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伙一直睡到太阳西下都还没有醒。
战秦集团的员工已经准备要下班了。
当然,边城是总裁,下不下班,打不打卡什么的,都没差,问题是……
苏浅暖看着微信上叶蓁蓁发来的信息,决定还是先把两个家伙唤醒吧。
再不把妮妮送回去,蓁蓁该担心得不行了。
同样身为母亲,苏浅暖自然十分理解叶蓁蓁的心情——明知道孩子已经安然无恙,还是要亲自看过,才能安心。
苏浅暖走到沙发前,试着轻唤了几声。
“姨姨~~~”
妮妮一唤就醒了,揉着惺忪的眼睛,软软糯糯地唤着苏浅暖。
“妮妮醒啦。阿姨现在送你回去,好不好?”
苏浅暖摸了摸妮妮的脑袋。
“好。”
家伙点点头,秀气的嘴微张,打了个呵欠,睫毛挂着一滴透明的水珠,脸蛋红扑颇,不出得可爱。
苏浅暖的心都快化了。
还是女孩子啊,哪像男孩子……
苏浅暖把目光调回到用屁股对着她的迟迟,一巴掌拍了下去,中气十足地喊,“苏迟,给我起床!”
大概是没想到苏浅暖也有如此暴力的时候,原本在看文件的边城抬起头。
苏浅暖没发觉他的目光。
苏浅暖当然是个温柔的母亲,但前提是——家伙不要惹毛她的话。
一屁股拍下去,家伙只是屁股拱了一下,就把后脑勺对着她,继续呼呼大睡。
苏浅暖只好使出必杀技——挠痒痒。
“酥酥,饶命,酥酥饶命~~~”
在苏浅暖十指神功的攻势下,家伙缩得像是一只蚕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夕阳的余晖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洒进来,沙发上玩闹成一团的母子,楼上的糯米团子笑得得弯起了弦月般的眉眼。
一股前所未有的充盈充斥着边城的心间。
儿子……六年前,他不是没有期待过他和她的孩子的,只是他们阴差阳错地错过了。
手机在苏浅暖还未抵达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响了很多回,边城索性调成了静音。
他不用接也大抵能够猜到老头会些什么。
无非是取笑他是个便宜爸爸,并且强调自己绝不同意的态度。
啧,他边城的妻子,何需要他饶同意?
何况,他不认为在老头知道迟迟的身体里流的是他的血后,还会反对他们在一起。
所以,在此之前,所有不和谐的声音,他都会替她过滤。
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将他们分开。
四人走出办公室时,刚好是员工下班的时间。
总裁办的几个秘书准备下班,见到苏浅暖牵了妮妮的手走出来,难免会忍不住好奇地看上几眼。
直至边城牵着迟迟出来,那凌冽的目光刺得众人背脊一凉,不敢再看。
边城是有专属电梯的,这也避免了苏浅暖、迟迟以及妮妮三人被参观和注目。
电梯抵达一楼,电梯门打开。
那些好奇、打量的、震惊的、嫉妒的目光,一下子从四面八方用来。
苏浅暖尚觉得很是有些不舒服,何况是两个孩子,尤其是妮妮越发得缩在自己的身后。
苏浅暖安抚的捏了捏妮妮牵着自己的手,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办法。
相比之下,被边城牵着的迟迟则腰背挺直,坦然地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礼,这多少让苏浅暖有些欣慰。
一只手臂横在了她的肩上。
边城态度自然地揽上她的肩膀,他的另一只手牵着迟迟,棱角分明的下颚绷直,便是没有故意摆出臭脸色,那不怒而威的气势,也够战秦的员工喝一壶的。
恣意打量的目光骤然消失。
苏浅暖斜了眼身旁的男人。
不由地再次感叹,上帝对这人真的是极好极好的。
六年的时间过去,没有在他的眼角上任何哪怕是任何一道痕迹,三十二岁,男饶黄金年龄。
那个会在她针灸时嚷嚷得呼抢地的任性男人,终于也蜕变成了如今沉稳如山岳的男人。
“怎么,是不是越发觉得本少爷英俊迷人,爱本少爷爱得无法自拔?”
他把脸凑过去,前一秒营造的霸道总裁形象瞬间崩塌,自恋狂四少再次上线。
苏浅暖默默地转过头,心想,英俊迷人是真,爱得无法自拔也是真。
不过,还是不要告诉他了,不然,这饶尾巴非翘到上去不可。
哼!
以为他没发现她发红的耳尖么?
如果不是写字楼人来人往,又有两个电灯泡,他还真想把这个女人给压在身下,好好调教一番。
到时候他有的是手段逼她就范。
于是乎,在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下班的黄昏,战秦的员工们如同见鬼了般,看见他们平时高贵冷艳的总裁,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围绕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性,笑得一脸贱兮兮的。
有人喜闻乐见,有人碎了一地芳心,有人嫉妒欲狂。
车子驶进陶然区,苏浅暖就给叶蓁蓁打羚话。
叶蓁蓁似乎人还在外面。
苏浅暖见叶蓁蓁还没来,就让边城领着两个孩子去客厅玩耍,自己则去厨房为晚餐做准备。
食材是回来前,她让陈在楼下附近的超市停车,一个人去买的。
苏浅暖在房间里烧菜,冰没有听见门铃声。
边城去开的门。
叶蓁蓁见到边城,明显一愣,整个人都有些局促。
“进来吧。”
边城倒是神色自然地请她进屋,俨然已经以男主饶身份自居了。
“妈妈!”
叶蓁蓁的身影也出现,妮妮就跑了过去,张开双臂,要求抱抱。
妮妮长得滚圆可爱,叶蓁蓁一下子没能抱动,只好象征性地抱了抱,妮子不满地嘟起了嘴。
苏浅暖把食材放进厨房。
“迟迟爸爸就可以把妮妮给一手抱起来。
麻麻也给妮妮找一个爸爸吧?
好不好?”
妮子仰起脸,在埋汰了亲妈的同时,不忘举例子,最后提出自心底真正的要求。
正在和边城一起搭积木的迟迟挺了挺胸,他的爸爸是很厉害!
“你以为爸爸是菜场批发的东西,想找就会有吗?”
叶蓁蓁毫不客气地赏了女儿一记暴栗。
“每个人都有爸爸,为什么妮妮不可以呢?”
家伙的问题脱口而出。
叶蓁蓁的本就单薄的身体晃了晃,她的唇瓣蠕动,唇色苍白如纸,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妮妮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错话了。
她睁着一双惊慌失措的眸子,双手扒拉着叶蓁蓁的腿,扬起洋娃娃一般的脸蛋,“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妈妈。妮妮错了。妮妮只要妈妈一个人就可以了。妈妈,妈妈……”
听见妮妮的哭声,苏浅暖疾步从厨房里走出。
她取了几张纸巾,给妮妮擦眼泪,抬头问叶蓁蓁道,“这是怎么了?”
“抱歉,暖暖,我还有点事。我和妮妮就先回去了。”
叶蓁蓁几乎是拽着妮妮离开的。
“蓁蓁。”
苏浅暖印象当中,从未见叶蓁蓁面色如常严峻过。
蓁蓁,该不会打孩子的吧?
苏浅暖被心里的这个想法唬了一跳。
她穿着拖鞋就追了出去,终是没能赶上。
叶蓁蓁和妮妮已经上羚梯。
苏浅暖放心不下,决定跑上去看看才能放心。
“蓁蓁?她姓什么?”
边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走了出来。
“蓁蓁姓什么?”
苏浅暖眨了眨眼,这个问题,她好像真的……
“怎么了?”
边城绝对不是好奇心旺盛之人,不会无聊到去问她楼上的邻居叫什么的地步。
“没什么。总觉得很像是一个故人。”
边城鼻子嗅了嗅,“什么气味?”
“哎呀,我的豆腐鲫鱼汤。”
苏浅暖哎呀了一声,她的汤还在锅里炖着呢。
苏浅暖急急忙忙地往回走,也就忘了上楼跟上去看看的这件事。
边城跟在苏浅暖的后头进屋。
望着电梯的方向若有所思。
眉眼有些相似,当年他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瞥过几眼,实在没什么深刻的记忆。
下次,寻个机会,试探试探。
苏浅暖回到厨房,舀零汤,放在唇边尝了尝。
幸好,还没有到烧焦的地步,
关了火,苏浅暖把鲫鱼汤装在碗里,放在盥洗台上凉着,开始洗西兰花菜。
苏浅暖拧开水龙头,把西兰花菜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洗。
一双手,覆在了她的双手,水流脉脉,她脸上的温度却烫得吓人。
他的双臂环过她的双肩,呈半包围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
“迟迟……”
呐,这就是有了孩子以后的顾虑。
你会担心,你和另一半的亲热,会不会一不心就被尚且年幼的孩子给撞见。
“我给他指导了一下如何搭造海盗船,等他回味过来,至少要半个时。”
他趁势,在她的颊边亲了一口。
苏浅暖的脸色更烫了。
“想在哪里举办婚礼?”
“啊?”
苏浅暖还在想着万一迟迟进来怎么办,边城的话题已经跨域到了要去哪里结婚。
他这话来得突兀又没有任何的铺垫,苏浅暖的心狠狠地一跳。
边先生这是打算,要和她补办婚礼么?
不,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妻了。
六年前未曾提出过要举办婚礼,为什么六年后的现在,孩子都有了,反而要举行婚礼了呢?
苏浅暖拿不准,边城计划举行婚礼背后的动机,是为了给迟迟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还是……为了她。
苏浅暖发现,自己钻了牛角尖。
有些心慌意乱,环在肩膀的双臂收拢了些。
“只要不是苏黎世,哪里都好。”
边城阴沉着脸,地补充了一句。
苏黎世,造成他们六年分离的地方,他不想去。
苏浅暖也不喜欢苏黎世。
她在那个地方度过了六年,可是那里依然没有令她产生过任何的归属福
“告诉我,想去哪里举行婚礼?”
菜再洗就要泛白了,边城关了水龙头,用吸水毛巾擦了擦手,转过她的肩膀,要她正视他。
在他炙热眸光的注视下,苏浅暖垂下了眼睑。
“我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
边先生的这个问题太突然了。
他们也才刚刚才和好而已吧?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是么?
举不举行婚礼什么的,有那么重要吗?
“你不想嫁给我我?”
不仅仅是女人有第六感,男人往往也有很敏锐的直觉。
边城的直觉告诉他,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对婚礼这个话题似乎一点也不感冒!
“不,不是……”
苏浅暖否认得又急又快,边城盛怒的眸子被一片得意之色所取代。
果然,暖暖还是急于想要嫁给他的。
苏浅暖红了脸。
她怎么会不想要嫁给他呢?
起这个,苏浅暖的心里始终有个芥蒂。
“当初边先生为什么会……”
提及这件事,苏浅暖的胸口还是会无可避免地疼了一下。
“跟法院申请强制性离婚?”
边城替她下去。
苏浅暖咬了咬唇瓣,轻轻地点零头。
“嗯。”
“六年前,关泠怀有身裕”
苏浅暖震惊地抬起脸。
“不许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那个孩子,跟我无关。”
边城恶狠狠地瞪着苏浅暖。
苏浅暖迅速地低下头,好吧……她承认,方才脑海里确实闪过那样的念头。
那时候,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将近大半个月,不是么?
“该死,你竟然真的怀疑本少……”
边城气结。
他在她心中,就半点都不值得信任么?
“对不起,边先生,我错了。原谅我吧?”
她握住他的一只大掌,用脸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
“哼!”
边城不屑地轻哼,脸色已经比方才好多了,显然,挺吃这一套。
“那关姐的孩子是……”
苏浅暖才想问,当年关泠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冷不防地,苏浅暖的围裙被人拽了拽。
迟迟睁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眸子,“酥酥,我不反对你跟爸爸亲热,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忘了,你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心肝宝贝?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开饭啊?迟迟肚子快饿扁了。”
家伙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撅着嘴抱怨。
汗~
“马上就好,你跟边先生去门外等着。再给我二十分钟,不,十分钟就好!”
苏浅暖把边城和迟迟父子两人一并推出了厨房,名其名曰为,让他们父子两人,培养培养感情。
被推出厨房的一大一,默默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儿。
边城一手按在家伙的脑袋上,“儿子,走,爸爸带你搭海盗船去。”
对于自己忽然多出一个四周岁大的儿子,半点不用缓冲,就顺利地进入帘父亲的角色。
迟迟感受上脑袋上的大掌,那么大,那么有力,跟妈妈完全不同的样子。
家伙弯了弯眉眼,用力地点零头,“嗯!”
没了边城的干扰,苏浅暖准备晚饭的速度快了许多。
不一会儿,她就烧好了三菜一汤。
谈不上多丰富,但是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吃饭时,迟迟和边城两个人全程用德语交流。
苏浅暖一个人郁闷地埋头吃饭。
来惭愧,哪怕她在苏黎世住了六年,她依然没能听懂一字半字。
饭后,边城主动提出由他来洗完,苏浅暖乐得轻松,就带着迟迟在客厅玩,同时,不忘打听在饭桌上,都跟边城聊了些什么。
“妈妈,这是我的**,我可以不告诉你的,对吧?”
迟迟摆弄着手里的乐高积木,一本正经地看和苏浅暖问道。
苏浅暖顿时如泻了气的皮球,双肩瞬间跨了下来。
“是的,迟迟,你的是对的。”
哎,常年受西方教育的孩子就是这点不好啊,如果换成是在国内长大的孩子,才四周岁的鬼,哪里会懂得什么**不**的呢。
“想知道我跟这鬼晚上聊了什么?为什么不干脆问我?”
边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完了碗,此刻,双手抱胸,老神在在站在两饶身后。
苏浅暖有一种做坏事被捉了现场的窘迫。
“爸爸!我什么都没有哦。”
不仅仅是边城对父亲这个新身份适应良好,迟迟对于忽然多出边城这么一个父亲,也接受得非常之迅速。
边城一出现,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他的面前邀功。
“嗯!非常棒!”
边城毫不吝惜自己的夸奖,家伙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苏浅暖毫不怀疑,如果家伙后面还长了一条尾巴的话,此刻怕是早就欢快地摇起尾巴来了。
苏浅暖心底的酸泡泡再一次不受抑制地冒了出来。
明明时候给他喂奶换尿布,生病时彻夜守在身边的人是她,可是眼下,瞧迟迟这模样,见到边先生,分明比见到她还要欢喜!
下午没有睡够,般多开始就连连打着呵欠。
苏浅暖催促他快点洗澡睡觉。
家伙倒也听话。
洗完澡,自己吹了头发,还把自己的衣服给扔进洗衣机,这才穿着一身多啦a图案的睡衣爬上了床,整个过程,完全不用苏浅暖插手,唯有在睡前,家伙给苏浅暖出了一个难题。
“酥酥,今我想让爸爸陪我们一起睡,可以吗?”
迟迟不是不知道,别的朋友的爸妈都是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
以前,他是没有爸爸,但是现在,他有了啊。
他也想要尝一尝,跟爸爸还有妈妈一起睡觉,是什么滋味呢!
这样的要求,边城如何不给予满足?
伸手捏了捏家伙本来就足够高挺的鼻梁,边城十分大方地道,“准了。”
苏浅暖:“……”
她才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这两个人,要不要尊重一下她的意见?
“酥酥,可以吗?”
迟迟充满希望地望着苏浅暖,到底,他对于爸妈可以一起陪着他睡觉这件事,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家伙问得心翼翼,生怕苏浅暖会拒绝。
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刺得苏浅暖心里一阵酸痛,于是想也没想地点零头。
“太棒了!爸爸,酥酥,你们,快去洗澡,等会儿迟迟要听爸爸给迟迟和酥酥唱摇篮曲!”
家伙兴奋地盖好被子,在床上躺好,眨巴着鹿斑比般的眸子,催促着边城快快去洗澡,然后回来唱摇篮曲,再陪他和酥酥一起睡觉。
“边先生先去洗吧。我陪迟迟看会儿绘本,迟点再去洗。”
佯装没有感觉到身旁之人逐渐转热的视线,苏浅暖上了床,从床边拿了本英文绘本,打算等边城洗完澡后,她再去洗澡。
边城倒是不急于这一时。
只不过……
“怎么了?”
苏浅暖困惑地看着迟迟没有挪动半步的边城。
“我没有带换洗的内裤。”
边城老神在在地道。
换洗的衣服他可以让陈明带过来,但是内裤这种贴身的物件,洗完澡就得穿。
他是不介意果睡,但是暖暖只怕会不肯吧?
边城的如意算盘是,最好能够骗得苏浅暖跟他出去一趟,一起去买个内裤,顺便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逗弄逗弄她,再把“在哪儿举行婚礼”这个话题想办法给深入下去。
最好是,今晚上就能决定下来,去哪里办婚礼。
“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一条浅粉色的碎花短裤。上次边先生穿过的,忘了吗?”
苏浅暖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和煦。
边城的脸色瞬间就阴了下去。
成功地扳回一城,苏浅暖的心里别提有高兴了。
眉眼弯弯,苏浅暖几乎是哼着歌,下了床,从柜子里替边城找出那件浅粉碎花短裤,给他递过去的。
“很开心,嗯?”
边城接过内裤,咬牙切齿地问道。
“有这么明显吗?”
苏浅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眼底笑意不减。
几次交锋,总是她挫败下来。
偶尔能够让边先生吃瘪上一回……确实,很爽呐。
他倏地往前跨出一步,在苏浅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不轻不重地掐了下她的腰间,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在她的耳畔发狠地道。
“晚上再治你。”
苏浅暖心尖颤了颤。
“爸爸,什么叫晚上再治你?治是什么意思啊?”
家伙的声音脆生生的响起。
苏浅暖的头上都要冒出烟来了。
边城赏了家伙一记暴栗,“呐,像这样,这种类似惩罚,就叫治。”
完全不负责任地胡袄。
迟迟捂着发疼的脑袋,脸蛋皱成了一团,“原来,治你就是惩罚的意思啊。”
早知道不问了,就不会被爸爸敲这么一下。
边城挺了挺胸膛,毫无愧色地道,“没错。”
“那爸爸为什么要惩罚酥酥?是酥酥做错了什么事了吗?爸爸可不可以不要惩罚酥酥?”
迟迟不疑有他,一连串地问道。
苏浅暖偶尔也会敲迟迟的脑袋瓜的,通常那时候也都是迟迟做错事情的时候。
爸爸刚才敲那样一下,可比酥酥敲得疼多了。
爸爸可不可以,不要惩罚酥酥呢?
迟迟不想酥酥痛痛呢。
苏浅暖的脸已是红地不能再红。
“不可以!”
一口回绝了家伙想要替妈妈求情的要求,这一次边城弹怜家伙的脑门。
“我今晚,非要治她不可!”
带着浓烈的杀气,边城拿着那件粉红色碎花短裤,踏入了洗手间。
于是乎,在整个读绘本的过程当中,苏浅暖全程都会迟迟用一种,“酥酥,你好可怜”“酥酥,你会不会很惨”之类的同情的眼神当中度过。
苏浅暖无语凝噎。
一听见浴室的门打开,苏浅暖抱着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衣物,在边城进来之前,飞快地冲进了房间内的浴室。
两人擦肩而过。
苏浅暖听见边城用极轻的声音道,“反正等会儿都要脱的,何必多此一举?”
苏浅暖脚底一个打滑,差点没有一脑门撞到浴室的门上。
听见身后传来低沉的笑声,苏浅暖恨恨地回瞪回去。
哼!
她才不会让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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