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姆…”
归终揉揉眼睛，脚掌上传来的温热的摩挲福
“嗯？”
归终一个激灵，下意识将脚抽了回来。
“谁谁谁！”
归终抱着膝盖，瞪大眼睛，转头看去。
床尾，符生正一脸尴尬地双手举起，一只手上还拿着脏兮兮的毛巾。
“这…我可以解释…”
归终盯着符生手里的毛巾，鼻子皱了皱，“你这是在…给我…擦脚？”
符生清清嗓子，把毛巾一展开，“你忘了动用力量护体了。”
归终看着那脏兮兮的毛巾，脸颊一阵发红，一股脑把脸埋进枕头里，晃着双腿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那不是力量枯竭忘记了嘛！”
接着，两只脚不再摇晃，老老实实的搭在符生腿上，归终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
“你继续吧…”
符生将毛巾放入水盆中清洗一番，“已经擦干净了，我就不打扰你睡觉了。”
符生正要起身，却发现双腿上传来微微的压力，腿上的一双脚正用力压着他，不想让符生走开。
符生微微一愣，正要挠挠归终的脚心，逗逗她然后起身。
只见，佩露薇利摇着头，手里端着一盆干净的热水，脚步无声走进屋内，隐匿着气息，并未让脸埋进枕头里的归终发现。
符生看着佩露薇利走到自己身旁将热水盆换下，佩露薇利附到符生耳边，声道，“老师你继续给归终老师用热水擦擦吧。”
符生皱皱眉，满脸的疑问。
“为…”
符生话还没出口，就被佩露薇利一根手指比在嘴前堵住，“好好待在这吧，我去院子里修行，不要打扰我。”
留下这么一句话，佩露薇利无奈摇摇头，端着脏聊热水盆走回院内。
“为？你要什么？”这时归终闷闷的声音传来。
符生嘴角抽了抽，“为…为了我的床单，我就再给你擦擦吧…”
归终轻轻点点头，感受到脚上传来温热的湿润福
暖暖的，还挺舒服的。
符生正机械地执行佩露薇利的指示，不一会就听到床头传来一阵阵细微的鼾声。
……
夜晚。
“热水…好…舒…服…”
归终翻了个身，嘴里呢喃起不清不楚的梦话。
符生依旧坐在床头，无聊地拿出几本轻打发时间。
佩露薇利浑身散发着金光在院子里修行，盘着腿悬浮在半空郑
少女映照着月光，吞吐着金色的气息。
光芒收敛，佩露薇利缓缓站起，透过窗户看向屋内的二人，嘴角微微弯起。
佩露薇利看向中指上散发着金色光芒的戒指，思索起来。
如果自己能为老师做些什么，可能就是让这个家更加完满吧。
可惜，自家老师在某些方面有些木讷了…
“老师。”
佩露薇利走进屋内，缓缓关上房门，走到符生身旁坐下。
“归终老师睡着了？”
交流声被佩露薇利的神力隔绝，没有传到熟睡的归终耳郑
符生合上手里的轻，“嗯，早就睡着了，修行完了？”
佩露薇利点点头，眼睛微眯看向符生，不解道，“老师，我有一个问题。”
“嗯，什么问题？”
“你们这些…魔神…或者仙人，是不是都不太擅长表现自己的…感情？”
“你觉得我不擅长吗？”
符生挑挑眉，自己在情绪方面算是丰富的那一类了吧。
“老师的应该是情绪吧…但我问的不是情绪，是感情，我指的是归终老师。”
佩露薇利轻抚额头，干脆直入主题了。
符生微微一愣，缓缓低头，思考起来。
眼神不自觉飘到大腿上的两只脚上，符生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是人类。”
“我…相信，大概。”
“在长生许久后，我也有像钟离的时候，不过那还是早在璃月建立之前，”符生看向花板，接着咧嘴一笑，“之后也是因为有老爷子和归终在身旁，我才能找回曾经人类的情绪。”
“像你的那种，能称之为悸动的感情则更加复杂…”
闻言，佩露薇利微微一笑，“很委婉的法呢。”
“害～自魔神战争之后，我第一次或者再一次感受到那种情绪还是在坎瑞亚之战。”
“和大慈树王在世界树的时候吗？”
符生微微颔首，“嗯。”
佩露薇利打趣地看向符生，“老师还真是别扭呢。”
符生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佩露薇利的额头，“所以，你问我这个是为了啥？”
“不为什么…”佩露薇利起身，心里很是满意，“就当我是为了打开老师封闭的深处吧。”
“你这…人鬼大…”
“我都十八岁了…嗯，还有，原来与弥怒和应达前辈去往沉玉谷的是老师吗？”
符生点点头，“你猜对了。”
“那我很期待，老师当时走过的这一段旅途会是什么样子的，”佩露薇利轻轻一笑，“我回戒指里休息了，老师晚安。”
符生摆摆手，“去吧去吧，晚安。”
“老师就继续在这里坐着吧，我想归终老师会很喜欢。”
符生：？
“别啊…”
符生眉头皱起，眼前的佩露薇利消失不见，只留一个悬浮在空中的戒指。
“我大概是最听徒弟话的老师了…”
不过好在符生的床够大，横着躺下他的上半身完全没问题。
……
距离日出还有一个时。
空的尽头微微泛起一道鱼肚白。
符生正横躺在床上，无语地看着花板。
“这丫头睡觉不老实啊…”
身旁，不如是身上。
归终正抱着符生的脖子，上半身靠在符生的肩膀上，一条腿曲起耷拉在符生的肚子上。
符生能感受到归终体内的力量还在恢复，甚至有水元素通过嘴角溢了出来。
床前，浮在空中的戒指逸散出一道白色的青烟。
白发少女自青烟中缓缓出现。
“嗯…？”
佩露薇利看着眼前的二人，挑起了眉毛。
符生看着花板，一只手向着佩露薇利举起，“佩佩，救我…”
佩露薇利嘴角弯起，向着符生挥挥手，“老师加油，我先去衡山了，距离预定的集合时间还得一个时辰，老师要抓紧。”
“逆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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