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吱呀一声，司灵灵扭头看了过去，只见一双脚露在门槛下，却没有动静。
她眼珠子一转，“舅舅，你觉得书琴怎么样？”
“挺好的。”
于贺年头也不回道。
他将灶台的火点着，放进去几根木头，保证火不灭，开始爆炒林蛙。
“我也觉得她挺好的，适合当我舅妈。”
司灵灵继续追问。
“你呀，就别操心舅灸事了。”
于贺年笑着摇摇头。
“我跟书琴关系挺好的，我也喜欢她的性格，舅舅你要是对她真没意思，就得直接，别吊着人家女孩。”
司灵灵余光扫了下门口一动不动的影子，继续道。
“她人挺好的，性格也大方。可是舅舅已经这个年纪了，身无长物，拿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于贺年笑着摇摇头，将手里的葱花丢进油里。
“滋啦”的声音，遮盖住他后半截话。
“舅舅，你只有三十几岁，正值青壮年，咋就这么没自信呢？”
司灵灵发现自己这个舅舅真不错，看问题的角度，一点都不大男子主义。
不教，站在女孩的角度看问题。
“你舅舅我不仅仅年纪大，家里又远。余书琴是余师长的独生女，她的选择性很大……”
于贺年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到身后传来“哐当”一声。
他扭头一看，只见余书琴脸色难看地推门进来，“于先生，我喜欢的人是你，跟你的家庭背景无关，跟我爸也无关，你为什么想得这么多？”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向沉稳的于贺年，神色肉眼可见地慌乱了起来。
“你就是这个意思，婚姻不是买卖，没法论斤称两的！”
余书琴很激动，她对于贺年一腔欢喜，却被对方因为自己的家庭否决，她不服气。
于贺年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话，对上少女红红的眼眶，却一句都不出来了。
“舅舅，剩下我来？”
司灵灵笑着将锅铲接到自己手里，冲着于贺年挤挤眼睛。
“你这丫头。”
于贺年没好气地瞪了眼外甥女，拿抹布将手擦了擦。
难怪刚才突然跟自己提余书琴的。
两人走了出去，司灵灵慢慢地翻着锅。
舅舅得没错，余书琴得也有道理。
婚姻不是两个饶事，它还掺杂着两个家庭背景，以及其他很多东西。
草率地结婚，日后两人过不好，大家难免后悔自己年轻时候冲动。
可是考虑了太多，忽略了人之间的感情，光条件匹配了，捆绑式的婚姻也没见到多少幸福的。
过得好，怎么都对。
过得不好，怎样都会后悔。
*
“查出来了，高山被抓进去了。”
来人凑近贺思甜跟前，声道。
“什么？他犯了什么事？”
贺思甜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电影院爆炸案就是他做的。”
他也没想到，贺思甜让他调查的人竟然是爆炸案的主角。
“我知道了，谢谢你。”
贺思甜将人送走后，站在原地来回转悠了许久，眼底划过一道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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