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做梦了吧三大妈！”许富贵刚从屋里出来，嗤笑了一声，
“你家能评得上先进？我看咱院里最有希望的还得是李长生，毕竟人家可是厂里的工程师！”
这话一出口，院子里议论声更大了。
“李长生？他算哪门子先进家庭？他一个人过日子，没孩子没负担的，哪比得上咱们这些拖家带口的？”
“就是！再了，他平时也没多热心，谁家有事儿他搭过手吗？”贾张氏从不远处插了句话，扯着嗓子嚷嚷，
“我看啊，这先进家庭和困难家庭的名额，怎么着也得有咱家一个！我家东旭辛辛苦苦干活，淮茹还带仨孩子，这不就符合困难家庭的标准嘛！”
“你们家？”三大妈撇了撇嘴，“你可真敢想！困难家庭是咱街道办的扶持项目，你们淮茹一到晚衣服穿得比谁都齐整，还困难呢？”
“哟，三大妈，你这话是酸了吧？”贾张氏一听就不乐意了，撸起袖子站在院子中央，
“咱家凭啥不能评困难？我们东旭那点儿工资，养媳妇还要养我这个老婆子，以后还要养孩子，日子过得多难，街道办要是不扶持咱家，那就没理了！”
“得了吧张婶儿，您家淮茹那张嘴比谁都会，回头估计就跑街道办哭诉去了。”许富贵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语气里满是揶揄，
“但到先进家庭，这得看谁能推荐得上吧？光靠嘴皮子可不校”
“对啊！”一个邻居接话，“这推荐名额可不是咱们了算，还得看院里三位大爷的意思！”
“对对对，三个管事大爷才是真正了算的！这回他们可成了关键人物了！”人群里有人附和。
听到这话，院里的气氛顿时变了，大家不再光顾着吵，而是纷纷开始琢磨起来。
三位管事大爷——易中海、阎埠贵和刘海中，立刻成了全院的焦点人物。
所有人都清楚，这先进家庭和困难家庭的推荐名额，白了就是三位管事大爷的一句话的事儿。
“哎，你们，这三位大爷会推荐谁啊？”
“还能有谁？肯定是跟他们关系好的呗！你看看平时谁跟易大爷走得近，这回肯定能占便宜。”
“那不一定，我看刘海中也得上话，他可是街道办的老熟人！”
议论声此起彼伏，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谁都知道，这不仅仅是个荣誉的问题，还牵扯到米、布这些实打实的好处。
于是，院里的不少人心思活络了起来，一个个开始琢磨着该怎么讨好这三位大爷。
而三位大爷听到广播后，倒是显得风轻云淡，尤其是易中海，背着手站在院子中央，面色沉稳，颇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派头。
可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
阎埠贵在旁边点零头，故意抬高了嗓门：“街道办这回搞的活动可是大事儿，咱院里让团结起来，别为了名额争得鸡飞狗跳的，丢了咱四合院的脸面。”
刘海中跟着附和：“对，咱们三位大爷会秉公办事，绝对不会偏袒谁！到时候大家可别乱嚷嚷，丢了规矩。”
这话一出，院里的众人虽然嘴上答应着，但心里早就开始盘算了起来。
这世道哪有绝对的公平，真要拿下名额，光靠嘴皮子肯定不行，还得拿出点实在的东西。
广播声渐渐停了，四合院里却炸开了锅。
女人们在院子里议论纷纷，男人们则躲在屋里抽着烟，暗自琢磨着对策。
看似平静的院子里，已经掀起了一场无声的风暴。
……
贾张氏决定先攻陷阎埠贵。
扔下手里的衣服，撸起袖子，直接冲到了阎埠贵面前：
“阎老……阎大爷，这事儿你可得给咱家做主！
我家东旭这几年帮着院里干了多少活？他不当先进谁当先进？
再了，咱家淮茹一个人在家和我一样没工作，老贾还死了，这不就是困难家庭嘛！
这俩名额，怎么着也得给我家一个吧？”
阎埠贵被她堵得没了退路，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
“张婶儿，你这话得太满了吧？先进家庭的事儿，得看街道办评的标准，咱们管事的也只是帮着推荐，最后还得看人家街道办了算！”
贾张氏却不依不饶：“啥标准不标准的，我就问你，这名额你要不给我家，你对得起我家东旭吗？他伺候你们几个老东西，跑前跑后的，这回你们可不能装糊涂！”
阎埠贵的脸色一下子黑了：“张婶儿，你这话得有点过了啊！谁伺候谁了？大伙儿都在院里住着，谁没搭把手？你别在这撒泼了！”
贾张氏正嚷嚷着，秦淮茹从屋里出来了，一边端着茶水，一边拉住了贾张氏：
“妈，您别着急啊，咱家能不能评上这先进，得靠咱们自己争取，您这么吵吵，反倒让人瞧不起。”
贾张氏一听，脸上挂不住了，瞪了秦淮茹一眼：“那你怎么办？我这都是为你们撑脸面，你倒还埋怨起我来了！”
秦淮茹却笑了笑，把贾张氏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妈，这事儿不能靠吵，得靠笼络人。尤其是易大爷，他一直想让东旭给他养老，这可是咱家最大的机会！”
贾张氏一听，愣住了：“养老？让东旭伺候那个老东西？这不是丢咱家的人吗？”
秦淮茹却耐心劝道：“妈，咱这不是为了评选先进嘛！再了，易大爷年纪大了，身边没个得力人伺候，他还能活几年？咱们先答应着，把名额拿到手再。到时候真不行，咱再慢慢推脱。”
贾张氏还是有些犹豫，瞪了一眼贾东旭：“东旭，你倒是句话！”
贾东旭低头抽着烟，心里有点不乐意。
他早就知道易中海想让他养老的事，心里一直膈应着。
可一想到秦淮茹这话有几分道理，还是勉强点零头：“行吧，妈，这事儿听淮茹的。不过话在前头，真要让我伺候那老东西，我可不乐意！”
秦淮茹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我还能坑了你不成？”
贾家这边刚商量好对策，院里其他人也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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