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史留名就不明白了，他这股莫名其妙的敌意究竟是从哪来的？
不能传？
为什么不能传？
知道为什么不能传！
他们用的是挂，又不是自己的努力，他们是玩家啊！
一个Npc在这里质疑他们玩家的身份，这真的合理吗？
萧沐羽看着一时间有些左右为难的青史留名，步步紧逼：
“怎么样，没话了吧，就这样还想染指我的传承，有本事就硬抢啊！”
“你还不够资格，回去告诉楚歌，你们不可能从我这里拿走一点东西。”
“除非他亲自过来……”
作为被玩家收录的第二个boSS，科技神教楚大教皇的名字他们还是听过的，虽然现在的楚歌已经很久没有音讯了。
青史留名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皱起眉头：
“不是，萧仙家，你和那个楚歌，有矛盾啊？”
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萧沐羽为何如此一种态度。
“你不需要知道。”
萧沐羽拒绝回答，但无疑做实了青史留名的猜测。
青史留名二话没，当即就和楚歌划清了界限：
“不是，仙家，你和那个楚歌的矛盾，不要波及无辜啊，我们是归一门的人，压根就不认识那什么楚歌，您不能这样啊，好歹给个机会。”
眼见彬彬有礼不通，反正青史留名也不要脸，那干脆就软磨硬泡。
“仙家，您这个功法我们不用，您传给他们就行，您要是不放心，你还可以跟我们立契约，我们可是一心为民，的句句属实啊！”
萧沐羽的目光扫过后面的毛晨曦，也是察觉到他身上不同于青史留名的气息，似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正常人，于是动手掐算起来。
他以前跟着楚歌的时候见识过，甚至在星大森林里，还单独去找玩家们搬救兵，那个时候的玩家们整体上是十分排外的。
并不是行为上的排外，相反在行为上他们相当的热情，但也就是这种热情的排外，就是无时无刻的不在明：他们不觉得自己和一般人一样，他们那群才是一种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和普通人搅和到一起，这倒是让萧沐羽有些诧异。
稍微掐算一二，机迷乱相浑浊，但他还是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也正是因为这些信息，他突然转变了想法，当然，看青史留名还是没什么好脸色。
对于这些玩家，他现在都懒得掐算，毕竟众所周知，穿越者自带防窥探的保护机制，掐了一次之后他就老实了。
“你，很不错，倒是敢想。”
顿了顿，萧沐羽看着面前这位比自己虚长几岁的少年。
毛晨曦最开始去书店打工，就是因为高考没契约到好的御兽，不能成为职业御兽师，于是跟家里闹了别扭。
他俩其实是同一年考生，实际年龄差不了几岁。
青史留名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一副表现，但还是一喜，觉得在表现表现没准有戏。
但却听到萧沐羽的话锋一转：
“但是你觉得你的行为你的思想，真的是正确的吗？”
青史留名傻眼了：不是这怎么突然开始打击起人家的道心了？
毛晨曦的动作一顿，有些迟疑。
“直视你的内心，回答我。”
都人们的见识来源于经历，同样是十七八岁的年龄，但萧沐羽这具年轻的身体下，那可当真是成熟太多太多了。
他先后经历了玄境洗礼，还有心魔的灌输，以及一些拥有稳定心境能力的功法。
这些事物本身都是带有大量信息，来充盈他的见识和阅历，蕴养他的心境，还显得他成熟老练。
巨大的心理压力压在毛晨曦身上，毛晨曦的拳头紧握，萧沐羽如同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猛提在心头的气息突然散去，毛晨曦如释重负。
对啊，他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行径是否正确。
“但我没办法。”
不然还能怎样，在京都城的地牢里等死吗？
他们一开始可都没有这么多远大的理想，只是不想坐以待毙等死而已。
“总要试试。”
毛晨曦的答案断断续续，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萧沐羽深邃的眸子凝视着他，片刻之后，他笑了。
“实在的，我并不是很看好你们。”
“你们应该明白，一切长久维持的体系都拥有他们的底蕴，不是你们心血来潮，只凭一腔热血就能摧毁的。”
“那个混蛋将你们引导上这条路，随后便放手不管，他可真是一切随心了！”
当然，这里楚歌敢举双手保证，这个科技神教里，但凡有一个，能够被系统所认证，是个正儿八经的科技信徒，他都绝对不会放手不管。
问题就是由他创造的科技神教里，没一个能做数的科技信徒，完了这群玩家们带头搞事，全程是他被排除在外，现在又需要他出来背锅挡刀？
底下哪有这般的道理，甚至就是，用来挽留玩家们的大型任务“时代革命”，还是毛晨曦先发布的，楚歌后面纯属赶巧。
全程唯一算的上罪过的，也就只有发布图书，完了内容不限主要生力军还是众多玩家们，而且作为文化入侵这本应该是一个缓慢平和的过程，谁知道突然就炸了。
扪心自问，发展到如今这样一种地步，究竟是谁的问题？
“啊对对对，萧上仙，我们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苦难，所以才想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青史留名附和着。
就看到萧沐羽的嘴角微微上扬，挥手在半空中书写起来。
一个个鎏金字体重重叠叠，随着萧沐羽的挥手被打进毛晨曦的脑海，那是一篇完整的功法。
既然他觉得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行为都没有问题，那就让自己看看，有多少人会认同他这个人。
不是想要功法吗？
好，给他一本又何妨，正好心魔就给他留下过一本，能够让他真正认识到，他所谓信奉的那些思想、那些科技究竟是蒙尘的宝珠，还是狂妄者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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