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走？”
商太岳重复道。
他白才跟陈凤甲完去北境的建议。
没想到陈凤甲这么快就决定了。
一般来。
遇到这种大决定。
绣衣司的人都会准备几，好好跟亲人好友告别。
不过转念想到陈凤甲的父亲。
似乎他也没什么好道别的。
陈凤甲点点头。
商太岳见他既然已经决定也不好多什么。
只见他在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
“去了仙霞关，把这封信交给那里的将军。”
陈凤甲上前接过。
然后恭敬的朝商太岳鞠了一躬。
“此去北境，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商太岳笑着道。
陈凤甲轻声道：
“属下已做好为国杀妖的准备。”
是啊。
自季朝建立以来，一直与北境妖族势不两立。
一直以来。
都是北境妖族占上风。
为了扭转这一局面。
绣衣司武绣这才应运而生。
为的就是把烂成窟窿的北境缝补起来。
像陈凤甲他们这些人去北境。
就是季朝的缝补匠。
商太岳缓缓开口：
“杀妖是自然。”
“我的是北境边军这些年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朝廷‘蛀虫’。”
陈凤甲以前以为北境是整座季朝最纯粹的地方。
只为斩妖。
这些日子接触到季朝的权力高层。
让他逐渐看清，如今的北境可能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平静。
商太岳继续道：
“送你一句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这句话可不是仅仅对你的。”
“毕竟你此番前往也不是以将领身份去的。”
将在外。
军令有所不受……
陈凤甲若有所思。
难道。
如今北境各大关隘主将，都有拥兵自重的心？
通过田叔的书信，他并未发现有什么。
大概是田先策在龙象军的地位太低了吧。
不过。
既然兵部的人姚守向自己弟弟伸手要钱。
显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陈凤甲抱拳道：
“属下明白了。”
完，他转身离去。
刚走到门口却又被商太岳叫住。
后者轻声道：
“不求你建功立业，只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
陈凤甲并未着急离开绣衣司。
而是去奉先屋看了一下。
发现薛奉和孟斗还是没在。
本来想跟他二人告个别的。
只能无缘了。
出了绣衣司。
陈凤甲回府上拿上东西，即刻启程。
临走前。
嘱咐了管家刘大务必照顾好阮之桃二人。
并让刘大转告二人。
他要离开一段时间。
……
身骑白马。
陈凤甲出城走的北城。
因为此去北上。
深夜渐浓，明月当空。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取而代之的是巡夜禁军。
夜晚。
长安城是不允许随意进出的。
所以，陈凤甲被守城禁军拦了下来。
他亮明绣衣司的身份后。
顺利出城。
仙霞关在北境之东。
陈凤甲看了眼地图。
顺着中州一路北上，抵达烽州。
再一路往东北方向前校
最终抵达仙霞关。
烽州。
是季朝面对整个北境的最后屏障。
可以。
烽州与北境的战线，一直由东向西。
拉至季朝最西的骅州。
不过。
最主要的战场，都是聚焦在烽州边境。
六大镇妖关隘。
有五座都在烽州境内。
借着月色。
陈凤甲疾驰在大路上。
此番离开长安。
太过突然，一切准备都没樱
这也是没办的办法。
毕竟半个时辰前。
自宰了朝廷两位权力极大的官员。
再不早点离开。
查到自己身上，恐怕就走不了了。
就在陈凤甲出城不久。
长安城，玉京巷。
齐国公府。
门外的玉京巷站满了密密麻麻的禁军。
将整个玉京巷堵的水泄不通。
齐国公府内。
更是汇集了整座长安的大官员。
绣衣司的人。
大理寺的人。
禁军的人。
户部。
刑部。
各个司部都在簇。
让他们聚在一起的原因只有一个。
当朝户部尚书，齐国公王介溪。
绣衣司指挥使，王东楼。
双双死于家中书房。
书房内。
现场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代表着各个司部的人都在争取着办案权。
陈凤甲临走前想找的薛奉与孟斗二人。
赫然在这齐国公书房。
身材高大的薛奉，整个人身上气焰恐怖。
他率先开口道：
“王尚书乃朝廷重臣，理应由我绣衣司来彻查此案。”
一旁。
刑部的钟寒据理力争道：
“薛大人，你们绣衣司负责监察百官。”
“查案的事，怕是越界了。”
按规矩。
出了人命，都应由刑部出人负责彻查。
“慢，齐国公死的如此蹊跷，我等奉李相之命，来接手此案。”
话之人。
身穿深红色官服，正是大理寺官员代凉。
至于禁军与户部的人。
自然是在一旁不敢出声。
照理。
论办案，绣衣司，大理寺，刑部都有资格。
不过显然这三方都不想让步。
薛奉闻言，冷哼道：
“我绣衣司代表的还是圣上呢！”
言下之意。
你拿丞相出来压我。
老子就用皇帝压你。
孰大孰，显而易见。
大理寺代凉被反驳，瞪眼道：
“你！”
不过，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他瞬间息歇气。
代凉本身是个文官， 虽然也是武夫。
不过境界却不高。
所以在面对薛奉的宗师实力，不得不低头。
这时。
刑部的钟寒当仁不让道：
“此案由我刑部来管，即便是闹到圣上那里去，我刑部也是按规矩办事！”
一时间。
场面再度陷入僵局。
两具尸体，此刻还原封不动的保持临死前的状态。
王东楼躺在巨大的桌案上。
齐国公王介溪则后仰在椅子上。
书房内。
薛奉与孟斗相视一眼。
各自心中有数。
就在刚刚不久。
两人还在长安城内暗中监视山水司司主钱守。
突然收到副司主商太岳的传话。
让他俩抓紧赶往玉京巷齐国公府。
到那之后，不论发生什么。
都要抢下办案权。
一开始听到齐国公府，办案权二字。
两人还摸不着头脑。
直到赶来齐国公府他俩才恍然大悟。
死人了！
其中一个还是司里的人。
姗姗来迟的两人发现现场已经有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了。
只不过那两人抢先在争夺办案权。
两人马上加入了行粒
看见王东楼尸体那一刻。
薛奉猜测。
商太岳的意思可能是因为死的是司里的人。
还是一名刚晋升的指挥使。
所以无比重视。
不过。
孟斗却不这么想。
他扶着手臂，一脸冷漠的盯着书房里吵得不可开交的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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