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军和秦花来的时候，正赶上程意吃饭。
黄梅没给夏军好脸色。
夏军把物证袋放桌上，“程意，关于你的情况我们调查清楚了，出院后你来派出所签个字。”
程意点头。
见黄梅出去了，夏军问她，“为什么你你不知道主谋是谁？”
程意低头，“李佳一面之词，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医生这个伤恢复要多久？”他立马转移话题。
“十半个月肯定要的。”程意快愁死了，所有补课进度都要停，看来升学考试没希望了。
好烦！
物证袋开始“滋滋”作响，没一会挂了。
秦花指着物证袋，“你不在，电话响了好几次了。”
“好，我等会看。”程意指指椅子，“夏队，您坐。”
夏军拉了椅子坐下，“夏队，唐悦有摇头是谁给她的吗？”
“不好意思，整个案件还在侦查阶段，我不能透露。”
看来是没，嘴还挺硬的嘛，没想到唐悦这么怕那古青。
见程意粥还有大半，两人直接告辞。
没想到物证袋又响了。
程意抬手够着袋子，取出手机。
“喂。”
“是程意吗？”辛白的电话。
“辛白，是我。”
对面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没人接，还以为你出事了。”
看看自己的处境，辛白这嘴，可不就是出事了。
“电话费不要钱？”十几个电话，最好是大事。
“开网吧的地方我找到了，离「银色」不远。”辛白连忙汇报进度。
“所以，你打电话就为这事？”程意真的好想顺网线爬过去打他一顿。
“我没那么闲，想让你取个名，我明去办营业执照。”
程意思考一会，“疆满星’怎么样？”
辛白一阵嫌弃，这么女性化的名字！“还有其他选择吗？”
“要么“蓝月亮”？程意随口一提。
“那还是‘满星’吧。”
程意准备挂电话了，他又来了句，“你真没事？”感觉程意有点不对劲。
“没事，挂了。”
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尴尬。
程意晚上醒了好多次，一个姿势躺久了就痛。夜里黄梅喊了医生，才发现她发烧了，临时打了一针。
醒来十一点了，肚子“咕噜噜”的响。
林君如坐在椅子上看书，看她睁眼，俯身，“意意，你饿不饿？”
程意没法动，像个木偶一样，转转眼睛，“饿。”
林君如扶她起来，“我去给你热下粥。对了，你电话一直在响。”
程意打开手机，「三十个未接」，这是捅了马蜂窝？
一点开全是辛白打的，程意吐了口气。
回拨。
“程意，你终于接电话了！啊啊啊啊！”
辛白受什么刺激了？“辛白，好好话。”
“我问你，你昨是不是去派出所了？”
吸了口气，“我......”
“哪，原来真是你！”程意耳膜快破了。
程意憋了一口气，“再不好好话，我挂了。”
“别，我好好。”
“你怎么知道我昨在派出所？”
“你火了，你不知道？”转念，他问了句，“你在哪家医院？”
什么叫火了？
“辛白，我刚睡醒，你有话好好。”
他咳嗽两声，“好好，你在道上都传开了，你以一己之力，干掉了一个公安局局长，一个所长，几个警察还不清楚！”着他又兴奋起来。
程意大概听懂了，田征和吴敏国应该下去了。
吴敏国被撤很正常，田征怎么也下去了？王叔再有人脉，也不会影响这种层面的决策。
“哎，辛白，消息是怎么传的？”
“一个叫程意的14岁女生，以一己之力大战......”
“停。”程意打断他，“你知道我14岁？”
“哎呀，这不重要。”辛白又开始了，“以一己之力大战奉秀派出所三百回合......”
程意直接挂断电话。
林君如看着她，“什么事，要紧吗？”
程意摇头，“我爸妈呢？”
“阿姨回家了，程叔叔和我哥一早就出去了，应该快回来了。来，我给你喂饭。”
程意握拳，不行，使不上劲，还带着后背痛，只能屈服的张开嘴巴。
......
不止道上的人疯了，奉秀派出所的警察也疯了。
早上十点接到正式通知，田征副局长和吴敏国所长因个人原因辞职的公告。
想想吴敏国昨欺负程意的样子，花就高兴，拽着夏军胳膊，“夏队，程意好厉害啊！”
夏军点头，“确实很厉害。”
现场他亲自勘验过，程意应该是以身犯险进入厕所的。那个叉子包括站位，都是设计过的！
程意「她没得选」之前还不理解，直到看见倒在地上的程意，他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不反抗，就会死。
不管因为谁，程意赢了。
或许，这就够了。
秦花还对着公告傻笑，夏军拍了她一下，“哎，干嘛呢？”
大厅里闹哄哄的，夏军起身，“你们手上的案子都办完了？”
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秦花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收拾一下，今开始查「兰庭」。”
秦花点头。
突然想起来，“那个张强怎么样？”
“醒了，住院观察。董梁问过了，情况和她们三人的符合。还有，程意给了他二十万现金。”
夏军顿了下，“走，外访。”
季淑兰午饭时间还在听别人公安系统出事了，下午就接到儿子电话，“妈，有警察在调查「兰庭」。”
“什么，警察在查「兰庭」？”季淑兰大吃一惊，完全没有消息通知她。
她在电话里大吼，“季宏杰，你究竟干什么了！”
见儿子半不吭声，“季宏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绑了送警察局。”
“妈，我......”
季淑兰快急死了，“你快啊！”
“之前我打着你的名义，在「兰庭」办了几场活动，反响和收入都很好......”
“你打着我的名义，都有谁去了？”季淑兰血压都飚起来了。
“开始是一些认识的叔叔伯伯，后来人越来越多，就不好管了。”对面没声，他心翼翼的问，“妈，你还在吗？”
“你老实，你犯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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