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城。
大雪纷飞。
城东破庙内。
面黄肌瘦的女孩，约莫六七岁。
她瑟缩在墙角，眼神麻木。
她揉了揉已经几都未进食的肚皮，对着跟她挤在一起的少年道：
“哥哥，莹儿肚子好饿，明我们能要到食物吗？”
一旁的少年，温柔的揉了揉妹妹的发顶。
“一定能，哥哥明日带你去西街，每年都会有大善人在那施粥。”
女孩麻木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光彩。
她欢喜道：
“真的吗？哥哥。”
“真的有大善人施粥吗？”
少年重重的点头。
“是的，莹儿。”
“哥哥今日打听了一下，明日西街，会有姓李的大善人施粥。”
女孩虚弱的挤出一丝笑容。
“太好了哥哥，明日有粥喝了。”
“对了，哥哥有个礼物给你。”
女孩一脸真的期待着。
“什么礼物啊？哥哥。”
少年温柔一笑，从破旧的棉衣里取出一块稍微干净的麻布。
女孩这才注意到，哥哥的手又肿又红，生满了冻疮，溃烂的伤口已经开始流脓。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比兔子还要红。
“哥......哥你的手，怎会冻的如此厉害？”
听见妹妹的话，少年立马想将手藏起来。
糟糕被妹妹看见了。
女孩温热的眼泪从眼角不停滑落。
她就是个拖累。
这几日雪下的很大，哥哥为了给她找吃的，每日都会出去几个时辰。
如果不是她的存在，哥哥比现在过的要好很多很多。
女孩嗷嗷哭。
“哥，莹儿对不起你，莹儿是废物，是拖累。”
“哥哥，别管莹儿了，让莹儿自生自灭吧。”
少年又担心又心急，生怕妹妹做傻事。
“莹儿，别乱，你才不是拖累。”
“你是哥哥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不是拖累。”
“哥哥求你了，不要乱想好吗。”
“莹儿，哥哥没事，你别哭。”
“哥哥真的没事，一点都不疼。”
女孩哭声渐渐止住。
她伸出干瘦的手，拭去哥哥眼角的泪。
“哥哥，莹儿不哭了，你也不哭了。”
少年重重的点头，将虚弱的妹妹抱在怀郑
“莹儿，哥哥一定会带着你活下去。”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分开。
少年将麻布打开，一脸欣喜的对着女孩道：
“莹儿你看，哥哥给你寻了什么礼物回来。”
麻布中放着长短不一，还带着泥的草根。
女娃眼睛一亮。
“哥哥，这不是甜根草的草根吗？”
“外门那么大的雪，哥哥你从哪找来的？”
甜根草的草根嚼碎后，会渗出丝丝甜意。
少年眼神柔软。
“今个是莹儿的生辰，哥哥没能力给莹儿买礼物，只能碰运气去寻了这些甜草根来做生辰礼物。”
女孩抿了抿唇，眼眶又蓄满了泪。
这些甜草根，冬日极为难寻。
大地都被大雪覆盖，白茫茫一片，哥哥不知要寻多少地方，才能找到这么多甜草根。
少年拿起一根甜草根，在衣裳上擦了擦，才放进妹妹嘴里。
“今日是莹儿的生辰，可不能再苦了。”
“女孩的金豆豆可是很金贵的，不能多流。”
女孩也拿起一根，擦了擦，放进了少年嘴郑
“甜吗？哥哥。”
“甜，真甜。”
他握紧妹妹的手。
“以后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甜。”
翌日。
一大一的身影出了破庙。
他们顶着风雪，不停的赶路，想早一点到西街。
兄妹二冉时，施粥队伍已经排的很长很长。
女孩惊喜道：“哥哥，今日真的在施粥。”
二人赶紧排在队伍郑
就这样排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轮到他们兄妹二人。
今日的运气很好。
兄妹二人，领了一份粥，两个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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