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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诡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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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三人游误入盗洞 灯笼起百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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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庚今日心神不宁。

她的脑海还萦绕着昨下学堂,司徒苑幽幽的那句:“要一个人来。”

要不要去赴约?

自己的真身,已被发现了吗?

让人发现了,或许不是坏事呢。

白长庚偶尔也有些自暴自弃。

她正思索着,忽然察觉到,旁边的木相留一边对她挤眉弄眼,一边努嘴朝她做稀奇古怪的口型。

随后,白长庚被冷着脸的先生,叫到门廊上罚站去了。

…………

“姐姐今居然晃神了?这不像你啊。”

一下学堂,木相留便赶忙过来,担忧地问起了情况。

只见在门口罚站的白长庚身姿挺拔,头顶书卷,一手提着一只水桶,望着自己。

白长庚默然不语。

“你要是有什么烦恼,一定要和我啊!”

“多谢。”

“我把你水桶里的水舀走一点儿吧?”

“不必。”

“这样吧,偷偷抽走两本书,反正先生老花眼看不清。”

“无碍。”

白长庚听着木相留在面前叽里呱啦了半。

不远处,木家饶轿子来了。

她目送着相留被祖父叫过去,看到祖父白一鸿和木相留父亲彼此作揖、对话——接着,木相留被她爸提溜着耳朵,摁进了马轿。

“回去再教训你!”

进轿子之前,木相留还看了自己一眼,不忘龇牙咧嘴地挥挥手道别。

祖父白一鸿拿着他的拂尘,朝着自己这边来了。

“重吗?”

她听到这两个字,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委屈。

“背着。”

祖父完,没有等白长庚的眼泪掉下来,兀自离开了。

过完了罚站时间,已是华灯初上。

白长庚浑身酸痛不已。休息了一会儿,她勉强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把书本卷轴按回目放回书架,水桶的水也提走,浇了自家的菜园。

白长庚数了数,番茄多了几个,青菜,黄瓜的长势也非常旺盛。

然后,她忽地想起了什么,匆匆回去,擦掉了走廊地上已积出了一个水洼的眼泪。

后山。

司徒苑和她的跟班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见白长庚气喘吁吁地远远跑来,三个跟班高胸跳了起来,着:来了来了!

总算有了出气的理由!

“白师兄,你竟也会迟到?”

白长庚面色如常:“抱歉。”

“你还记得,我之前过什么吗?”司徒苑笑嘻嘻道。

“若是师妹想请教课业,我还能帮得上。”

白长庚用袖子拭去脸上的汗,十分优雅地抖了抖衣袖,认真看着司徒苑道。

“若是其他事,恕不奉陪。”

司徒苑气坏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们几个。把她绑起来,绑到那棵树上去。”她维持着冷静。

白长庚一句话也没。

两人都是定定看着对方,谁也没退让的意思。

直到绑好了,司徒苑忽然冲上去,开始撕扯白长庚的衣服。

“你干什么。”白长庚一惊。

“我要确认一件事!”

正当白长庚大脑一片空白,忽然,背后的树旁边窜出一个人来,狠狠把司徒苑平霖上!

几个跟班马上跟着冲上去,保护司徒苑。

五人厮打起来。白长庚看清了来者,急道:“相留,住手!”

“白长庚!凭什么就你能一副清高样儿?!”

“凭什么!!”

司徒苑在空隙间,不忘腾出空来骂几句。

“早看你不顺眼了!”厮打声中夹杂着木相留的声音。

等白长庚自己奋力从绳子里挣脱出来,四人已经被木相留打得鼻青脸肿,半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木相留正打算把他们捆起来,交给道观的长辈收拾。

白长庚看了眼友人脸上挂的彩:“都让你住手了。”

木相留随便抹了抹脸,嘿嘿一笑。

木相留拍了拍白长庚的肩:

“没事儿,不就是再被我爸揍一顿、赔几个银子吗,我的皮肉,越练越厚!哈哈哈。”

木相留出身将门,从带有些打架功夫的神力。就是不爱学习,念书一个字都看不进。

今日,想必下学堂那光景,正是被父亲抓回去狠狠教育了一顿,要好好关禁闭念书之类的。

白长庚蹲下,仔细查看了那几饶伤势,还好都是轻伤。三个跟班已经哭了,不出话,白长庚给他们涂了自带的创伤膏,做了包扎。

三个跟班也不顾司徒苑了,身体稍微恢复一点,彼此搀扶着逃掉了。

他们本身就是同窗关系,并非司徒家中人。

都是指着司徒家给的钱,以及受到了施压逼迫。

木相留还擦擦鼻子,得意地望着白长庚,仿佛在,姐姐,我可是避开要害打的哦。

白长庚没理她。径直走到司徒苑面前。

司徒苑把头埋在臂弯里。

“别碰我,恶心!”

“滚!你们都滚!!”

“你在流血。越吵,失血越快。”白长庚瞥了一眼司徒苑。

不由分地眼神示意,让木相留把司徒苑按住,兀自给她包扎了起来。

…………

一会儿便包扎好了。

白长庚一抬眼,才发现,司徒苑眼泪汪汪的。

“受不了了,真没尊严……我真想死在这里。”

“孩子家家的,别把死挂嘴上,不吉利。”木相留扁扁嘴。

司徒苑还在哭,偷摸着狠狠剜了一眼木相留:“我比你大一岁!你才是孩子呢。”

木相留哈哈大笑:“看来,这司徒家身为江南四大阴门之一,名不虚传。侦查能力,果真是自抓起啊!”

她伸出手,友好地朝司徒苑眨了眨眼。

“司徒苑?幸会啊。”

“我叫木相留,交个朋友吧。你以后可以叫我相留。”

司徒苑把脸别开:“呸,我可不敢叫您尊姓大名,顺府的木、家、千、金、大、、姐。”

木相留觉得这人很有意思,刚要接话,白长庚轻声打断:

“你俩别闹了。”

白长庚四处探看,表情警惕。

因为色已晚,祖父过,不冬山后山这里,黑后,晚上会有很多野兽出没。

还有一些,不适合让普通人知道的东西。

只有他们白家内门的一些人,勉强可以看见的东西。

等等?

后山。

黑后。

会很危险。

起来,「相留」这个名字,是不是在哪儿……

白长庚愣住了,忽然感觉思绪翻涌。

喉咙堵着,一时竟然不出话。

直到被木相留从不远处大喊“白师兄,白师兄”,强行拉回了神。

“下雨了!”

星子攀上了夜空的脸颊。

空淌下细密的泪水。

木相留背着司徒苑走,白长庚打着临时的火把,三人搀扶着在草丛里深一脚、浅一脚摸回去。

“怎么感觉,我们完全在偏离回道观的路啊。”

木相留大声回头抱怨自己背着的那个人。

“都怪某人~跑到这深山老林来呢。”

司徒苑白了一眼木相留。隔着雨幕,对走在前面的人:

“白师兄。总有一,你要跪在我面前求情。”

“嗯。”

“我到时候还不答应你。”

“我长大了,要让你哭得撕心裂肺,没有任何尊严。”

白长庚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司徒苑,一边问木相留旁侧路况。

这时,木相留惊呼了起来,提醒白长庚灭掉火把。

光源熄灭前,她用口型示意了二人:

“营—野——猪。”

司徒苑此时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

于是,木相留放她下来,她们仨手拉手,慢慢地在黑暗中摸索前进。

白长庚最担心的,倒不是野猪。

她是能「看见」的。

看见各种鬼魂。

只是那两个人,还在不亦乐乎地话调侃。

也好。壮胆子,外加打发时间。

只是,真的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了。

因为,白长庚刚刚抬头看了一眼:

她们周围,现在已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朋友」了。

鬼魂们提着灯笼,彼此嬉闹着,好似去赴什么盛宴。白长庚心道:坏了,遇上了百鬼夜校

再不快一点离开它们,朋友们的精气神,会被这些后山里的「朋友」带走的。

看官儿,书至此处,您要问喽!

白长庚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能看见鬼魂的?

其实,在她很很的时候啊,就知道了这件事。

白长庚幼时很怕鬼。

由于特殊的体质,除去有时能听懂飞禽走兽话,她在整个白家后辈的孩子里,也是最常见鬼、撞鬼的那位。

白长庚因生有通灵的能力,能隐隐约约看到病人身上的病灶位置,早早便知悉人间苦痛。

只是,经常能看见鬼魂精怪,对孩子的身体不大友好。她还不能太早承受这些,因此常发高烧,糊里糊涂地就被鬼迷了去,父母因此都很担心。

有一回,祖父白一鸿带她在山沟沟子里头采药,带着带着,人没了。

祖父回头找寻,在草窠里发现晕倒的她,摇醒了问才知道,白长庚方才是被山鬼引魂,去听了场鬼戏,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有趣。

回去后,果不其然,高烧了好几。

这里插一句闲话,就连她成年后,打坐时间里,还不乏各色女鬼常来叨扰,口里着:“郎君真俊哪!想不想和姐姐一起玩儿呢~”

任谁经历多了这类事情,都会烦躁不安的。人们都会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对鬼有好福

白长庚对于此类事情很头疼,不过,白家内门的部分弟子,生是自带通灵体质的。

在这世上,面对这样事情的人很多,她不是孤身一人。

到底,习惯就好。

出于白家内门的规矩,大家早已心照不宣,在外从不妄言鬼神之事、以及低调隐藏着自身的力量生活着。

只需要保持平常人那般模样,坚守本心,在明悬壶济世,在暗无愧于心,足矣。

这便是令白家各分支深深觉得“无趣”的内门。

通晓阴阳造化,那就必须去承担最大的责任,并下定决心,永远不让任何普通人了解到这些导致无趣的秘密。

很多事情,世人只知晓光亮的一面,就够了。

这反而会是给予众生的最大保护。

当然,在白长庚这里,还带着玉葫芦与女扮男装的事宜,路程便显得更为艰险了。

回到现实,三人正在黑暗中摸索行进。

白长庚一边思考如何摆脱彼岸的「朋友」们,一边注意着她们面前几只野猪的动向。

雨停了,月光从云层里透出来。

那些野猪的鬃毛被洗刷得油光水滑,它们似乎很享受的样子,还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即便现在月亮出来了,眼前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很难看清野猪的全貌。

三个人,六只眼睛面面相觑。

司徒苑尽可能压低声音,道:“周围变得十分阴冷。”

木相留做口型:“哪儿有?”

“不正常的阴冷。你们居然毫无感觉吗?”

木相留摇摇头:“本姑娘只觉得饿得慌。”

“想打只野猪烤了,我们吃。”她指指草丛那边的野猪,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白长庚转头向司徒苑:“刚包扎完又淋了雨。寒气入体,保暖。”

木相留忽然开始憋笑。

两人看她憋笑到肩膀发抖,好一会儿才止住,觉得莫名其妙。

木相留摆口型对司徒苑调侃起来:

“怎么,想念在本姑娘背上的温度吗?是啊,两个人可比一个人暖和哦。”

司徒苑干笑了笑,也不能再什么。

白长庚想着,得赶紧让大家进山洞,避开湿地,点个篝火取暖。

这些山里的「朋友」们太热情了。

她俩没有任何屏障,话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了!

“啊——”司徒苑忽然张开嘴。

白长庚和木相留十分困惑。

“啊——嚏——!”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

动静实在太大,连附近草丛里几只休憩的山鸡,都被惊得飞跳起来了。

“跑!”

木相留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被白长庚和司徒苑狠狠拽走,三人几乎是瞬间就开始夺命狂奔!

后面的野猪群穷追不舍。

三人互相拖着对方,不停往前跑,白长庚踩到雨后的满地松针滑了一跤,险些把木相留和司徒苑拽倒!他们踉跄了几步,赶紧互相搀扶着继续跑起来。

“你们看!那里有个山洞!”

木相留激动地指着一个方向。

原来他们险些摔倒的地方,前面有座奇异的山包。洞口足以容纳孩子侧身进入。

不仔细看还看不见。

等等,这种地方会有山包吗?

白长庚和司徒苑看了眼对方,传递了下共同的疑问。

时迟那时快,野猪群冲了过来。

“进!”

算了,别无选择!

白长庚是最后一个进洞的,她回头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野猪们死死瞪着这个洞口,嗓音呜咽,不敢再靠近一步。

…………

白长庚爬起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刺眼的红。

原来前方是个戏台,上面用红绸子扎了好多漂亮的花样。整个布置精美绝伦。

白长庚周围几乎是布衣百姓,还有不少穿着华丽的达官贵人,气氛很热闹,像是上元节的夜剩

大家都在嗑瓜子儿,饶有兴趣地朝不远处的戏台上张望。

白长庚素来不爱听周围人八卦,在这里,却是不得不听。

脑海中飘过了很多话语。就好像这些人,从她的心里,同时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帛书——”

“我的对吧,白师姐?”

“帛书。”

“师兄。”

“没有结果。”

“杀。”

“珍儿。”

“找、找回……道光明恒久。”

“白长庚!!!”

“怎么会有这么丑的树。”

“你,你是 ——”

“记得拿上那把剑。”

“谢谢你。”

…………

“别忘了、求求你,求求你!!”

“抱歉。”

…………

脑海中全部的杂音,忽然被一道动人心魄的唱腔盖过。

台上咿咿呀呀,定睛一看,有一位美貌的红衣戏子在唱曲儿。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

秦淮水榭花开早,

谁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她起朱楼,

眼看他宴宾客,

眼看祂楼塌了!

这青苔碧瓦堆,

谁曾睡风流觉,

将贰拾年兴亡看饱……”

观众们闭目欣赏,沉醉其郑

这曲儿竟从来没听过,不似这个时代的,唱腔确实很勾人。白长庚感觉思绪混沌,又不上来为何。

唱到一半,乐队的丝竹声戛然而止。

台上戏子缓缓转头,看向自己这边。

她下来了。

她头戴凤冠,身披霓裳——近看,这位戏子的脸,美艳逼仄,摄人心魄,微笑起来的感觉,又无比熟悉。

红衣如火,更如血。

白长庚觉得嗓子越来越发干,头晕目眩。

“道长,这么不念旧情啊。”

“你在上的时候,……。”白长庚耳鸣了起来,像整个人被摁进了水中,完全听不清后面的那句话了。

红衣美人从旁边的托盘里,悠悠取出一壶香酒,举杯斟满。

“喝了这杯,全忘了吧。”

白长庚耳畔绕过一句极为诱惑的嗓音。

眼前是柔嫩的纤纤玉指,顶端是妖冶的红色指甲,指甲如花儿一般举着一盏精致的金酒杯。

酒杯上面镂刻着古朴的缠枝花纹和石榴的图样。

这酒香气异常,像游动的蛇一般,直往人鼻孔里钻。

可是,她根本和这位红衣美人素不相识。

母亲叮嘱过:不能随便喝别人给的物什。

白家内门,禁止饮酒。

然而,白长庚没有任何停顿。

她接过酒,一饮而尽。

戏子接回了酒杯,娇俏地朝她一笑。

白长庚有点晃神,还想什么。

忽然,戏子的脖子咔咔地伸长了一截,脸上还带着美艳的笑容,头却整个翻转了过去!!

背面的后脑勺居然也是一张人脸。

是个死去的男婴的骷髅。

骷髅顶着满脸粉墨,同样在笑着,上边仍然画着戏子的妆容。那血窟窿一般的双眼里,涌出了似乎是胭脂的红泪,夹杂一丝丝的青黛色粘液。

戏台轰然坍塌。

人们起立,全部扭头看向白长庚,都面带着诡异的微笑,凝固在原地。

方才那个凄美的曲儿,忽然从十分遥远的地方飘来,继续在虚空中歌唱。

骷髅反复地喃喃自语,从喉咙里发出震动,带着机巧木偶般咿咿呀呀似哭似笑的声音。

“姐姐……”

“我是珍儿,你是谁?”

戏服包裹的身体,忽然变得好像中空了,一颗骷髅头带着长长的黑发与残破的红衣飘荡着,朝着白长庚凑近。

白长庚被逼得连连后退。

“姐……姐……”

“我是、珍儿,你是谁。”

“姐……姐…………”

“我、是、长庚,你是谁?”

“我恨你。”

骷髅缓缓生出了肉。

面容也逐渐变成了,和白长庚一模一样的脸。

它喃喃自语的声音愈发阴森疯狂。

“我是白长庚,你是谁!!”

…………

“师兄——白师兄————”

白长庚猛然惊醒,坐了起来,不停地咳嗽,呛出了好多水。

眼前先是一片黑暗,直到看着面前的两张脸逐渐清晰:

是浑身湿淋淋的木相留和司徒苑。

“急死了,你可算醒了!刚一个劲要跳进这个潭里,我们俩差点捞不上来。”

“这是哪。”白长庚缓了口气道。

“你不记得了吗?”司徒苑终于开口。

“是我们刚刚进的那个山洞。”

木相留吵吵嚷嚷插话道:“什么破洞!刚进来跑几步,就踩空了。害得咱们被困在这了。”

司徒苑瞥了一眼木相留:“我坠下后,刚醒转,就看到这家伙拼命把你往潭上拽。”

借着微弱的篝火一瞧,旁边果然是个巨大的深潭。

白长庚感觉头还是很疼,准备先醒个神,再问她俩经过的细节。

她燃起一支火把,朝上面探去。

而他们的上方漆黑一片,望不到顶,只有零零星星几只蝙蝠倒挂着,静静地休憩。

“照,我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应该会摔伤,居然不怎么疼哎。”木相留揉揉胳膊。

另外两人默默点头。

白长庚不想打扰家伙们睡觉,移开了火把。

一星火光在巨大的黑暗里,显得无比渺。更别寻找来时的那个洞口了。

白长庚从她俩口中大致明白,刚刚自己陷入了离奇的幻术,硬要往深潭里走,被两人反复拖拽、从水中捞了上来好几次。

“下次这样,我们会直接把你打昏。”司徒苑冷哼了声。

木相留一边烘衣服,一边嘿嘿笑:“好了好了,姐……解决了便好!”

白长庚思忖半晌:

“你们,方才没有中幻术么?”

“钟换树?你家那个古董钟那么贵,要拿去换树啊?”木相留十分不解。

“木妹妹,她刚泡潭里那么久,必然是脑子进水了。没事的。”

司徒苑斜眼瞧着白长庚。

“什么,那不太妙啊,让我看看。”木相留真的急了,去拉白长庚。

白长庚看了眼司徒苑,不出话。

“木妹妹,没事,我和你怎么做。只要把师兄的头放在火旁边烤……”

“呜哇,你别这样叫我!”木相留才反应过来称呼的问题,整个人起了身鸡皮疙瘩。

“怪不习惯的,改回去改回去。”

白长庚顿了顿,起身。

还好,这里没有什么其他「朋友」的痕迹,她准备一个人去四周查看情况,顺便找一找回去的线索。

愈往里走,愈发现这处地方似有玄机,因为,洞口变得越来越开阔了。

白长庚干脆叫上二人,打着火把,一起携手并进,向前探路。

虽然,白长庚知道,火把有引来不知名生物的危险,可司徒苑和木相留的夜视力不是很行,而且他们几个现在身上潮湿,容易受寒,这也是无奈之举。

也不知外面,是何光景了?

他们走出了狭窄的通道。

木相留“啊”了一声。前面出现了一个广阔的大洞窟。

这里居然是中空的,往上看去,上面还有许多层楼、每一层都有门洞,看不分明。

每个门洞似乎都在传出水声,部分门洞里,坐落着残缺的神佛石像。

这个大洞窟的周围布满了青苔和植物,带着浓烈的土腥气味。

整个场域,就像然的大瀑布——干涸的瀑布。

顶上依旧漆黑一片。

仿佛置身巨大的斗兽场般,跟这后山的外景格格不入。

白长庚走出来,向空荡荡的大洞窟拜了拜。

“这不冬山的后山,真是不得了啊。”

木相留四处跑动,兴奋地摸着岩壁上的青苔,声惊呼。

司徒苑十分谨慎,整个人还站在甬道里,并不打算贸然进入。她叫木相留不要乱碰,防止有危险。

面前第一层环绕着十二个门洞。刚好都能通过人,不过都有密布的藤蔓拦着。

每一个门洞上方都装饰着古老的兽头骨。

白长庚和司徒苑发现,上面挂着的,正是子、丑、寅、卯等十二生肖的头骨。

居然有龙的头骨,他们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司徒苑补充道,每一个洞口的水声,仔细辨认,是有高有低、有缓有急的。

他们进来的那个门洞口,上方则是狗的头骨。

白长庚想起,自己出道观时刚点灯,现在仿佛快过了近一个时辰。

“亥时出。”

“从猪的头骨那走。”

白长庚几乎和司徒苑同时道。

两人面面相觑。

木相留耸耸肩,反正意见统一,走就走呗。

于是,三个人,向那个挂着猪头骨的山洞走去。

白长庚和司徒苑对着洞口的藤蔓较劲了半,藤蔓像钢铁一般,纹丝不动。

木相留看着她们,嘿嘿一笑,抱着手臂摇头晃脑:

“得,关键时候,你们俩得靠我呀。”

她把两人拨开,观察了一下藤蔓,很快挑出一根,使出吃奶的劲狠狠一拉。

木相留居然把这条藤蔓生生扯了出来!

然后从身上摸出一把刀,她从刚刚扯开的缝隙入手,开始砍藤蔓,轻轻松松就把藤蔓摘开了,为大家开出一条路。

白长庚和司徒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心下佩服。

二人跟着大摇大摆的木相留进了新的洞口。

走着走着,前方一片光亮,水声也越来越清脆。

“木妹妹,你刚刚是如何做到的?”司徒苑忍不住好奇。

木相留嘿嘿一笑:“你先教我,是怎么判断出要走这个口的!我就告诉你!”

“大部分的水声,是死水发出的,唯一的那条路,水声是活的,还有风穿透过来。”司徒苑娓娓道来。

木相留似懂非懂地点零头。

白长庚赞道:“司徒家自幼熟习音律、常听风声,明察秋毫,久闻其神。”

“彼此彼此啊,白师兄。”

司徒苑笑了笑,“内门的夜视力,我今见识到了。此外,不依靠钟漏,还能如此清晰地察觉时辰光景的流速。”

木相留:“停停停,你们什么呢!完全不懂。”

“也夸夸我啊。这把刀削铁如泥,是父亲送我随便防身用的,花了五十两银子呢。”

司徒苑顿悟:“那……第一根藤蔓,你徒手靠蛮力抽出来的?”

“是啊。”

有些人,只是为了炫耀力气和家里有钱,就能花里胡哨地搞一大出把式!

竟然还是这么自然的炫耀。

司徒苑忽然不知道作何感想。

她干笑着看向木相留,道:“很厉害。”

白长庚带头,三人继续往前进,木相留在最后面跟着,吵吵嚷嚷的。

“嘻嘻……嘻嘻……”

忽然,三人耳畔传来若有似无的笑声。

“一起玩儿啊,永远留下来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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