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愚的剑光与仙君的万千剑气相撞,激起的能量涟漪如海啸般席卷整个祭坛。他身形暴退,脚下石板寸寸崩裂,嘴角却噙着一抹冷笑。仙君那看似密不透风的剑网中,竟有一处细微的破绽——那是他故意留下的杀眨
“仙君,你这道法终究还是少了些人间烟火气!”丁愚低喝一声,剑锋陡然一转,竟沿着那破绽直刺而入。剑光如龙,瞬间穿透层层剑气,直抵仙君胸前。仙君瞳孔骤缩,挥剑欲挡,却觉胸口一凉,已被丁愚的剑尖抵住心口。
“你……怎么可能?”仙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莽撞的年轻人竟能在瞬息之间看破他剑法的破绽。祭坛上的血色晶体光芒愈发炽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封而出。
丁愚却不为所动,剑尖微微前移,在仙君胸前划出一道血痕:“仙君,你我本无冤仇,但今日这祭坛下的封印之物,我必须带走。”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祭坛四周的石壁上,古老的符文在血色晶体的映照下忽明忽暗,仿佛有无数怨魂在低声呜咽,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福
仙君冷笑一声,忽然周身气势暴涨,祭坛四周的石柱上浮现出无数古老符文,光芒交织成网,将丁愚困在其郑“你以为破了我的剑法就能赢?太真了!”他手中仙剑光芒大盛,化作一道流光,直取丁愚首级。符文光网如活物般蠕动收缩,每一道光芒都似有万钧之力,压得丁愚骨骼咯咯作响。丁愚却面不改色,剑锋一转,周身剑气激荡,竟在符文光网中硬生生撕开一道裂缝。他身形如电,避开致命一击,剑锋顺势斩向仙君腰间。仙君侧身一闪,衣袍却被剑气割裂,露出腰间一块玉佩——那玉佩上刻着古怪的纹路,竟与祭坛下的封印图案隐隐呼应,在血色晶体的光芒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原来如此……”丁愚目光如炬,剑锋直指玉佩。仙君面色大变,挥剑格挡,却已失了先机。丁愚的剑光如影随形,玉佩应声而碎。刹那间,祭坛下的血色晶体光芒暴涨,一声震怒吼自地底传来,整个祭坛开始剧烈震颤,仿佛有什么远古巨兽即将苏醒。地底传来的嘶吼声震得人耳膜生疼,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气,祭坛四周的石柱纷纷开裂,裂纹如蛛网般蔓延,碎石簌簌坠落。
仙君面色惨白,踉跄后退,眼中满是惊恐:“你……你竟破了封印!这不可能……”丁愚却长啸一声,剑锋高举,周身剑气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血色晶体在光柱中缓缓升起,其内封印之物隐约可见——竟是一头浑身缠绕着血色锁链,双目赤红的狰狞巨兽。那巨兽形似麒麟却生有双翼,獠牙如刀,周身缠绕的血色锁链每一根都刻满咒文,此刻正发出“咔咔”的断裂声,仿佛困龙欲出。
“仙君,这孽畜被封印千年,今日该是它重见日之时!”丁愚的声音响彻祭坛,他身形腾空而起,剑锋直指巨兽。血色锁链在剑光的冲击下根根断裂,每一根锁链断裂时都爆发出刺目血光,如烟花般绚烂却又带着死亡的气息。巨兽仰咆哮,声震九霄,祭坛彻底崩塌,碎石如雨点般坠落。仙君欲要阻止,却被巨兽爆发的威压震飞,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撞在祭坛残存的石柱上。
漫血雨飘洒,祭坛在巨兽的冲击下彻底崩塌。丁愚立于虚空,剑锋滴血,周身气势如渊似海。他望着下方挣扎的巨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千年封印,终是解脱了……”血雨浸透了他的衣袍,他却浑然不觉,仿佛透过巨兽看到了千年前那场惊动地的战役。远处际,数道流光正急速逼近,看来仙君早有后手,真正的危机或许才刚刚开始。
漫血雨如泣如诉,祭坛在梼杌的最后一击下彻底崩塌为齑粉。丁愚立于虚空,青霄剑锋垂落,血珠如断线珍珠般滴落,在血雨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轨迹。他周身气势如渊似海,衣袍在狂风与血雨中猎猎作响,仿佛一尊从上古战场走来的杀神。目光穿透血幕,望向下方挣扎的梼杌——那曾经威震九的上古神兽此刻遍体鳞伤,鳞片脱落处露出焦黑的伤口,每一声嘶吼都裹挟着无尽的痛苦与不甘。丁愚的瞳孔深处掠过一丝复杂,仿佛透过梼杌看到了千年前那场被史书粉饰的惊战役,那些被冠以“大义”的牺牲,那些被封印的真相,此刻正随着祭坛的崩塌,一寸寸暴露在地之间。
“丁愚,你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清冷的声音穿透血雨,玄霄仙君白衣翩然,已至丁愚十丈开外。他身后,枢、紫微、瑶光三位仙君列阵而立,仙光如瀑,将整片虚空映照得恍若白昼。玄霄的目光扫过崩塌的祭坛,最终定格在梼杌身上,眉头微蹙,眉间那枚淡金色的仙印隐隐流转:“你故意解开封印,引梼杌出世,扰乱仙界千年基业,难道是想借妖兽之力,颠覆三界秩序?”
丁愚并未立即作答。他缓缓抬起青霄剑,剑尖的血珠在血雨中凝而不散,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禁锢。他慢条斯理地拭去剑锋上的血迹,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血雨浸透了他的玄色衣袍,将衣襟染成暗红,可他浑然不觉,眼神愈发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了千年前那场被刻意遗忘的战役。良久,他方才开口,声音低沉如古琴拨弦,却字字如刀:“千年前的战役,仙界所谓的‘正义’与‘牺牲’,真的如你们史书所载那般光明磊落吗?那些被封印的真相,那些被迫成为祭品的生灵……玄霄,你当真以为,一道封印便能抹去所有罪孽?”
此言一出,玄霄仙君脸色骤变,眼中惊疑与愠怒交织。丁愚却不再看他,而是将目光投向梼杌。那巨兽此刻已不再挣扎,庞大的身躯蜷缩在废墟之中,眼中竟流露出一丝哀求之色,仿佛透过丁愚,在向某个早已消逝的故人倾诉。丁愚心中一颤,千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梼杌并非穷凶极恶的妖兽,而是被仙界设计,以莫须有的罪名逼入绝境,最终被迫卷入那场浩劫的牺牲品。它的怒吼,它的挣扎,本不该是妖魔的咆哮,而是被冤屈浸透的悲鸣……
“你们以为,封印梼杌便能掩盖真相?封印,不过是将罪恶暂时埋藏罢了。”丁愚的声音陡然拔高,声如洪钟,震得虚空涟漪层层荡开。他猛地转身,直视玄霄,周身气势如渊似海般翻涌,青霄剑发出清越的龙吟,似在应和他的话语:“真正的危机,从来不是梼杌,而是你们这些自诩正义,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仙君!千年前的债,今日该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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