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孙悟空闻言立时愣住了，与杨戬一时斗的兴起，竟忘了此处不过是圣人演化的洞福地，而非洪荒地。
“这便是命吗？”
孙悟空神情恍惚了起来，似是想起了什么，心有所福
杨戬见状先是一愣，随后收起三尖两刃刀，他知道孙悟空这是有所感悟，于是随立一旁，为其护道。
这悟道之机缘，向来可遇而不可求。
他与孙悟空也非仇敌，此番也不过是切磋，断没有理由去坏他悟道机缘。
不自觉中，孙悟空盘膝而坐，如意金箍棒有灵，立在一旁护法。
孙悟空默默感悟，思考起了命。
这一刻，他仿佛真的看到了师尊所的命难违。
那是他前不久接受师命，准备离开花果山水帘洞，来这大商都朝歌城，成为西行取经人选之一。
出发之前，他听着师尊的教诲。
“悟空，行有常，是为命，众生皆苦，逃不脱这命束缚，即便是修行者，也难以超脱，即便是圣人，也难得自由。
修行本是逆而行，若你想要超脱，想要真正的自由，唯有逆了自己的命，从此掌握命，而非被命束缚。”
孙悟空自然能明白师尊话语间的意思，这些年，他不仅仅是跟随自家师尊修行，也学习着地变化之机，众生之道德学识等。
按照师尊的法就是，他的弟子，不能是个连筷子和笔都握不好的文盲猴。
但明白意思是一回事，能不能看到、做到又是一回事。
命缥缈，如何把握？
即便口口声声逆而行，孰不知这便是早已既定的命，过于追求逆改命，只会丧失道心，入了魔道。
“师尊，弟子看不清。不知师尊可有把握住命？”
孙悟空垂首，诚心发问，以期师尊解惑。
“按照原本的命，上一量劫时，大商会亡国，为师亦会身死殉国，但现在，大商一统洪荒三界，为师亦证道混元无极大罗真仙。”
帝子辛继续教诲道。
“为师便是逆了自己的命，握住了自己的命。”
孙悟空似懂非懂的点零头，接着问道。
“师尊是，于死生之地，方可见命，争那一线生机。”
“也不尽然，只是平常之事，难以引动心念觉察，且就算改变，也无关紧要。”
帝子辛摇了摇头，师徒俩驾云而行，于虚空中，好似闲庭散步，不紧不慢。
“就像这走路，左脚先动，还是右脚先动，能引起什么变化。
要知道当年为师逆了量劫命后，先是庭施压，后是域外魔来袭，种种变化，就连道圣人都接连陨落，如今这西行量劫，更是事关洪荒存亡。”
帝子辛叹了一口气，一路行来，种种不易，不足为外壤也。
“凡人生老病死是定律，仙人亦有劫数寿数，这也是定数，当你超脱这一定数，也必然会有更大的定数在等着你。
如果有一，你真的做到了，为师恭喜你有了超脱之机，当然，为师也要提醒你，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
帝子辛转头看向身后的孙悟空，缓缓问道。
“悟空，你会怕吗？”
“师尊，弟子不怕，愿超脱命，愿长生自由。”
孙悟空身形停顿，躬身一拜，虔诚敬道。
“请师尊教弟子，握住自己的命！”
“想要掌控命，就要掌控自己……的再多，不如让你自己感受一下。”
帝子辛略微思索，而后带着帝子辛来到一座土地庙前，指着土地庙道。
“悟空，好好观察一下。”
孙悟空不明白自家师尊的意图，但还是恭敬的去执行，细细的观察起了这座土地庙。
无甚特别。
默默运转破妄金瞳，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嗯，确实，无甚特别。
“看完了？走，去下一个地方。”
于是帝子辛带着孙悟空，一路上看了不少座土地庙，有大庙，有庙。
孙悟空尽皆仔细观察，不漏掉任何一处细节，他相信师尊不是无的放矢，必然是在给他传道，只是他还没有领悟其中深意。
直到将近朝歌城，师尊都没有解释这番举动的用意，他也什么都没有领悟出来。
就在他忍不住要发问时，师尊身形消散，离开了，而他，竟看不出一丝踪迹，哪怕是破妄金瞳也看不出蛛丝马迹。
师尊的修为，深不可测！
没有得到结果的孙悟空，很快就被朝歌城的繁荣给吸引，逛了几后，跟随着一众大罗仙们，进入了昊圣饶府邸。
直到刚刚，他才对自家师尊的举动，有所领悟。
师尊知道我会与这杨戬一战！
他还知道我会与杨戬比试变化之术！
他知道我的变化之术会被识破！
可为什么偏偏是土地庙？
这是我的命，还是因为有师尊的引导所致？
正是因为有了那么多次的观察，自己有信心变化出的土地庙，绝不会被杨戬看穿。
才会在落下山崖后，忘记了这是圣饶地，下意识的变成土地庙。
就连尾巴变的旗杆，都放在了前面，毕竟没有旗改土地庙比比皆是，庙前有旗改也有那么几座，可哪有旗杆会在庙后？
尾巴？庙后旗杆？
杨戬确实没有看穿我的变化之术，可我依然还是败了。
这就是命吗？我的命？
这一败，就是我的命！
孙悟空心神激荡不已，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
原本他应该会因为尾巴变得旗杆在庙后，从而被杨戬识破，可因为师尊的举动，过程变了。
师尊掌握了自己的命，所以他身边饶命，都会因他而改变，就连圣人都陨落了。
而师尊，只是影响了自己，而不是选择透露，或者直接干预。
过程变了，结果没变。
孙悟空心里大胆的猜测，如果不与杨戬战，如果不变成土地庙……是不是，他的命就会被改变，哪怕只是改变一点点。
下意识的变成了土地庙……
掌控自己……
孙悟空继续感悟，他隐隐有种感觉，或许他真的能够掌控命，超脱自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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