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笑笑道：“从前你在太子府的时候，我只当你是个能力出众，并且疯狂努力的人。那时你将我接过去，之后将我安置在那处宅子，我都只当你是个厉害的人。”
芒百香无奈笑笑：“所以你一直帮我储存着我给你那些财宝？”
那嬷嬷也无奈笑笑：“是啊，我怕你爬得高，摔得惨，伴君如伴虎，哪一落魄了，起码我还有钱留给你。但是吧……我去了你那个世界，那里面……你……原来你不是人！”
“害，我该早些告诉你的，但确实……就是……一开始，我也没有这样的能耐，我也是近些年，能力才逐步精进的，才慢慢找回我的真身，之前我确实……嗯，也是艰难过。”
罢，芒百香又好奇的问：“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习千清不是个普通的孩子。”
那嬷嬷沉思片刻，搜寻着那些古老的记忆。
“从前，我以为习千清只是个孤儿，我进宫的路上，遇到了他，他很可怜的在路边看着我，整个脸黑乎乎的，衣服也单薄……”
芒百香差点没笑出来，心道：习千清你这人！装出那一副活不聊样子给谁看！
那嬷嬷继续道：“后来……或许他也是个孤儿吧，但他确实也不是人。我记得有一次，那时候我明明已经打探到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皇上。”
芒百香插嘴道：“殷珀瑾，那麽麽你直接名字就好，这样读者看着清晰。”
那嬷嬷继续道：“当时，我打探到殷珀瑾身边那个贴身护卫明明丧命，我哭了许久，但是几后他竟然出现在我的院子里！”
那嬷嬷到激动处，指着那口井：“对，就是那里，我当时在院子里洗衣服，进屋子拿了个东西的功夫，我回到院子里，他便站在那个井上，院子的门依然是锁着的。”
“他给我拿了许多东西便离开了，和我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担心他，他很好让我放心。”
那嬷嬷一口气讲，越讲越激动：“再然后！他直接从那个井的位置，飞走了！就是那样飞走了！芒百香你能知道吗，他是飞过墙的！”
那嬷嬷激动的手舞足蹈，描述着当时的情景。
芒百香笑着听着，想象着当时的画面。
这件事情习千清和自己讲过，但是当时习千清讲述时候的重点，和那嬷嬷讲述的完全不同。
芒百香记得当时习千清的重点是害怕那嬷嬷担心自己，习千清也担心那嬷嬷的生活，于是来看了看，拿了些东西。但他那时从没讲过，自己是如何来，如何去，如何停留。
那嬷嬷讲的重点便是飞来飞去的习千清。
那嬷嬷不解的很：“我一直懂，他这么厉害，当时为什么那么可怜？是因为年纪太了？他那么强大，为什么要苟且寄居在我一个地位低下的饶院子里，难不成是时候需要人照顾？需要等到长大才有能力？”
芒百香默默的握住那嬷嬷的手。
和善的笑笑，放慢语气将事情告诉那嬷嬷。
“嬷嬷，事情不是你猜测的这两种。其实他当时不可怜，他也不，当时他几百岁了，自然也不需要人照顾。”
那嬷嬷更不理解了，她原本以为是习千清幼时弱，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认为。
她时常都会有些怨怪习千清，幼需要自己的时候，便一直骗自己，骗自己将他养大，然后去光鲜亮丽，从来不回头看看养他的破地方和人。
但是芒百香方才的话，打破了那嬷嬷一直以来的想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事情……”
芒百香默默道：“其实你并不是养育了一个狐狸，这十几年不是他的幼年，他自然不会记忆深刻，你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个他救聊人。”
那嬷嬷更不理解了，在她的视角下，就算习千清不需要真的养育，可也是自己养育了他，也不是他养育了自己。
难不成，自己曾经遇到一些危险，被习千清无声无息化解了？
芒百香看到那嬷嬷心中的疑惑，干脆将事情出来。
“那嬷嬷，你还记得你十几岁时候的经历么，那一次，就是那一次你被变相的卖给一个很离谱的人作妾那次。”
那嬷嬷疑惑的眼神中布满恐惧，那么一段记忆，至今想起，都还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当时若不是有一位少侠，自己只怕是……
芒百香继续道：“当时有个人救了你。”
那嬷嬷惊奇的望着芒百香：“是的，确实有一个人，但是你怎么知道？”
芒百香笑笑道：“因为那个人，后来出现在你的并经之路上，故意装可怜，呆在你身边保护当时还很虚弱和处境危险的你。而之后……嗯，我也和他认识了。”
那嬷嬷大惊，目光直勾勾地望着芒百香：“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是……？”
“嗯，就是他，他那时候已经五百岁了，所以对他来，其实你对他没有舐犊之情。在你看来，他是你的孩子；”
“但是在他看来，或许你更像他救的一个无助的孩子，你的身子不好，他一直守着你帮你做一些事情。”
“自然了，他可以轻松的拎上来很多水，他喜欢钻草垛，或许是他的真身的缘故，既然做了普通孩子，他便也释放自己的性，无需端着。”
那嬷嬷许是三观彻底崩了，她脑子里混乱不堪。
自以为自己是对方的恩人养育他十几年。
没想到对方才是自己的恩人，救自己于苦海，还保护了十几年，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
这样的情感线索，她需要慢慢去梳理。
芒百香继续解释道：“而且你和他的寿命不同，能力不同。你们共同在杂院的十几年，对你来是你生命的一半，但对他来，十几年的时间不值一提。”
“你觉得被张嬷嬷欺压日子过得苦，他不会觉得很苦，因为他身体更强壮，他不会感到身体上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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