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再次响起的炮火声，反攻开始。
只留下核心研究员的会议室内，人人直勾勾的看着楚安，等待他的解释。
哪怕“战争”还未结束，但所有人都没有心思管那些了，他们更好奇，楚安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尤其是对了解凝聚态的研究员来，楚安这种匪夷所思的做法，简直就像变魔术一般，让他们无从理解。
率先提问。
一名1阶，穿着简单白色制服的中年人紧张的半站在座位上，飞快问去：
“刚才引爆的不是灵能函吗？”
“为什么会出现球状闪电！？”
下意识看了一眼远处，对于刚才出现的银白色、亮度极高的球体，他们也意识到了。
刚才引爆的东西...似乎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函。
坐在位置上，楚安点零头，并没有在意众人对自己的“质疑”，在一众目光中缓缓开口：
“灵能函，的确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它只是类似函爆炸的能量聚合，如此称呼，只是方便大家理解。”
“实际上，刚才引爆的“函”，本质上是参考暗晶巨炮的工作原理。”
“它的爆炸原理是通过碰撞两股高能电浆，释放能量，最终再触发裂变。”
指向指挥室外的暗晶巨炮，在众人还没想明白时，楚安继续道：
“相信大家都看过暗晶巨炮的攻击方式。”
“不同于灵能塔是模拟技能释放，暗晶巨炮本质上是在系统规则下，将输入的灵能高度压缩，转换成纯粹，类似“电浆”的能量团进行攻击。”
“而常规函的原理，则是通过引爆函内部的高爆炸药将铀块压缩到极致，使得铀块内铀原子裂变释放中子，中子再击中铀原子核，而铀原子核再次释放能量和中子互相碰撞，造成链式反应。”
“这些基本常识，大家应该都知道。”
简单解释一番，除了高等人只得有些尴尬的跟着点头后，其余核心研究员眼中纷纷一亮，仿佛明白楚安想什么。
短暂停顿，楚大校收回手臂，继续道：
“沿着刚才的思路。”
“函本质上是利用铀块不停“撞击”铀块，在撞击中释放出巨大能量，造成裂变反应。”
“那么同理可证，高度凝合的电浆，本质上也是“铀块”，我们只需要让多个电浆团互相精准撞击，在范围内再次压缩到极限，如此一来，一样能实现裂变效果。”
话到这份上，通俗易懂下，刚才提问的研究员立刻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原来如此...”
“可是，电浆团要怎么制造！？您是怎么控制它们互相撞击的！？”
楚安的原理虽然简单，但就像现实一般，是个人都知道函怎么造，作为古老，历史近百年的武器技术，函并不复杂.
但实际上，又有几个国家能造出这种大杀器？
点零头，楚安淡然回道：
“没错，高密度电浆团的制造，靠我们是肯定的做不到的。”
“电浆团内部的精准撞击，靠人力，甚至超级计算机也做不到。”
“但，暗晶巨炮可以做到...”
嗯！？
众多研究员，乃至凑武器实验室调来的几人，有些错愕的看向楚安。
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卖关子，楚安轻抬镜框，直接回道：
“暗晶巨炮可以制造高能电浆团，只要灵能足够，它的威力可以进一步提升。同样的，巨炮也能做到精准射击。”
“我们做不到，但系统可以。”
“实际上，我们只需要把巨炮的核心拆卸下来，中央放置少量铀块充当复合引爆物，然后让炮口设定成互相射击就可以了。”
“如此一来，就能模拟函内部的链式反应。”
“裂变产生的电浆团，本质上就和球形闪电差不多，如果威力再增加，各位看到的就不是型球形闪电了，而是巨型球状。其实各位应该注意过，有些觉醒者互相用技能对撞时，也会在对撞中产生爆炸效果。”
“和传统意义上的核爆不同，灵能函的攻击方式更加内敛，不受系统削弱下，能更好的突破灵能防御，而且也不会造成大范围污染。”
话音刚落，众人浑身一震，猛然张大嘴巴，半晌不出话。
他们是怎么也没想到，楚安竟然是用如此取巧的方式，模拟出了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是了，暗晶巨炮的射击精度很高，许多觉醒者甚至戏称那玩意干脆就是一把巨型狙击枪。
反正一切都是系统在计算，多复杂的计算过程，系统都能轻松搞定。
只是..
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之前提问的研究员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暗晶巨炮那么大，多个巨炮加在一起...那不得和山一般！？
可是，灵能函引爆时，明明很啊...
刚想开口再次提问，一旁年轻些的研究员目光炙热，有些激动的开口问道：
“楚安阁下，您是不是把巨炮内的核心装置拆了下来，组合到了一起！？”筚趣阁
“我研究过那东西，暗晶巨炮虽大，但大部分结构都是用来固定和存储灵能的！核心激发装置其实很！”
点零头，楚安微微一笑，示意对方猜的没错。
这也是为什么，宣海成在体内装好灵能函后，需要提前蓄能，本质上就是巨炮组在他体内预热。
连声赞叹。
随着楚安将思路解释清楚后，众人仿佛像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等人之前的武器研究方向，也许该变一变了。长久以来，他们都认为人类的科技武器已经不适合末日了。
无论是系统限制还是制造难度，和灵能根本没法比。
但现在看来，未必不能互相模拟，创造全新的体系！
在众人热切的讨论声中，一名迟迟未话，只是眉头紧皱的中年人，突然打破了讨论。
他指了指漂浮在一旁，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宣海成：
“楚安阁下，那他是怎么回事？”
紧紧的盯着楚安：
“爱因斯坦凝聚态不应该是在超低温，近乎绝对零度的情况下产生的吗？”
“就像一杯水变成冰，形态转换需要低温。”
“在您刚才的理论下，这位...嗯...宣海成同志，不应该是在爆炸下直接气化吗？！”
“电浆团，球状闪电...那可是几万度高温啊！”
听到中年研究员的问题，众人愕然回神。
是啊，他们一开始也在奇怪这一点，只是楚安提供的思路让他们太兴奋，一下子突然跑偏了。
兴奋讨论下，差点忘了灵能函中最奇怪的不是函，而是宣海成！
爱因斯坦凝聚态，一个只存在理论上的物质存在形态！
通俗来，楚安是把一个大活人，变成了纯粹的能量体，一个“鬼”！
话音刚落，会议室内的宣海成父女、高等人，直直的盯着楚安。
比起之前听不太懂的理论，他们更在意宣海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尤其是宣海成本人，若非是自我思维还在，他甚至不确定自己究竟是生还是死，一种极为奇怪，可能是人类从未感受到的感觉，不断冲击着他的三观。
万众瞩目中，楚安微微点头，从口袋中摸出一根能量棒，平静开口：
“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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