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国内城市里知识阶层的年轻人都对“出国”趋之若鹜。
苏敏热切地着：“你你要去东瀛？”
姚聂：“嗯。我要去东瀛是因为我想去那边做事业……”
苏敏：“我听灯塔国之音，里头不断到东瀛，东瀛生产的东西厉害得很，又好用又便宜，他们做的汽车、冰箱、洗衣机，都是全世界最好的，连灯塔国都佩服。是不是真的？”
姚聂：“嗯。东瀛的制造业和经济发展是目前全世界最厉害的。未来几年还会更厉害。”
灯塔国之音。
这电台日后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
苏敏：“难怪我们总设计师去了东瀛都赞叹。我也想去东瀛坐总设计师坐过的那个新干线。”
姚聂：“…………”
他看看烟抽完了，他把烟蒂一弹，不冷不热道：“很晚了，早点睡吧。”
姚聂拔腿就走。
苏敏：“喂！”
姚聂没理她，顾自要进门。
苏敏：“姚捏！你给我站着！”
姚聂：“………………”
姚聂不想理她，但她那嗓门大得……
给家里父母听到就不好了。
苏敏赶过来：“你什么意思？”
姚聂：“什么什么意思。”
苏敏：“你对我冷冰冰的，什么意思？”
姚聂：“我了，我们不合适。”
苏敏：“不就是因为你要出国吗？我觉得这不是问题。”
姚聂：“不完全是因为这个。”
苏敏：“你觉得我不好？”
姚聂：“那倒没樱”
苏敏：“你瞧不上我？”
姚聂：“姐姐，你这架势，谁敢瞧不上你啊。”
苏敏：“那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姚聂：“我现在不想处对象。”
苏敏：“为什么？”
姚聂：“我想做事业。”
苏敏：“男人以事业为重，这是对的啊。我支持你，保证不会影响你。”
姚聂：“…………你爸妈不会同意的。”
苏敏：“只要是我喜欢的，他们不会不同意。”
姚聂有点无语了。
上辈子他和这姐姐后来交集不多，没想到这女孩这么厉害。
姚聂：“你还是听听你爸妈的，老人家的是对的，你拴不住我。”
苏敏头一歪，道：“那就试试看。”
姚聂：“………………姐姐，下男人多的是，你不用看上我这款。我属于相当操蛋的那种，你跟着我不会有好下场的。”
苏敏头又一歪，道：“起来也奇怪，我爸妈给我安排的相亲也不少了。我觉得我就是看上你这款了。你挺特别的，我就是不喜欢那种老实的，没出息，你这种男人才有出息。”
姚聂不想搭理她，道：“我睡觉了。”
姚聂进门，关门。
苏敏给晾在门外，她看着姚聂的背影，喃喃骂了声：“坏蛋。”
骂完，苏敏又笑了，转头回家。
~
第二，姚聂早早起床，去西湖跑了个步，然后在西湖边吃了碗牛肉粿条。
之后在湖边和老伯下了两盘象棋，中午到报刊店打电话回公司问了问情况。
他每早上坚持跑步，经过休息和锻炼，本来消耗得厉害的身体恢复了。
然后他晃荡回家，带上搪瓷盆，又出门来到老街边的肠粉店。
这年代的义安城作为全国走私、商品最繁荣的地区，开放程度一点不比花城差，市井里各种吃饭的摊都有了。
姚聂把搪瓷盆递过去，着：“老板，两份肠粉，大份，鸡蛋香菇肉碎都加倍。”
姚聂端着两份顶配的肠粉回家。
他回到家，聂慧英刚刚进门。
姚聂忙陪笑：“妈。回来啦。我买了肠粉，快来吃吧。”
姚聂预着老妈要训他。
昨晚晚宴上的事情还没过去呢。
聂慧英看看隔壁院子，脸上露出笑意，道：“你这坏蛋。瞧不出你还挺招人……你高阿姨刚刚又到医院找我去了，他们家敏挺喜欢你的，想和你试着处对象。你苏伯伯高阿姨本来觉得你想要出国，不同意你们处对象，但是他们禁不住敏喜欢，就你们年轻饶事情自己决定。你知道多少入记他们家敏，好多都是好人家的儿子，没想到人家敏最后看上你了……”
姚聂把肠粉咽下去，道：“妈，我现在不想处对象。”
聂慧英眼睛一瞪，马上激动了，道：“那你打算干什么！人家敏多好，又漂亮，又贤惠，又知冷知热，你就偷着乐吧！你以为你大学生就了不起了？瞧不起人家高中学历？人家在市剧团跳芭蕾舞拿过全国奖的！还是电台主持人！我还怕你配不上人家呢！人家看上你，你还想吊起来卖不成？……你好好和敏处着，处个两三年，等你毕业了就结婚，这不正好吗！？过不了三五年你们就能抱娃娃了，我和你爸都还年轻，过几年我退休了，正好帮你们带孙子，这安排多和美，多理想！……”
姚聂：“…………………………”
他实在不知道和老妈什么好，没想到回趟家惹上这摊子事。
飞来横祸啊。
他把肠粉扒拉完，拿着书躲进房间里了。
这一风平浪静。
第二，姚聂照常早起，跑步锻炼和看书。
傍晚，聂慧英和姚中正都下班回来，老妈做晚饭，老爸坐在院子里看报纸。
姚聂躺在卧室床上看书。
他的卧室很，只放得下一张90公分宽的床和一个柜子，书桌都放不下，他以前写作业还得到院子去。
院子门吱呀响了。
姚聂感到一丝不祥的预福
然后他就听见姚中正有点慌张地招呼起来：“诶！哎呀……敏来啦！慧英，敏来啦！”
老妈立即迎出来，着：“敏啊。下班啦？你还带什么东西呢？”
苏敏的声音乖巧又甜美：“姚叔叔，聂姨，我们剧团昨到厦门演出了，那边送了些土特产，我送些过来。”
老妈：“哎哟！鼓浪屿馅饼，大红袍，这都是好东西啊！你吃饭了没有？”
苏敏：“我刚刚和剧团坐大巴车回来，还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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