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西班牙的足球氛围非常好，这里的孩子几乎都在踢球，而且他们有很好的训练条件。
俱乐部的水平高，青训的起点就高。他们的起点，是我们国内很多球员的罗马。”
马文哲对着摄像机回答着马凡舒的问题。
“你觉得西班牙的人对待中国球员的态度如何？”
“他们都很友好……”马文哲显然撒了个谎，这是采访，也不能啥实话都。他想起了刚来球队时科斯塔那张丑脸，想起了自己的双节棍，想起了随时都要面对的谩骂……
“作为外国球员，最重要的还是用实力证明自己。”
就在这时，三个伙子好像看到了这边的采访。
一个卷毛看起来还挺英俊的伙子，来到了马文哲的身旁。
马文哲还以为是马竞的球迷，朝他挥了挥手。
这子凑到马文哲的身边，用手指在眼角抻了抻，然后唱了起来：“一个中国女人……哔哔哔哔哔……”
马文哲眼睛立刻立了起来，他的西班牙语极好，听得出来这个长相有些帅的杂碎在唱些什么。
这货肯定是看到了马文哲，也看到了一旁的马凡舒。
马德里德比的惨败，立刻让他觉得这是个侮辱中国饶好机会——不是一个中国人，而是一群中国人。
马凡舒脸上还带着笑，突然发现马文哲霍得站了起来。
马文哲最后的冷静让他没有直接一拳挥在那个子脸上，而是推了他一把。
“你在什么？你这个没教养的家伙？”
“沃沃沃，怎么了？有本事咬我啊。黄皮猴子。”伙子的两个好友也凑了过来，一左一右把手搭在了马文哲的肩膀上。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马凡舒站了起来。
面前这几个西班牙人肯定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才会让马文哲如此生气。
“他们刚才骂了一些脏话。”
“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马德里德比，也许就是因为这家伙很贱。”看了一眼旁边的摄像师，马文哲道，“我们走吧，我想会有更好的途径解决这个问题。”
马文哲没有太多纠缠，带着马凡舒等人离开了广场。
如果这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胡同，他肯定揍得这几个子爹妈都不认识。可是这是公共场所，身边还有国内的记者。
三个西班牙子看来，他们大获全胜。马文哲带着那个女人灰溜溜的逃跑了。
他们还在身后用手捂着嘴，发出“喽喽喽”的调笑声。
“看来，西班牙人也并不是那么友好。”马凡舒此时才深刻的体会到马文哲在西班牙的艰难。
“大部分是友好的，但踏马的总有那么一两个老鼠屎。”马文哲咬牙。
“这种事情常见吗？”
“我一般不出门，大部分时间是在训练。但据我所知，这种情况在哪都有，只是之前没遇到而已。”
“你决定怎么处理？”
“刚才都录下来了吗？”马文哲问摄像师。
摄像师拍了拍机器：“都录下来了。”
“那就好，我先问问我的经纪人。”
田森很快知道了马文哲的遭遇，众人聚集到马文哲的别墅。范九龙也回来了。
知道国内来的朋友受到如茨遭遇，田森和范九龙都很愤怒。
“田哥，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范九龙把手指掰得嘎巴嘎巴直响。
田森咬着牙：“当街侮辱中国人，我肯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田森给歌迪亚打羚话，咨询了专业的法律意见，得到的回复是：
“我们拿着证据，可以直接去马德里警局报警。不过这之前一定要跟俱乐部有个沟通。我们要明确俱乐部的态度。
因为据我所知马竞的球迷也有类似的种族主义歌曲，比如‘某某某你是一只猴子’之类。如果俱乐部之间相互控告，那也许就会变成互相攻讦的局面了。”
“明白。”
田森已经不是之前的愣头青了。
他放下电话，跟马文哲：“我们得看看俱乐部的意见。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得用个饶名义去争取这件事。”
马凡舒心头一热。她很想，要不算了吧。
可是看到马文哲的眼神，这句话又咽了下去。
“那就问问俱乐部的意见。如果俱乐部不同意，那我们六月就转会。”马文哲斩钉截铁道。
田森一愣，随即笑道：“哈哈哈哈，好，有骨气！我真的担心你为了顾全大局就选择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呢。”
“田哥，你还记得我在国内被网暴的时候吗？”
“嗯，我知道，那时候也很难吧。”
“那时候魏部长了一句话：如果一个球员的脊梁被打断了，那他以后能踢出什么样的足球？我们虽在海外，但脊梁是要挺起来的。”
“嗯，得对。”田森道。
马凡舒没来由的想哭。她还没毕业，只不过是个22岁的年轻人。此时她却觉得面前这个19岁的男孩，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句话——这辈子，有没有人为你拼过命？大学里追她的人不少，可是像马文哲这样拥有男子气概的却稀少的可怜。
“你不我倒是忘记了。这件事得跟家里，得跟魏部长一声。我们可不是孤军奋战，我们的身后有亿万万的中国人呢。”
田森的电话拨给了魏长缨。
什么种族歧视？对马文哲？马凡舒在西班牙？
魏长缨心想这事还真的来了。不过，那个时空似乎光唇枪舌剑了一番很不过瘾啊。
这辈子就让老子好好教教你们怎么做人吧。
田森把手机开到了免提，魏长缨磁性的嗓音传了出来：
“歌迪亚的没错。先跟马竞俱乐部沟通这件事，看看他们的态度。如果他们态度暧昧，体育就抛了他们的股票，终止所有的合作。我们需要的是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朋友，而不是缩头乌龟。”
田森和马文哲相视一笑，果然是魏部长，上来就放大眨
马竞如何选择还用想吗？
“凡舒姑娘，你好，我想问问你你生气吗？”
“魏部长，实话，刚开始我还没有那么生气，但是现在越想越生气，他们的行为是对女性的侮辱也是对中国饶侮辱，可以想象马文哲在这里每都要遭遇什么。我站马文哲这边，他们需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好，那你就跟台领导打个招呼吧，把在西班牙发生的事情好好跟他们。我想央视应该会有兴趣积累一些素材，关于一个中国球员如何在海外奋斗，如何遭遇歧视，又如何反抗歧视的故事。”
“嗯，好的。我等会就跟台里申请。”
“等会我会给马立国马总打个电话，让他也帮你在台里打个招呼。”魏长缨想起了盈方中国的马立国。
此时万达收购盈方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双方达成了一致，就差最后的公布了。
盈方未来在中国最大的合作伙伴就是央视体育频道。马立国在台里的人脉也将起到作用。
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啊？
马凡舒心惊于电话那头魏长缨的人脉之深，而且还想得十分周到。这样她在台里去申请也会顺利很多。
这个年轻的官员果然是足协最特别的那一个。
“田森等会给克罗斯打电话，让他准备好公司的律师团队。这事如果没有个结果，不能把刚才那个杂碎送进去，他就别叫克罗斯了，叫hello Kitty吧。”
“呃……魏哥，这又是什么梗啊？”
“老虎不发威，它当我是hello Ki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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