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看着韩毅的背影，冷冷哼了一声。
“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后悔。”开口了一句不知道是泄愤，还是给自己听的，楚云转身去倒腾电脑上的数据了。
韩毅出去，就看到了满桌子的早饭。
妇女在桌子前后忙碌着，见韩毅出来，招招手：“要吃点东西吗？”
“啊，不用了。”韩毅摆摆手：“事情完了，我该走了。”
“等下。”妇女见留不住他，忙抓起桌子上的馒头，跑过去塞进韩毅的手里：“这个，拿去吃。”
“不用了。”
“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可以不吃东西？”妇女语气斥责但还是很关心地：“吃吧吃吧，不收你的钱。”
韩毅盯着手里的馒头，柔软的触感，温度也刚刚好，因为这份真实，韩毅潜意识里还是不敢相信这是梦境。
“那个，请问一下，你和里面的人？”韩毅实在是叫不出叔叔：“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
妇女木了一下。
逐渐地，她脸上的表情出现了疑惑和不解：“你突然这么问我，我也不……”
“你们的儿子，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出生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韩毅这接二连三的问题直接把妇女问懵了。
“我儿子出生的时候，我当然很高兴啊！当然很……”妇女着着，忽然没了声音。
对啊，自己儿子出生，心情当然很高兴，可是她却回忆不起来当时的心情了，真的是高兴吗？
韩毅垂下视线：“抱歉，一早就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我先告辞了。”
他刚刚问这些，是因为他想到了曾经看到的那部电影，要判断是不是在梦里，有一个十分简单的方法，就是追根溯源。
因为人在梦里，是没有过去和未来的，所以当梦里的人回忆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之前在做什么，遇到过什么人，过什么话，这一片是空白的。
看妇女刚刚的反应，韩毅已经明白了，这的确是在做梦，大概因为自己是从外部闯入的，所以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可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们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甚至于可能连人都称不上，仅仅只是梦境里的某个幻影罢了。
韩毅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想到李壮国他们，李老爷，李壮国，李海国，明爷爷……他们鲜活的一点也不像幻影。
一直到韩毅出去，妇女还没回过神，似乎在仔细思考韩毅刚刚所的事情，其中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楚云打开门走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妇女，他在这里的身份，也是因为机器精密计算之后，给自己安排的一个身份罢了，这个女缺然也不可能是自己的真实伴侣。
“你怎么了？”楚云蹙眉走过去：“不是要送儿子上学吗？”
妇女回过头，用困惑的声音：“我是谁？”
韩毅走在大街上，一时半会居然找不到要做什么。
“系统。”
“是，宿主。”
“我发现你今晚上显得格外沉默。”韩毅冷冷道：“还是你在心虚什么？”
“呃，宿主，我能心虚什么啊！”被韩毅一下戳穿，系统讲话都开始语无伦次了：“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况，不适合扰乱宿主您的思考能力罢了。”
韩毅想了想，又：“我是在梦境里的这件事，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
他的语气不是质问，而是非常正常地询问，正常的让系统更加心虚了。
“宿主，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呢？”
“咳咳咳，其实一开始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韩涵姐的赋出了一点问题，并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系统之所以心虚，是因为他是除楚云之外，最了解孩子的了，韩涵出事，也侧面反应出系统对孩子们的赋掌握并不完善，所以面对韩毅的质问，他才会那么心虚。
“真话是，一开始我真不知道这里居然是韩涵姐运用言灵为韩絮，也就是您的奶奶所展现出来的当年的梦境。”
系统的稍微有些艰难，现在这情况它也是第一次碰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想通。”韩毅走着走着，忽然摸着下巴站定：“龙虎堂，梦境里有长生不老的秘密。”
“是的，楚云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没有闪躲，神色也很正常，应该没有谎。”
韩毅深深蹙眉：“那么，我奶奶的梦境，和长生不老又有什么关系？换言之，这个梦境到底是谁先打开的？”
是因为韩涵的言灵？还是因为龙虎堂的那个怪异机器？因此韩絮的身份和立场就让人更加怀疑和奇怪了。
“这个，目前以我的能力，我还不清楚。”系统的语气之中又多了几分歉意。
毕竟之前是他一直埋怨韩毅不抓紧时间，不赶紧带韩涵出去的，搞了半，韩毅他们几个人才是最无辜的，于是系统越来越心虚了。
“不清楚是吗？”
楚云这个饶话不能全信，可就目前来看，他的辞是可信度最高的。
所以误入一九五九年的梦境，这个梦境到底是韩涵不心弄出来的，还是因为龙虎堂呢？
耳边忽然传来了喇叭声，韩毅扭头，看到李老爷送给自己的风牌车正在大街上横冲直撞。
和聒噪的引擎声互相配合的，是林越惊慌失措的声音：“卧槽，这车怎么那么难开啊！这个方向盘没有助力吗？！”
“这个年代哪里来的助力，你赶紧刹车，刹车啊！”然后是吴兵催促的声音。
“我倒是想刹车，等等，刹车不行啊！”
眼看着风牌车要撞去路边，韩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眼前的事情已经够复杂了，这两个臭子还要给自己制造出点麻烦来。
“强身健体。”
韩毅立刻出现在了即将撞上店铺的风牌车前。
林越和吴兵完全没注意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觉得脑袋震的快把脑子甩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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