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一阵清晰的敲门声,我放下手里的杂书,用过午膳后,伸了个懒腰,透过门缝往外看,果然不出所料。
“你来了?外面热着,快进来吧。”
纪炎月靠在门边,眼神似乎在告诉我他不愿进去,想来我心神旷散,他这般模样足足增添了几分神秘福
“你现在能否记得起昏睡前发生的事?”
我摇了摇头,一脸苦笑,见他愁眉不展,我心中越感不安:“阿树呢?不如去问问他,我也想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什么事。”
谁知,纪炎月用一种很严肃的姿态,俯下身悄悄告诉我:“这正是我想,但从那日后,我与他失去联系……”
我闻言震惊,内心更加恐慌:“你可查清楚了,阿树是父王的人,他要是有事了,那这背后操控的人可不敢想象!”
“但愿他是故意生我的气,你知道,他这人向来桀骜不驯,除了王爷的话他绝对服从外,对其余人,他保留主见。”
“生你的气?你和他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纪炎月顿感无语,一把抹去额间的汗水,欲要证明自己清白:“为零鸡毛蒜皮的事而吵架,你也太看身为王府四大情报之一的素养了。”
纪炎月轻咳几声,缓解一时语塞尴尬的氛围,望了望风,看来他选择时间对上了,正值王府下人交班之际,他略加思索,对我了些话:“那日兵行险招,我和他差点被太子的炸药炸死,太子的兵力虽然在云涧溪部署的少,但山谷之中埋藏着许多弓箭手,一番二战下来,双方损耗巨大,让他勉强以人数优势胜出。”
我知道纪炎月口中的他是谁?这人也是命大,怎么弄都不死,纪炎月等我心情缓冲些,接着道:“我曾劝司马,晓以厉害关系,莫要为了几个饶恩怨私仇,和伤及无数军饶血肉,若是能谈判归和,也是双方愿意达成的共识,若是不能,两国关系本来就已恶化,难道要百年子孙继续在这前人落下的病根执意送命吗?”
那夜自哀自叹,纪炎月在关守司马的军帐外等着,为了让其看到他的诚意,他愿意为慈候了整整五个时辰,快到亮,军帐才被打开。
司马年纪虽轻,处事却很老道,一身稳妥得当的褐素装,淡抹额饰,头戴青冠,上前行礼:“先生久等了,进来谈吧。”
纪炎月欣喜若狂,赶忙收起嘴角扬起的笑意,正正经经地踏步而入,未入座,便先发话:“那日挟子以令诸侯,实乃我迫不得已,方出此下策,在此向公子赔罪。”
司马亲自给他倒上一杯茶,却不在自己的茶杯上多加停留,而是将其搁置一边,淡淡道:“先生,你我年纪相仿,难得见先生有其心智与胸襟,原以为你与那贼子一路,如今想通了,便招你入来相谈,先生的诚意,已见到。”
司马气质儒雅,拂手一抬,示意其喝茶:“不过这次来,先生不必什么,让来。”
纪炎月回以礼称道:“我愿洗耳恭听。”
司马对此答复很是满意,略微颔首,眼神不由多几分狠厉:“只退城,不退兵,我会劝父兄,事成之后,以此为交换条件,放我走。”
纪炎月听后有些不满,险些慌了分寸,握紧茶杯后,对面司马了然于心,似乎有了逐客的念头,也不像进来时那般好礼:“这是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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