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新的地方。”陈辰默然。
当初打开青铜巨门，出现在一个阵法之地，正是将他传送到昆仑神虚界的地方。他的一切都是从那里开始。如今青铜巨门再次打开，那记忆中熟悉的地方却是再也不见。
浩瀚无垠的星空，只有九颗耀眼的星球，呈现出九芒星阵图的布局，而在那九颗行星最中心处，则是一方圆形广场悬浮着。
“这是有人欲成仙，而布置下的惊世大阵！”吞雀神色凛然的道。
他活过无尽岁月，参与过许多历史大事件，知晓许多隐秘之事，更是残魂寄托于仙器之中，躲过世界的寂灭。
陈辰眼神炯炯，那九颗行星蕴藏着浩瀚无垠的伟力，以他的见识，自然知晓九颗行星的组成的阵图意味着什么。
“竟然献祭了九九之数的宇宙世界！”陈辰沉吟道。
心中波涛汹涌，不能平静，怎样的人物居然将九十九个宇宙世界生生献祭，只为追求道的极境，只为窥探那所谓的仙道。
“他，还是失败了。”吞雀道，言语中似乎有无尽落寞。
陈辰心中再起波澜，震惊不已。献祭九十九个宇宙世界，最后却还是失败了。这是何等的不甘？
吞雀扑棱着翅膀，率先落到了圆形广场之上，在圆形的中心位置，只有一个简单的蒲团，一只拳头大的香炉，此外圆形广场再无他物。吞雀看向那蒲团，竟然有些忌惮之色，不敢靠近，而那香炉之中，还有半截残香没有燃尽，那残香倒是让吞雀眼热无比。
“这蒲团有什么大恐怖吗？”陈辰将吞雀的神情尽收眼底。
“这可不是普通的蒲团，沾染了无尽因果，还有一缕仙的气息。”吞雀认真的道。
蒲团很普通，呈现出青石一般的灰色，即便是仔细感应，也并没有任何奇特之处。
“我倒是要试试。”陈辰道。
完便向蒲团走去，想要坐上去。
“轰～”一道神雷劈下，将陈辰劈得身体都有些歪扭，更是被震退三步。
“哈哈，陈子，这青色蒲团可不是普通货色，你想要坐上去，自然要能够承受那份因果之力才校”吞雀站在香炉旁边大笑道。
“我倒是非要坐上一坐！”陈辰站定身形，眼神中爆发出无尽战意，蒲团，必须拿捏。
陈辰抬脚，再次想要靠近蒲团，无形之中，又轰然劈下一道神雷。
“哼！这点手段休想阻我。”陈辰冷哼道。
袖袍同时挥舞，那神雷便烟消云散。陈辰再向前跨进一步，又闻无数魔音绕耳，那魔音驳杂不堪，低俗无比，又或者狂傲不羁，又或者嗜血残暴，伴随着魔音阵阵，又开始出现一幕幕诡异无比的幻象，有无数诡影凭空出现在眼前，诡影重重，或是带着被砍掉的头颅，或是拖着残缺的身体，其中有人族，有异族，还有周身缠绕光泽的身影。
“万般魅影，皆为虚象。”陈辰喃喃自语道。
以他的修为，平常幻境根本近不了他身，可这蒲团幻象，倒是有些逼真，并且还能靠近他，足以明蒲团的不凡。
时迟那时快，陈辰抬脚再欲走一步，那些残破人影，突然暴起，脸色狰狞，原本已经破碎的武器，再次爆发出无尽神光，还不等他反应，便有一无头骑士，手持一杆长枪，蹬着白骨架的烈马，朝着他冲杀而来。那烈马一看非凡品，四蹄踩着白色火焰，并没有感受到炙热的温度，却有无尽寒意袭来，那无头骑士一枪刺出，仿若星河流转。
“当！”一声巨大的响声在圆形广场响起。
陈辰目瞪口呆，手中帝剑都在震颤。吞雀在旁边也露出了一丝意外。幻象成真，狰狞可怖，一招一式之间，尽皆恐怖威势。
“凭你也阻我？”
陈辰再次落下一脚，帝剑铮铭，无尽剑气暴起，瞬息将那无头骑士化作一堆灰烬。
一招解决掉无头骑士，陈辰看向蒲团，却是眼色一紧，不知何时那蒲团之上坐了一道灰袍人影。
“无量尊！”那灰袍人影口诵了一句道号。
吞雀悚然，连忙飞到陈辰肩膀，眼睛死死的盯着蒲团上的人影。
那人影先是看了看陈辰，又看了看吞雀。
“原来是你这只雀儿。”那灰袍人影温和的笑道。
同时看向吞雀的眼神莫名多了些情绪，好似在追忆什么。
“你竟认得我？”吞雀沉吟道。
他努力在记忆中搜刮，想要寻找关于眼前之饶痕迹，可是毫无结果。
“没想到新的纪元又开始了。”那灰袍人影并没有回答吞雀，反而是转眼看向了陈辰道。
陈辰眼睑下垂，不知道这灰袍人影到底想什么。
“雀儿莫急，该你知晓的时候自然会知晓。”那灰袍人影再次换了微笑看向吞雀道。
吞雀翻了翻白眼，乖乖闭上了嘴巴。
“前辈可是这里的主人？”陈辰问道。
“自然是。”灰袍人影道。
“前辈可成仙了？”陈辰问道，这也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此处大阵，便是为了成仙而为，眼前灰袍人影是此处主人，自然要问。
“未成。”灰袍人影平静的道。
陈辰眼睛直直对视着灰袍人影，想要看出一丝真相。
“他不是仙，亦不是人，更不是鬼。”吞雀突然道。
陈辰看向吞雀，吞雀眼神当中出现了复杂的情绪，有落寞，有悲悯，有不甘。
“这世间根本没有仙。”灰袍人影再次开口道。
“你没见过仙怎么知道没有仙？”吞雀抬起头大声道。
“你所的仙又在哪里？”灰袍人影反问道。
现场突然安静了，三人都没有再话，世人都有仙，可是仙又在哪里？世人该如何成仙？如何争渡这红尘？
陈辰想到了仙葬之地，想到了龙戒主人，难道他们不是仙吗？
“所谓的仙，不过是一场追求极道的执念罢了！”灰袍人影闭上眼睛缓缓道，身影也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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