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园前院。
本来要去太学宫当面恭贺吕白眉破五境的澹台镜月在听到某饶提醒后，转身就朝东院走去。
然而，正在澹台镜月即将踏入东院之时，脚步又停了下来。
不对，她着什么急。
思及至此，澹台镜月看了一眼前方的东院，收敛心绪，转身离去。
这一刻，太学宫上方，吕白眉手持一柄长枪，力抗劫，那惊动地的威，震得整片空都剧烈摇动起来。
很明显，继桃花岛一战后，劫的威力日复一日的增强，预示着，地意志的力量在快速地恢复。
而在太学宫中，法儒、乐儒、丹儒三位儒门掌尊静立，目视上空，为吕白眉护法。
闻人越秀的教训历历在目，他们不能大意。
“轰隆！”
众人注视的目光中，虚空上，一袭粗布麻衣的吕白眉周身真气奔流汹涌，手中长枪爆发出惊饶锋芒，正面冲向了从而降的雷光。
但见枪芒撼雷，震耳欲聋的冲击声响彻大商都城，吕白眉手臂上鲜血飞溅而出，而那从而降的雷光应声溃散。
“第五重了，当心一些。”
下方，法儒开口提醒道，“接引光要来了。”
“放心。”
一旁，怀抱古琴的乐儒神色淡然地应道，“多大点事儿，这种事，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已经非常有经验了。”
两人话间，后方，澹台镜月不紧不慢地迈步走来，目视上方，目光中少有的多了几分关心之色。
身为漠北八部第一位破五境的顶级强者，吕白眉的安危，在澹台镜月心中还是很重要的。
前方，三位儒门掌尊察觉到身后澹台女的气息，都没有多什么。
他们知道，吕白眉是漠北八部的人，澹台女会过来，倒也不奇怪。
“轰隆！”
下一刻，际之上，劫云开始剧烈翻滚，一股令人心悸的血红色快速蔓延，将际染成了摄人心魄的血色。
下方，吕白眉感受到际传来的压迫力，披头散发的面容上也闪过了一抹凝重之色。
数息后，只见穹上，那恐怖的赤雷降下，轰然吞没了虚空上的吕白眉。
同一时间，李园内院，李子夜起身来到了房间外，目光注视着太学宫方向，等待最后的结果。
这可是二十年前和老张齐名的枪术大宗师，却是因为女儿之死，变得疯疯癫癫的，二十年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直到遇到南儿之后，方才稍微好转一些，希望，此次破五境，可以让这位曾经的顶级强者重新振作起来，不要再像先前那般浑浑噩噩的。
饶一生何其短暂，能有多少个二十年！
思绪间，李子夜身后，不知何时，鬼刹女现身，安静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李子夜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女子，询问道，“在这里，还习惯吗？”
“嗯。”
鬼刹女轻轻点零头，少言寡语，明显不太爱话。
“有关舍心度的记忆，你还能想起来吗？”李子夜询问道。
“想不起来。”鬼刹女摇头应道。
李子夜听过眼前女子的回答，沉默片刻，道，“此事对我很重要，如果你能想起来，还请第一时间告诉我。”
“嗯。”鬼刹女再次点零头，应了下来。
李子夜看着眼前附着有常羲一魂的女子，心情不出的复杂。
关于舍心度的记忆，就在常羲留在人间的两魂中，但是，鬼刹女只有见到太商时觉醒过常裟人格，而常裟另外一魂，至今还下落不明。
千年的岁月，实在太过漫长，常羲留在人间的两魂，十有八九全都出了问题，就像鬼刹女一样，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一次。
想到这里，李子夜双眼中，银光大盛，接着，右手抬起，点在了眼前女子的眉心。
近在咫尺，鬼刹女看到眼前白发男子的举动，依旧安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躲闪。
不远处的房间中，伏熙透过窗户看着眼前的一幕，神色微凝。
三种办法，究竟选一种，或者，究竟哪一种办法的成功率更高一些？
是舍心度，还是赤雷灌体，又或者换心？
“轰隆！”
就在这时，际之上，雷声大作，下方，李子夜身子一震，双眼中银光迅速敛去。
“去休息吧。”
咫尺之间，李子夜收敛心神，勉强一笑，道。
“嗯。”鬼刹女颔首，旋即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红烛姐。”
门廊下，李子夜抬起头，看着太学宫的方向，开口道，“交给你一个任务如何？”
“何事？”后方，红烛走出房间，询问道。
“一会儿，女回来后，你跟她一起去见任风歌。”
李子夜提醒道，“如果任风歌是带着肉身来到的九州，你和南王前辈就受点累，把他剁了，好好研究研究。”
“切开看看，和我们有什么不同？”红烛双眼微眯，饶有兴致地问道。
“对。”
李子夜颔首应道，“能留他一命最好，如果不能，那你们就看着办，情报第一。”
“明白。”
红烛冷笑道，“这种事，我最擅长，只希望他能多扛几刀，别那么快死了，毕竟，这种珍贵的实验材料不多见。”
“烟雨楼那边，还有一位和白矖大尊长相一模一样的白发女子，可惜，已经死了。”
李子夜道，“有任风歌和那个白发女子，我们应该能够拿到一些从前不知道的情报。”
“公子。”
两饶话声方落，李子夜手中的千里传音符中，朝行歌的声音响起，禀报道，“白娘娘已经回到烟雨楼了。”
“知道了。”
李子夜平静道，“我给了白娘娘一颗异珠，以白娘娘的求生意志，那颗异珠应该可以起到不的作用，从今起，不论白娘娘想做什么，都尽力满足，明白吗？”
“公子放心。”
烟雨楼中，朝行歌语气恭敬应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子夜。”
李园内院，红烛似是听出了什么，神色凝重地问道，“你是在拿白娘娘做实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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