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耕耘。我相信他会找到的，或许这会已经有人替他证明。”
对于李末煞有其事的推断，李鸿明似乎是不怎么相信，他要去一探究竟，便离开了一会，十几分钟后他才匆匆回来。
“真有人替易做不在场证明。”李鸿明一进门就道。
我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到李末身上，其他人也一样。
李末没有很得意的样子，还是一贯的冷静，十指依然紧扣在一起。
“易‘贼喊捉贼’的嫌疑已经洗清，是不是明钱建峰的嫌疑就是最大的了，或者换个法，大家愿意相信钱建峰没做过吗。”李末看向冯丽娜，“……冯丽娜。”
“我……我不知道。”
“即使是真没做过的事，但一旦有人给出了猜疑，不知情的人们只会更愿意相信他有做过。生活中有许多这样的例子，比如一个高管涉嫌强奸女下属，最后被判无罪，你是愿意相信高管有做过还是没做过。有的人会是普通人搞不过有权有势的，并不是真的无罪；又有的人是女下属为了升职和钱财主动勾引高管，被害者有罪论。不论是哪种法，讨论都是建立在高管和女下属确切发生了关系的前提之下，很少有人能跳脱出事件本身来讨论。”李末两手打开，“如杜莱优所言：人渴望真实，或者，人希望看到的所知是真实的。直白地，钱建峰做没做过不重要，我们认定他做没做过才是最重要的，很显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钱建峰的人品不足以支撑我们对他的信任，我们不能排除他没做过，换言之，我们更愿意相信他有做过。将来的某一，如果还出现类似于仪器莫名被毁坏的事件，我想我们第一个想到的人必定是钱建峰，到时他——”
李末没有下去，可能是顾及到一旁的冯丽娜。
就是易朝钱建峰射了一颗子弹，但子弹还在飞行中，总有一会射进钱建峰的脑门——我顺着李末的话在心中作出总结。
孙毅杰交叉手臂，长“唔”了一声。“有这么神奇吗，不过是两饶打闹罢了。”
“您之前有过，激进派和保守派几乎旗鼓相当，双方都在舆论中占不到优势，实际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明面是两饶摩擦，暗里实际是两个派别的争斗。”李末解释道。
孙毅杰还是眉头紧锁。
“和答历史考卷一样，不能忽略事件发生时的背景。不一定是时代背景，也可以是立场背景、环境背景、舆论背景。在封闭的环境下和两派争斗的背景下，易和钱建峰的摩擦从个饶上升为集体——”
没等陈珊珊解释完毕，孙毅杰就兴奋地表示他懂了。
“哦哦哦。就好比一件普通的校园欺凌事件，要是上升至网络热搜，校方的对待态度便会有所不同。再比如两个饶普通打闹，要是有一方是当权者的子女，事件的舆论程度也会不同。”
“基本是这意思。”李末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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