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点点头：“所以我只是回来看看爹和娘，在家里住两，我住两就去找相公。”
明曦这么一，明父就彻底放心了。
明曦在家住了一个多月，一开始明母还想着女儿马上要走，打算好好地给她补补，准备各种东西。
谁知明曦越住越久，压根没有要走的意思。
眼瞅着都要过年了，明母终于忍不住问她，到底什么时候走？
其实明父和明母私心也是希望女儿能在家多住一段时间的，但是女儿现在不仅是他们的女儿了，也是别饶妻子。
就算再怎么信得过许望之的人品，到底也觉得夫妻这样长时间的分离不好。
到时候夫妻情分可能就淡了呀。
女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就应当好好珍惜。
感情是需要经营的。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喜欢另外一个人，哪怕只是喜欢对方的美貌，但日久长地也会觉得失去新意，逐渐乏味。
明父和明母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
婚姻幸福，家庭美满。
普通人对于人生的诉求就只是这样而已。
明曦认真脸：“娘，我过了年再走。”
入了冬就开始冷起来了，不想动，一点也不想动，甚至不想离开被窝。
想要一觉睡到自然死。
她以前也睡过很长很长的一觉，结果一觉醒来，塌了。
明母瞪她一眼：“你之前还入了冬就……”
明父赶紧在旁边道：“算了算了，有女儿陪着一起过年不也挺好的。”
明母又瞪明父，男人心易变啊，谁知道许望之一个人在夏国会不会搞七搞澳。可能寂寞了，不定还会喝多了和别人睡到一起……
明母觉得男人还是得多盯着一些。
不能完全相信人品。
但到底还是没再让明曦走的话，毕竟也是自己的女儿，这样的话多了，也是会伤女儿的心的。
明曦继续躺平当米虫，躺够了再去找适合接任道的东西。
回夏国？
不回了不回了。
系统忽然惊叫起来：“夏国？”
它想起来了，上个位面，向虞好像自己来自大夏。
系统挠头，想不通：“可是向虞那个位面，和这个位面，是两个世界呀。”
向虞那个位面，现在甚至没有道。
明曦双手撑着下巴，反问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向虞不是那个位面的人。他原本是这个位面的人。”
系统：……脑子突然不够用了。
系统猜测：“……难道向虞也有系统，向虞是被系统带到那个位面去的？”
明曦：→_→
系统：……
明曦斜眼：“如果向虞也有系统，你应该第一时间就能发现吧？”
这么近的距离，他们甚至同住一个屋檐下了。
系统确实没发现向虞有系统：“……也许是他的系统跑路了。”
明曦：“……那很酷了，这不是和你一样吗？”
系统立刻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跑路了？我们是一体的，我是不会放弃你的，宿主，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信任吗？”
明曦：“在一起这么久，你都不长脑子，谈什么信任，我要是信任你早就被你坑死了。系统都能使用空间法则把一个人带到另外一个位面去了，其他比系统更高级的东西难道就不行吗？”
系统顿时一惊：“你是……”
比“系统”更高级的东西有很多，道，神灵，主神……
这些都比系统要高级得多。
系统：“但是为什么要把向虞弄到那个位面去？”
明曦：“可能是为了许望之叭！”
饶确是耗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耗材。但是如果有人能够脱离“人”的框架，那就不是耗材了。
神灵在成为神灵之前，也曾经是人。
夏国终于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
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无声地覆盖了连绵的山峦。
夏国人裹着厚厚的皮袄，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好雪啊！瑞雪兆丰年呐！”
“是啊是啊，明年定是个丰收年！”
“老爷开眼，保佑我夏国风调雨顺！”
“瞧这雪势，下得可真大啊，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大雪了！”
许望之静静地看着漫飞雪。
竹楼外的雪光映着他清俊的侧脸，勾勒出几分清冷和疏离。
“许大哥！”乌蒙裹着一件火红的狐裘，步履轻快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少年特有的朝气和对瑞雪的喜色。
乌蒙走到许望之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随即咧开嘴笑道：“好大的雪！大家都这是吉兆，明年定有好光景！”
许望之收回目光，微微颔首：“大王的是。”
乌蒙习惯了许望之的淡然沉静，打量了一翻许望之的模样，他找人打听了一番，得知许望之从前是大顺的探花郎。
姐姐是官宦人家的姐。
乌蒙并不在意许望之恭谦，反而凑近了些，带着几分期待问道：“许大哥，你……姐姐会不会来夏国过年啊？”
乌蒙的眼睛亮晶晶的。
许望之的指尖在冰冷的袖口下微微蜷缩了一下。
许望之沉默了一瞬，目光重新落回纷扬的雪花上，雪色仿佛落进了他的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许望之想了想，道：“不会。”
啊这。
乌蒙瞬间愕然，他满心期待地来问许望之，可不是为撩到这么一个答案的。
乌蒙明亮的眼睛黯淡下去，脸上写满了失望，不甘心地抿着唇，道：“……为什么啊？这雪景多好，王宫也很暖和……而且，许大哥你一个人在这里……”
他们不是夫妻吗？
……就算是为了许望之，她也该回来了。
许望之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竹楼被积雪压弯的树枝上，没有话。
乌蒙张了张嘴，还想再什么，但看着许望之那平静无波的侧脸，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们才是夫妻。
此时此刻，许望之一定比他更难过。
乌蒙耷拉下肩膀，像一只被浇了冷水的兽，闷闷地哦了一声。
“那……许大哥，我先去处理些事情了，告辞。”乌蒙叹了口气，有些没精打采地道了别，转身离开了。
竹楼里，又只剩下许望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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