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介绍后，姜欣悦大叫：“妈，你喊个离婚律师来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我和文邦离婚吧？！”
白秋雁没理会这死丫头的咋咋呼呼，看向宋文邦。
“你自己欠了多少钱你心里有数，能不能还清，你心里更是门儿清。
你口口声声爱欣悦，不忍心连累她，那你就该清楚当下该怎么做才是对你们最有利的。”
宋文邦捏紧了拳头，心里将这死老太婆骂了个狗血淋头。
明面上，却还得露出苦笑：“妈，我懂，我也早和欣悦了，我会配合离婚把一切财产都留给她和孩子，债务我自己承担。
以后我不在了，就得麻烦妈你多多照顾欣悦了。”
“我不同意！”
姜欣悦厉声道：“妈，文邦早就离婚把一切给我，但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
我们是夫妻，夫妻一心，其利断金！我们很相爱，就该一起熬过难关的！”
“悦悦。”宋文邦按住暴躁的姜欣悦：“我知道你爱我，但我也爱你和孩子，祸是我闯的，我自己负责也是应该的。
乖，听妈的，只有你和孩子好了，我才能有个盼头熬过一切苦难，东山再起。”
他眼底蒙上一层水雾，深情又不舍地凝着姜欣悦，像是要生离死别一样。
“悦悦，乖，别动怒，心动胎气。”
杨炳成看到这一幕，若不是知道内幕没那么简单，他都要感动了。
这多深情，多相爱啊，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演的。
宋文邦这演技不是一般的好啊，难怪能将姜欣悦耍得团团转。
白秋雁冷声打断他们的深情：“行了宋文邦，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你如果真的这么为欣悦着想，你就不会让她贷款，更不会距今都还瞒着真相不敢！”
“欣悦，你过来我这边坐，立刻马上！”
姜欣悦不肯，她倔强地瞪着白秋雁。
“妈，你和爸感情那么深，为了爸，为了我，你能大半辈子不嫁，那我和文邦感情深，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他牺牲。”
“这两者没有可比性！”
“怎么没有可比性了？！”姜欣悦哭着喊道：“我和文邦就像你和爸一样爱得深沉。”
“爱不能当饭吃，姜欣悦你能不能给我清醒点。”
“我很清醒，是妈你变了，你变得势利眼，变得自私，变得市侩了！”
母女俩吵得不可开交，离婚律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感觉自己就像个多余的。
他弱弱开口：“要不……你们先协商好了我再来？”
“你滚！”姜欣悦将怒气撒在离婚律师身上：“你现在马上给我滚，我和文邦不离婚！”
罢，姜欣悦还动手拉扯对方。
离婚律师知道她怀着孕，没敢挣扎，拿着公文包对白秋雁了两句就先走了。
杨炳成摸了摸后脑勺，这事态发展，完全出乎预料。
失望就像一座大山，将白秋雁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指着门口，有气无力道：“好，好得很，你们感情深，我自私，我市侩，我棒打鸳鸯，我是毒妇行了吧！
我养你这么大，我仁至义尽，以后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现在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从这一刻起，我白秋雁没有女儿，我只是个孤寡老人！”
“悦悦，别和妈置气，妈都是为你好。”宋文邦还在调和，可他越调和，越是把姜欣悦往白秋雁那推，姜欣悦就越反感白秋雁。
文邦很好，不需要白秋雁啥，他就想保全她。
她得对得起他的好才行啊！
“我不需要她自以为是的为我好，文邦，我们走！”
罢，她不由分地拉着宋文邦离开。
宋文邦不肯走，还在劝她。
她恼怒了，直接飙泪：“我是大人，我有自己的判断，我不需要你们替我做决定，我就要陪你度过难关。
妈，你别看文邦，就算没有你帮忙，我一样能陪他迈过这个坎。
到时候文邦飞黄腾达了，你最好不要舔着脸凑上来，不然我会恶心死的。”
白秋雁手指哆嗦，不行了，她没心脏病，都要被气出心脏病了。
杨炳成眼瞅着这妮子越越过分，不得不劝了句，然后不出意外地被姜欣悦噼里啪啦地骂了一顿。
什么外人多管闲事，臭不要脸，有后爸就有后妈，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欣悦，你误会了，我没有教唆你妈。”
“没有，那我妈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不和我妈结婚，不给我妈保障，你就是想白嫖我妈。
也就我妈蠢，才被你给忽悠了！”
“我愿意和你妈结婚的。”
“愿意，那你倒是给彩礼给办婚礼啊！”
“我”给，我办。
后面的话杨炳成还没出来，白秋雁就砸了个杯子打断。
“滚，姜欣悦你给我滚出去！”
姜欣悦怨恨地瞪了白秋雁一眼，捂着脸哭着跑了。
宋文邦看看这，又看看那，最后一脸为难：“妈，欣悦孩子心性，我去好好劝劝她。”
“宋文邦，你要能把她劝回来，我就信你是真为她着想。”
宋文邦垂在两侧的手悄然捏紧，嗯了一声。
他转身离开，眼底的暗意肆虐蔓延。
劝回来，怎么可能？
他要乘胜追击，让姜欣悦答应那个条件才校
毕竟，钱他都收了。
这人，他必须送过去的。
他甚至还要感谢白秋雁来了今这么一出，如此一来，姜欣悦这蠢货，就完全偏向他了。
他果然没看走眼，姜欣悦真的是他遇到的所有女人中，最好控制的。
他这些年遇到了很多女人，其中不乏比姜欣悦更有钱的白富美。
但他都没有选，而是选了姜欣悦，让自己时刻处于有利位置。
也得亏他选了姜欣悦，不然他栽了这跟头，压根就爬不起来！
宋文邦找到姜欣悦，又是一番颠倒黑白。
果不其然，姜欣悦主动提到那件事。
“文邦，你真的会一直爱我吗？”
“当然，我永远爱你，我希望你好。”
宋文邦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又疼惜地亲了亲她的唇角。
姜欣悦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闭眼缓慢地呼吸一下，然后再次睁眼：“你的那个老板，真能帮你还清债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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