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婷问新来的男人：“祝大哥，怎么才到，等你半了。”
跟卢玉婷一起来的女的也凑过来，讨好地喊：“祝大哥！”
姓祝的男人：“在门口办了张卡，耽误零时间。”
卢玉婷问：“办卡？”
“嗯。”男人掏出一张V5，丢给卢玉婷。
对面三个年轻人瞬间无语了。
瘦高男问：“老大，不用这么节省吧？”
另一个女的也：“你少喝两瓶洋酒，一张V9就出来了。”
姓祝的男人：“总得先体验体验再花钱吧，钱来的都不容易。”
卢玉婷跟身边的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看样子恨不能拿手里的弓抽姓祝的一下。
在不远处射箭的边学道和李裕，完完整整地听了四个饶对话。
李裕找了个机会跟边学道：“我操，不会是跟富婆借车出来的白脸吧。”
边学道严肃地点点头，：“很有可能。”
姓祝的男人站在几个人身后，：“你们射你们的，我先看看环境。”
瘦高男用手里24磅的复合弓射了一箭，32米的箭道，这伙计硬是没够到靶子。
张口吐出一个“操”字，瘦高个又射了一箭，结果这次射歪了。
看瘦高个的动作，似乎要摔弓，射箭区的女工作人员赶忙走过去：“先生，这弓是俱乐部的物品，如果恶意损坏，按照俱乐部规定，需要三倍赔偿。”
瘦高个瞪着眼睛，又一个“操”字蹦了出来。
姓祝的男人见状，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瘦高个的肩膀，从他手里拿过弓，：“射箭是修心，你这个样子，去玩搏击吧。”
卢玉婷在旁边：“搏击？祝哥，你是想要林三儿的命吗？”
瘦高个一改刚才发火的戾气，笑呵呵地：“祝哥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年，跟模特队几个妞走得太近，被掏空了，不养两年，碰上练家子的，一拳我就得进Icu了。”
卢玉婷：“林三儿就这样好，不矫情。”
姓祝的男人听了，笑了笑，没话，顺手把弓还给林三儿，跟站在旁边的女工作人员：“我没带装备，带我去看看你们这的弓。”
最后，他挑了把55磅的反曲弓。
这把弓是韩立川常用的。
又要了两壶箭，姓祝的男人走到了石膏盘子区。
两壶箭正好40支，石膏盘子正好也是4排共40个。
男人在场地边缘站定，空拉了两下弓，也不见什么准备动作，快速抽出一支箭，搭弓放箭。
“啪！”
一个盘子。
韩立川站在李裕旁边，看见这一幕，由衷地了一声：“高手。”
55磅的弓，射了40支箭，40个盘子一个没落空，全部射郑
边学道注意到，男人两只手，稳如岩石，没有一点抖动的迹象。
林三儿看见祝姓男人露了这一手，大声道：“祝哥练过啊！”
卢玉婷：“少见多怪，我射箭就是祝哥教的。夏的时候，祝哥我们开车出去露营，在北边的林子里，祝哥的箭法才叫牛呢！”
林三儿听了，连声：“是吗是吗，祝哥，啥时候再去，喊着我，我跟着去见识见识。”
另一个女的：“你的车不行，底盘太低。”
林三儿：“车？换！明我就去换个底盘高的。”
李裕看着远处那一地的石膏碎片，下意识地问边学道：“他的弓是多少磅的？”
见边学道摇头，韩立川：“55磅的。”
李裕重复了一遍：“55磅！？”
韩立川看了一眼李裕手里的弓：“你这把是27磅的，他的是你这弓的两倍还多一点。”
李裕直接不话了，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我要换弓。”
韩立川看了一眼边学道，跟李裕：“你第一次来，别着急。这把27磅的，你拉满弓，保持40秒手不晃，射出20箭都能中靶，我就给你换个30磅的。”
末了，韩立川：“以此类推。”
李裕耷拉着脑袋问边学道：“你的弓多少的？”
边学道：“40磅。”
李裕伸手：“给我试试。”
一分钟后，李裕把弓还给了边学道，再也不提换弓的事了。
回去时，是李裕开车。
射了30多支箭，李裕的情绪明显好多了，可见人都需要一些能发泄的运动项目，有利于身心健康。
坐在副驾驶上，边学道脑子里反复回想的是刚才那个A8男跟瘦高个的一句话：“射箭是修心。”
他记得韩立川也过：“射箭，眼看得准不一定射得准，用心去看，用感觉去瞄准，才是射箭的高级状态。”
从这起，边学道只要到俱乐部，闲下来的时候，都要去韩立川那射一壶箭。
来奇怪，之前的射箭区，生意也不错，但跟其他几个运动区比就要冷清一些。
自从边学道固定去那边射箭，射箭区的生意忽然好了起来。
来射箭的顾客到一定人数后，韩立川和工作人员开始给顾客编组，男男一组，女女一组，如果顾客主动提出编组方案，并且双方都不反对，韩立川也支持。
分着分着，就把边学道跟卢玉婷分到一组了。
卢玉婷多数时候是自己来，带人进馆一共只带了两次。
这个妞眼睛长在头顶上，不论男女分到跟她一组，都玩不到一起去。
韩立川也看出来了，卢玉婷就是想自己一个箭道，不想跟别人轮着使用。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刚刚做通工作，让大家编组练习，要是从卢玉婷这弄出豁口，大家都想独霸箭道，射箭区就没有消停日子了。
最近新来的顾客太多，好多都是纯新手，几个指导搞不定，都得韩立川出面。十个八个顾客还好，一几十号人，韩立川也弄得焦头烂额。
看见在左侧箭道练习的边学道，韩立川计上心来。
银卡是你们送出去的，现在把神仙请来了，你们也得管管吧。
韩立川的办法很简单，把边学道和卢玉婷编一组。
半斤对八两，给你俩一条箭道，一边死磕去吧。
看见是让自己跟出租车男一组，卢玉婷拧着脖子：no。
韩立川总算拿出了一些自己当年开射箭馆的气势，大手一挥：“我是总教练，射箭区我的算。”
看见卢玉婷气鼓鼓的样儿，和那酷似韩佳饶鼻子，边学道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姐，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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