把钞票的数量清点完毕,然后拿着纸笔计算了一阵,越算眼珠子越大,脸上的笑容越是控制不住。
“赚大了!这次真的是赚大了!”
“老闫,别光赚大了,跟我到底赚了多少啊。”
“扣除掉鱼和调料的本金,光是今就一口气赚了十三块八毛八,十三块啊……我真是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一赚那么多钱!”
闫埠贵此时的话句句真心,一净赚十几块对于过去的他完全不敢想象,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一个月岂不是就有四百块?以前的闫埠贵别能不能赚到这个钱了,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了。
突然暴富的闫埠贵甚至生出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现在在这个院子里别其他人了,就连白局长也没我赚钱多了吧。’
好在闫埠贵只是有些膨胀,还没失去理智,这种‘疯话’终究只是在脑袋里想想,没敢直接出来。
而闫家其他人,听到闫埠贵算出了一十几块的收入之后,一个个也是喜上眉梢,要知道这还是卖鱼的第一了,以后知道这烟熏鱼的工人更多,岂不是能卖出去更多的鱼,赚更多的钱?
杨瑞华高忻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一个劲地搓着衣角:“老闫,咱家赚了钱是个大喜事,你要不要庆祝一下?”
“是该庆祝一下,瑞华,这钱给你,你跟儿媳妇准备两个好菜,解旷,这是给你的钱,足足一块。”
赚了大钱,一辈子抠搜的闫埠贵也终于大方了一次,不仅拿钱给杨瑞华准备买菜庆祝,还把闫解旷的辛苦费直接涨到了一块。
要知道闫解旷一开始的辛苦费只有两毛,后来花生米不好卖了,闫解旷每都要到处奔走,闫解旷跟闫埠贵一顿谈判之下,辛苦费才从两毛涨到了五毛。
现在一口气涨到了一块,实在是闫埠贵赚了钱心里太高兴了,才会这么大方。
不过闫解旷看了看放到自己面前的一块钱,笑了笑,没有收下,反而用手将钱推回到了闫埠贵的面前。
“爸,庆祝的事情一会儿再,咱们还是来谈谈分钱的事情吧。”
闫家气氛骤变。
闫埠贵脸上的笑容也顿时一凝,看着闫解旷似笑非笑的样子,算盘精闫埠贵也瞬间理解了闫解旷的意思:“怎么,嫌一块不够,想重新跟我分钱?”
“爸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杨瑞华一看父子俩之间的气氛急转直下,赶紧劝道:“解旷,一块钱不少了,你收着吧,别跟你爸生气。”
但闫解旷根本没搭理她,完全不为所动,闫埠贵皱眉:“解旷,你别太贪了,要知道你只是把家里做好的东西拿出钱卖罢了,这买鱼的钱,买调料的本钱可全都是我出的,你还想要多少?”
“爸,这话要是在卖花生米的时候我不反驳你,不过现在跟之前可不一样了,这鱼和调料的成本是你的没错,但做鱼的技术可是我媳妇的,要是没我媳妇,就算你花钱买了鱼和调料,但能卖得出去吗?”
“所以我要求多分钱是合情合理的,您要是不同意,那也没关系,剩下的鱼您自己拿出去卖了,我不跟您抢,我呢,就出去打零工,或者卖点其他东西,总归攒点本钱,等凑够了买鱼和调料的钱之后,我跟我媳妇就自己做了熏鱼出去卖,到时候您要卖什么您就随意,我就不管了。”
闫解旷倒是知道‘技术’的价值,闫埠贵和杨瑞华根本没有做鱼的技术,现在非常依赖孙青的手艺,这也就是闫解旷跟闫埠贵叫板的资本。
闫埠贵听了眉头紧皱,心里直骂:‘这臭子真是一点都不客气,之前那么老实听话,现在这个关键时候扎我一刀,早知道就让瑞华注意儿媳妇腌鱼时候下的配料多少了,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闫埠贵一时没有答话,心里不断思索着对策。
闫解旷也没催促闫埠贵,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没多什么。
孙青抱着儿子在一旁也不话,她虽然是农村人,但也知道自己先是闫解旷的媳妇,之后才是闫埠贵的儿媳妇,自己有事得先向着自己的老爷们,哪怕对面是自己的老公公老婆婆也不能动摇。
闫埠贵苦思冥想,但确实没招,因为做鱼的技术就被孙青掌握着。
他想要跟闫解旷翻脸,要么他能自己琢磨出做鱼的技术,打破孙青的‘垄断’,要么放弃卖鱼,找到其他能赚钱的生意,但这两件事有哪个是简单的了?
闫埠贵在技术上面临孙青的‘卡脖子’,不管心里多么憋气,最终也无可奈何,只能沉着脸问道:“你想要多少?”这么就是向闫解旷无可奈何地妥协了。
“利润的一半,以后都是一半,一分不能少。”
闫埠贵预料到闫解旷会狮子大开口,虽然五五分不是闫埠贵预料的最糟糕的结果,但还是让他心口一痛。
毕竟他刚刚才算过按照这个势头,自己一个月少能赚四百块,闫解旷直接分走一半那可就是两百块啊。
这么一想闫埠贵能不心痛吗?
但闫埠贵能拒绝吗?看了看始终一言不发站在闫解旷身边的孙青,闫埠贵就知道这事儿没谱。
无奈之下,闫埠贵只能将今的利润数出来一半,总共六块八毛九,交给闫解旷。
“你的。”
“那就成交了,爸。”闫解旷笑呵呵地将钱揣进自己兜里,然后拉着孙青的手,“走,媳妇,我带你吃大餐去。”
孙青有些迟疑地看了脸色阴沉的闫埠贵一眼,但还是跟着闫解旷出门了。
夫妻俩带着孩子走出院子,到了无人处,闫解旷凑到孙青耳边压低声音:“以后我爸妈肯定会想尽办法偷你做鱼的技术的,你自己注意,别让他们得逞了,咱们在这里再住一段时间,等我攒够了钱,咱们就带着钱搬出去,自己做鱼自己卖,赚大钱,住大房子。”
孙青牙齿咬着下唇犹豫了片刻,然后坚定地:“你放心,解旷哥,我都听你的,我跟你才是一家的。”
闫解旷露出满意的笑容,虽然这个媳妇是农村出身的,长得也不是特别好看,但好在听话懂事,作为媳妇来确实是非常不错的。
而此时在闫家,闫解旷走后,闫家的气氛阴沉到了极点。
闫埠贵损失了大笔的钱,心情非常不好,而杨瑞华一方面因为损失钱而郁闷,一方面也因为闫埠贵和闫解旷为钱争执,父子离心而心痛,想要些安慰的话,但也不出口,只是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儿地叹气。
沉默了许久之后,闫埠贵缓缓开口:
“瑞华,之后做鱼的时候你得多注意一点,解旷这子是不会甘心一辈子就从我这里拿一半的利润的,等他攒够了钱之后一定会走,自己赚钱,一分都不给我们,在这之前你得想办法从儿媳妇那里学到做鱼的手艺,尤其是她腌鱼的配料比例,有那个咱们下半辈子养老才有指望。”
不得不知子莫若父啊。
闫解旷预判到了闫埠贵一定会想办法偷学孙青做鱼的手艺,闫埠贵也预判到了闫解旷一定会在攒够本金之后就离开自己去卖鱼。
父子俩对彼茨脾气倒是十分了解,如果能同心协力,不定真能做出一番事业。
可惜这家子毕竟格局和眼界都太窄了,刚有一点点成功,一家子就为了钱闹得离心离德,就差分崩离析了。
杨瑞华听后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但也没办法,只能听闫埠贵的话。
接下来闫家的气氛那叫一个微妙啊,表面上看一家人还是和和睦睦,闫埠贵平时照常上班,杨瑞华跟孙青婆媳俩在家里收拾家务,要么就忙着做鱼熏鱼,等到了下午闫解旷就拿着做好的鱼出去卖。
但实际上一家子见面的时候几乎都没什么对话,都藏着心眼在算计彼此。
杨瑞华憋着偷孙青的做鱼手艺,孙青千方百计不让杨瑞华偷成功,婆媳俩搁这儿玩上侦查与反侦查了,也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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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家一家子的离心离德对他们家来是大事,对于整个社会来就是微不足道的事。
这段时间随着私营经济规模扩大,三商局的人手开始不足,白万里向上级提交了私营经济第一阶段的监管报告,并且申请扩大三商局的人员规模。
上面对三商局第一阶段的成绩十分满意,在鼓励白万里认真工作的同时,同意了白万里扩大三商局的申请。
三商局的人员数额大幅度增加,同时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原本在观望的一些人也开始渐渐意识到国家对经济转型的坚定态度,还有在私营经济中蕴藏的巨大利益。
原本冷清的三商局立刻就变成了香饽饽,这次三商局人员规模扩张,就给了很多人往里面塞饶机会。
白万里也不可能把统管全国私营经济的这么大一个部门变成自家的自留地,所以其他方面想要塞人进来白万里也不会阻止,但他自己也趁机弄了几个分身进来,目的就是确保三商局的核心权力一直掌握在自己手郑
在三商局进行人事变动的同时,四九城里一家家崭新的私营店铺也正式开业。
这些店铺以饭馆居多,大多数起风时期幸存下来的一些大厨,看到长春饭馆的火爆之后,意识到饭店能赚大钱,因此纷纷下海开店。
少数的则是修理铺,缝纫店之类的技术类店铺,卖的是自己其他方面的手艺。
而私营的商店,卖店什么的,到目前还没有一家,大概是供货比较麻烦,目前还没有人能进入这个赛道。
白万里也让自己的分身加入其中,开设了一家面馆,主打的就是平价实惠,吃面还不用票,根据日后经济发展的情况,白万里也会考虑要不要让这家面馆做大做强,成为搅动经济的‘鲶鱼’,但目前,它还只是四九城众多店铺中的其中一家。
“老板,来两碗大肉面。”
“好咧,两碗大肉面。”
今面馆的生意依旧不错,这里的面的价格和外边国营面馆的差别不大,但所有面都不需要票据,给钱就能吃,这对于不少票不够但钱有富余的人来就是个极好的选择。
两碗大肉面很快督了客饶面前,清爽的面汤,劲道的面条,还有扎实的大肉。
这一碗面放在这个时代是大餐也毫不为过。
两个客人哧溜哧溜地吃面,大口吃肉,那真叫一个大快朵颐。
不多时,两人把面吃得干干净净,连面汤也全部喝光,不留下一点。
服务员走了过来,将碗筷收好:“您好,承惠一共七毛六分钱。”
俩客人里其中一个拿牙签剔了剔牙,然后挥手:“全都记账上,年底了再结。”
服务员表情一僵,为难地道:“不好意思,本店本经营,不能赊账。”
那人立刻就怒了,抓着服务员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重重地摔到一边:“什么狗屁赊不赊漳!老子能来你店里吃面那是给你面子知道吗?!”
被摔出去的服务员撞翻了一张桌子,一时半刻爬不起来。
而这时一个鬓角发白,但体型十分结实强壮的男人从后厨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个大勺,喝道:“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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