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接水。
接了一杯白开水后，她抱着杯子回去。
就是没理他。
倒是她站在楼梯口时，乔斯年转过头来：“在做什么。”
“不告诉你。”
乔斯年笑了：“不告诉我？无非就是看电视，睡觉，有什么不好告诉我的。”
“你让我不高兴了。”
“怎么就不高兴了，我是为你好。你年纪，容易被人骗。”
“哪里还有人比你还会骗人。”
“我怎么骗你了？嗯？”乔斯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倒是饶有趣味。
叶佳期脸颊一红。
长得好看不就是骗饶资本吗？至少，他已经骗得她喜欢他了。
“过来，陪你看电视。”乔斯年往沙发边走去，顺势冲她招手。
“我是有脾气的人，你看就看啊。”叶佳期又是一声冷哼，“你不知道男女有别？”
乔斯年笑得越发厉害：“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爪子倒挺会挠人。不看就算，本来明还打算带你去农家乐，看来也没必要了。”
叶佳期睁大眼睛，憎恨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你为什么这么坏？”叶佳期咬牙切齿，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乔斯年走到沙发边，怡怡然坐下，头也不抬，打开电视。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过来。”
“……”叶佳期又狠狠剜了他两眼，只不过，剜的是他后背，他也看不见。
最终……她还是很没骨气地坐过去了。
她不能和他生气，因为她脾气好，所以不和他生气。
她像只猫一样，甩掉拖鞋，坐到沙发上，裹了一条毯子。
一靠近他，她就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木香。
同样，乔斯年也闻到了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气，清清浅浅。
他调着台，她就托着腮。
除夕夜，没有什么太热闹的活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们就这样并肩坐着，和常年一样。
很多时候，习惯养成了，就会变得和吃饭、睡觉一样，哪变了，就觉得不对。
乔斯年想，他可能是习惯了和她呆在一起。
如果她将来嫁人呢？
这个念头才从他的脑子里冒出来，瞬间就被他掐灭。
客厅气氛温馨，四周暖意洋洋。
叶佳期光滑的脚磨着软绵绵的沙发，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她的脚踝白皙而巧，有时候会隔着裤子，不心碰到他的腿。
每到这时，乔斯年就会低头，眉头皱着看向她不安分的脚。
叶佳期冲他咯咯笑两声：“不是故意的。”
她确实不是故意的，但乔斯年却不大好受，他喉咙动了动，眼底是沉沉火光，隐忍而克制。
“我们明几点去农家乐呀？好玩不好玩？远不远？”她没心思看电视，就想多靠他一会儿，多跟他会儿话。
“早上九点。”
“唔，可以，起得来。”
“起不来的话，以后就再也不带你去。”
“不会不会，肯定起得来，你也知道，我很勤快。”
“……”
叶佳期开心地在沙发上动来动去，一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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