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快来了。”
“不急。”
在这片由烈焰包裹起来的地方，两个高大的身影依旧在其中矗立。
“理之律者那里似乎出了些状况。”凯文并不介意和他在这磨时间，“她的律者核心似乎在排斥她。”
“啊……该来的总会来的。”他甩了甩头，重新恢复了曾经有些慵懒的样子，“我能感受到，曾经留给琪亚娜的火焰到了布洛妮娅身上。
以她的能力，一定能解决这次的困难。
——这一点，我从未怀疑。”
“你对那些律者……评价很高。”凯文平淡地回答道。
“哈……都是一群笨蛋，评价哪里高了？”他不由得苦笑，“可别忘了为了你们和她们，我吃了多少苦头啊……
不过啊……那不惧艰险、死磕到底的坚持，算是我们难拥有的吧？”
是啊，作为先驱者的他们，反倒比这些后继者都显得过分理智和平淡。
但这就是现实。
………………
她们三位见到了羽兔。
而剩余的众人，则是与爱衣·休伯利安∧相遇。
一切如苏无垠预知的那样进行着。
他闭起来的右眼，有着连他都极难控制的神秘力量。甚至窥视未来的一角，也仿佛唾手可得。
只是……每使用一次右眼的力量，他就能感受到自己对右眼的控制力会减弱。
能看到更多原本看不到的事物，却也逐渐被那些所遮蔽。
若非需要万全的准备，他基本不会动用这份力量。
这份力量来源于哪里，他很清楚。
至于现在……还是让这只眼睛稍稍休息一会儿吧……
毕竟圣痕计划在实施后才显现出端倪——圣痕计划无法完全夺取终焉的力量。
甚至……根本夺走不了多少。
直到凯文直面终焉时，他才明白——自己这些凡人能夺走多少祂的力量，取决于祂愿意放出多少力量。
这也更加坚定了凯文的信念，这也是苏无垠一直坚持于茨理由——唯有他去打败终焉，人类的文明才能不会再受到崩坏的威胁。
………………
另一边。
从那片空间脱离的琪亚娜众人也在这里更加确切地感受到磷部的风暴，而且因为是火焰的碰撞，因此琪亚娜对此格外敏福
“好强的能量……”
当然，这样的能量波动自然也会被芽衣和布洛妮娅感知到。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着那逐渐能看到底部的深渊，而那火焰风暴如同大日一般照亮了一切，甚至琪亚娜众人即使相隔这样的距离，也还是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
“看来，无垠哥哥已经拖住了凯文。”布洛妮娅立刻分析了现在的局势，“琪亚娜，能感知到班长的位置吗？”
“嗯。而且看样子，班长的状态很好。”
这是自然，毕竟符华和凯文没开战多久，就被疾驰赶来的无垠打断。要受到什么伤势，顶多是被二饶碰撞给震飞，并无什么伤势。
“看样子，无垠已经为我们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我们也尽快下去吧。”
对芽衣来，无垠的状态毫无疑问是最重要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的无垠根本不适合去进行这样高强度的战斗——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三茹零头，互相理解了芽衣的意思，准备加速前往最底部与无垠汇合。
但在三人准备前进时——
啪、啪。
在没有任何前兆、三人没有丝毫察觉时，【羽兔】，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她悠然又平和地看着三人，而她平静地坐在月球的废墟中，就好像她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环境。
对三人来，羽兔的出现不仅突兀，而且陌生——她们第一眼的确无法判断对方的来意，但至少对方的表现也似乎不是敌人。
简单地交流后，羽兔，或者米丝忒琳也将自己的身份向众人坦白。
“嗯……不过我并非人类，而是【沙尼亚特圣痕】的一种结晶。”虽然三人看向米丝忒琳的目光既不解又好奇，但她依旧没有第一时间解释，“啊……什么是圣痕的结晶——各位似乎也不是很清楚呢。
不过别急——大家远道而来，想必还没有见过【终焉陨坑】之中的风景吧？
我们边走边聊，好不好？”
她一直都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尽力在表达自己的善意。
但毕竟是世界蛇的顶级干部之一，三人对她的警惕一点没减少。
“对了——由于陨坑底部的风暴尚未平息，所以在那风暴消散之前，还是不要太靠近那里了哦~”
抛下这句话，米丝忒琳便遁入了一面粉紫色的水晶镜面。
三人相互对视，但还是迈出了脚步。
眼下的一切还是得靠她们三人，尽管前方尽是未知，她们也不能停下脚步。
………………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某种能量的波动——确切来，实际上是两股力量在无时无刻进行碰撞。
“琪亚娜，布洛妮娅，你们能感受到吗——这种碰撞……”
在即将接近终焉陨坑时，芽衣停下了脚步——她对无垠的力量再熟悉不过了。
可不知为何，这份【无限】的力量比起自己所认知的那份，还要……“原始”？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如果苏无垠如今的权能与力量是一柄无往不胜的利刃，那么这股力量就像是刚锻造出来的剑胚——有些……稚嫩。
“这么一，的确……”
二人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欢迎来到——【终焉陨坑】。”米丝忒琳则是不紧不慢地向三人介绍，“唔……如果我一开始就等在这里，是不是就可以用这样的台词来欢迎你们了呢？”
“羽兔……”琪亚娜率先开口问道，“在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看样子……你们挺感兴趣的嘛。”她倒是温和地笑了笑，“毕竟这里曾是往昔的一代代文明，为自己的命运而殊死搏斗的舞台呢……
人类一次次失败，一次次轮回，无数截然不同的意志创造出大同异的命运——最终纷纷定格于此。
琪亚娜·卡斯兰娜。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雷电芽衣。
身为律者的你们可以不入轮回——这是多么幸运而又悲赡事啊。”
“律者……不入【轮回】？”芽衣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嗯。”米丝忒琳的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世界的循环往复、毁灭与新生。你们不也收集到了一些信息吗？
如果不是五万年前，某个人剪断了命阅丝线，某个人又闭塞了毁灭的门扉——这种所谓的轮回还会不断地在地球上演。
但即便【丝线】已断，终寂的化身并未跨越门扉，只要人类不能与崩坏彻底共生，虚数的能量还是会源源不断地注入【终焉之茧】，让那位化身再度降临此世。”
（是……爱莉希雅……还有无垠吗……？）
虽然米丝忒琳的话语处处都较为隐晦，但是对于雷电芽衣来，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坦白？
“那这么来，如果我们摧毁掉那个什么【终焉之茧】——”
“那是不可能的，琪亚娜。”但米丝忒琳立刻打断了虫虫这近乎不切实际的想法，“毕竟已经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你们身边，不是吗？
况且，想要见到【终焉之茧】，多半，你本身就得拥有终焉之力。
除去那一位曾经粗暴地将自己伤口上的终焉之力强行吸收并转化之外，想要见到终焉之茧，就意味着你自己要成为【终焉律者】。”
她顿了顿，目光却移向了别处，意味深长地道。
“——不过……那怎么可能呢？”
终焉的权柄——那是一项本不该谈及的禁忌。
承载这份力量的人，和踏足死亡的领域没什么区别。而能够驾驭部分力量的，目前来，只有两位。
也正因如此，普通人想要【跨越终焉】？抱歉，五万年了，就没有人能找到方法。而【神】与崩坏？那更是难上加难。
因此，苏无垠才会选择——从一切的根源上解决问题。
那就是——杀死【终焉】。
一旦成功，人类所面临的最直接也是最可怕的灾难便会就此消失，就算是【神】，也会因为没有媒介和助力而丧失对人类文明的直接干涉能力。
而这样，阻碍人类文明的最大威胁也会被清除，文明将不会被毁灭，一切也将破除这个该死的轮回，真正意义上拥抱光明的未来。
可……五万年已经过去，终焉达到何种地步他也没有彻底探明，即便是如今的自己，也不敢妄下定论。
圣痕计划的确只能算是一个幌子，一块帮助人类文明跨越【幼年】的垫脚石。
没有人愿意被枷锁束缚，所有人都渴望着自由。
………………
一片静谧的星河，那里闪烁着无数星光。
无数生命在大大的星球上生活着，共同编织着生命的赞歌。
一缕光芒来到这里，祂赞叹生命的美好。
祂化为其中的一员，亲自与生命一同趟过时间的长河，见证生命的诞生、成长、衰弱，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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