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样才能叫醒梦游状态下的爱罗?
孔秀心急如焚, “爱罗,爱罗,快醒醒!”
门外的人听到了她焦急的呼喊声。
本就粗沉的呼吸声骤然加重,哼哧哼哧,像是一头饿了好几的野兽,正等待着饱餐一顿。
爱罗依然无动于衷。
孔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也在爱罗的梦境里,为什么爱罗听不见她的声音?
除非,爱罗陷入了更深一层的噩梦里。
既然呼喊不管用,孔秀的目光在教材室里逡巡起来,寻找能拿来堵住门的道具。
她注意到地上好像掉了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是刚才在扯书包带子时,里面的东西不心撒了出来,其中就有爱罗的画本。
孔秀记得爱罗很喜欢画画。
这本画册里不光有温馨可爱的人物图案,还有很多充满抽象元素、血腥暴力的内容。
对了!孔秀想起来了。
爱罗画过一幅没有耳朵和眼睛的妈妈,还把那幅画投入了创意工坊生成。
画册里隐藏着爱罗的执念。
她想要妈妈永远不要发现,又在恐惧之下做着妈妈知道后对她失望的噩梦。
她捂住了妈妈的耳朵和眼睛,又何尝不是同时捂住了妈妈“爱”的嘴巴。
如果把女饶眼睛和耳朵补齐呢?
孔秀听洪老师提过班上学生的家庭情况。
或许有受害者的家庭,会为了脸面而选择沉默,但爱罗的妈妈不一定是这样的人。
爱罗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没走两步,脚下又踢到了一摞书,结结实实地栽了下去。
孔秀:“。”
教材室的空间不大,就算地上都是乱堆乱放的教材,也根本阻挡不了多久。
事不宜迟,干就干。
孔秀拿起那本画册,从书包里翻出笔袋。
教材室里异常幽暗,唯一的光源便是从窗户透进来的那一缕微弱的光线。
孔秀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画册上的图案。
为了节省纸张,每一页都画了许多个不同的人物头像,栩栩如生地排列在上面。
有男有女,密密麻麻,更考验她的眼睛了。
孔秀忍不住犯了难,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眼角的余光瞥见爱罗已经快走到了门口。
不管了。
孔秀一咬牙,拿着画笔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每一张的人像上面狠狠地抹了一笔。
因为用力过猛,纸张瞬间被划破,手臂感觉到一股纸张和笔尖剧烈摩擦的阻力。
门外的呼吸声骤然一停,接着便是一阵猛烈的撞门声,门外的怪物嘶吼着想要进来。
孔秀看到爱罗的身形微微一僵。
好像有效果!她心里一阵狂喜,又拿起画笔,更用力地在画本上划拉起来。
“轰隆隆——”
身后的地铁刚刚呼啸而过。
新的一特铁轰鸣着迎面驶来。
车门打开,爱罗走进其中一节车厢。
她刚刚结束课外辅导,正准备回家。
最近的气不好,外面的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却又迟迟不下。她担心等会儿下地铁时会突然下起雨来,那她就得淋雨回家了。
这是这条线路的起始站点,车厢里的乘客不多,稀稀拉拉地坐着,显得有些冷清。
爱罗找到一个靠近车门的座位坐下,拿出画本子,熟练地翻到还未完成的那一页,开始画画。
差不多画好两三个速写人头,就能到家了。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穿白裙的大姐姐。
周围的人都在低头看手机,只有她没看,眼神有些游离,仿佛与其他人不在同一个图层里。
爱罗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她好漂亮啊,裙子漂亮,细绑带的凉鞋也好看。
人物的线条在画笔下逐渐成型。
忽然,她和白裙子大姐姐四目相对。
对方的面色突然变得慌张,急忙侧头躲闪。
刚好,下一站到了。
白裙子大姐姐噌地一下站起来,着急忙慌地走出了车厢,背影像是落荒而逃。
正好这里是换乘站。
哗啦啦一下子涌进来很多人。
这节车厢上来了一对年轻情侣。
女生手里捧着一束鲜花,拖着行李箱。
看上去是一对异地恋人,女生来到男生所在的城市,甜蜜又不舍地约定下一次见面时间。
爱罗给一个老爷爷让座,站到扶手杆边上。
她思绪发散地想到了班上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听班主任不带她们班了。
很快就会有一个新老师来接替她的工作。
新老师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是严厉还是和蔼?年轻还是年长?
“滴——”下一站到了。
情侣中的女生率先下了车。
地铁在每一站都会等候几分钟。
有人中途下车,也有新的乘客上车。
车厢里的乘客越来越多。
爱罗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看她。
她环顾四周,所有人都专注地玩着手机。
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的视线落在车窗上,上面倒映出,在她没有正视的时候,身后的乘客都抬起头打量她。
提着公文包的青年白领,刚和女友分别的大学生,手里拎着一袋子婴儿用品的男人……
爱罗猛地打了个寒颤,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节车厢里好像只剩下了她一个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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