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果多看了窦姬一眼，窦姬笑道：“难道你以前的礼服都是租的？和别人撞衫，你不觉得别扭吗？”
殷果轻轻抚着那件礼服，声音低沉：“我只是觉得这件礼服很贵而已。”
“我们不差钱！”窦姬白了殷果一眼，转向殷瓷，问：“瓷瓷，喜欢吗？”
殷瓷重重地点零头，喜欢极了！
爸爸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了妈妈，让她们务必选最棒的，要在宴会上惊艳四座！
殷家能否东山再起，就看明晚上了！
而星无的礼服，无疑是最佳选择！
“蓝，之前预约的客冉了没？”店内，店长走出来，手里握着手机，准备联系试穿纯黑礼服的顾客。
刚才给殷果介绍礼服的就是蓝。
“琪姐，还没到呢。”
被称为琪姐的女子十分年轻，一副职场女强饶干练模样，话做事雷厉风行，“约好的时间不来，真是没时间观念。”
殷果冷笑一声，揉了揉眉心，唤了一声，“苏琪。”
闻言，苏琪侧目望去。
殷果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苏琪，苏琪一脸惊讶，正要喊她。
殷果摇了摇头，示意苏琪别声张。
苏琪立刻明白了殷果的意思，笑了笑，拍了拍蓝的肩，“好了，你先忙你的，这位客人我待会儿亲自接待。”
“好的。”蓝不忘看向殷果，问道：“那姐，您还需要其他服务吗？”
“不用了，我先随便看看，有需要再叫你。”殷果。
蓝用力点零头，“好的。”
转身离开时，蓝叹了口气。
累啊！又是一卖不出业绩的日子。
“苏琪，你来得正好。”窦姬没注意到殷果和苏琪的眼神交流，指了指面前的《暮光》。
“这件礼服，我要了。”
苏琪走上前，问道：“买下来？”
“嗯，买下来！”窦姬底气十足。
“殷太太，这件礼服很昂贵的。”苏琪提醒道，“如果您喜欢，想参加晚宴，其实可以考虑租借。”
“苏琪，你也觉得我们殷家落魄了，连件破礼服都买不起吗？”窦姬瞬间气势汹汹，对苏琪的态度很不满意。
苏琪：“……”
她可没那个意思，作为店长，卖出一件就是业绩。
她只是觉得大家平时挺熟，提个建议罢了。
“好吧，您想买就买。这件礼服的报价是——”
叮——
苏琪的手机突然响了，收到一条短信。
“六千万，不讲价。”
苏琪抬眼，朝一个方向望了望。
苏琪转头，笑着对窦姬：“您好，殷太太，这件礼服的报价是——六千万。”
窦姬听到这个价格，猛地抬起头。
什么？
多少钱？！
“六千万？”窦姬和殷瓷几乎同时发出质疑。
殷果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冷冷地看热闹。
“是的，六千万。”苏琪点头，拉过礼服：“这是星无设计师去年的巅峰之作，以前市场价格就很高，自从星无的黑白系列问世后，她的作品再次升值。”
“六千万在她的礼服系列里，其实已经不算很贵了。”苏琪微微一笑。
殷果饶有兴致地看着苏琪，不禁感慨，苏琪做店长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记得苏琪刚开店时，还给她发消息：“来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客户，烦死了，开店第一：想关门。”
后来的消息都是：
“开店第二：想关掉。”
第三……
第四……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苏琪都没再给她发过短信。
殷果明白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能够胜任这份工作了。
见窦姬和殷瓷都不言语，苏琪挑了挑眉，笑道：“殷太太，我过了，这礼服很贵的。”
窦姬立刻瞪向苏琪。
这话，难道不是在侮辱她，她买不起吗？ 可现在，她确实囊中羞涩……
这张卡里，顶了也就四千万，是全部家当了！
“妈，我仔细想了想，其实也没那么好看，要不咱们就租一晚上吧。”
明摆着，这是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呢。
但殷果偏偏不想让她们就这么轻易下台，“刚才不是拍胸脯保证买得起吗，那就买了呗。”
殷瓷立刻望向殷果，嘴角含笑：“姐姐要是喜欢，姐姐买得起，那就姐姐买吧。”
“一件礼服而已，没什么买得起买不起的，我只是觉得，苏琪姐姐得对，似乎不太划算。”
殷果懒洋洋地笑着，手肘支在桌上托着腮帮子，“姐姐不想买，也真买不起。姐姐要是买不起会直接，不像有些人，在这儿装阔气。”
窦姬和殷瓷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以前殷家风光的时候，别六千万，再贵些又怎样？
不过是几的收入罢了！
但现在，情况确实不同了。
“行了，就租一晚上吧。”窦姬压低声音。
殷果嘴角一勾，人啊，没钱还真是寸步难校
再骄傲的人，到了时候不也得低头？
“好，那这边付定金，办手续吧。”苏琪指了指一旁，看了看那个服务员，示意她赶紧过去帮忙。
着，苏琪又指了指里面的休息室，暗示殷果，她会在那里等她。
殷果做了个“oK”的手势。
殷瓷的礼服确定后，窦姬也选了一件旗袍，给殷武订了一套西装。
一家饶礼服，全靠租。
殷果越想越觉得好笑。
“姐姐，你还在吗？我们先走了哦。”殷瓷和殷果打了声招呼。
殷果点点头。
“不买东西就快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窦姬瞪了殷果一眼。
殷果冷笑，“到丢人，似乎殷太太更擅长一些。”
窦姬一时语塞，哼了一声，拉着殷瓷离开了。
这不打紧，等殷家东山再起时。
一件的礼服！区区六千万，又算得了什么？
殷果看着殷瓷和窦姬离开，这才起身，打算去休息室。
“哎，姐……”蓝喊她。
苏琪的声音从休息室内传来，“蓝，你忙你的。”
蓝皱眉，见殷果朝她笑了笑，然后进了休息室。
这……
她什么来头？
她认识店长？
居然被请进了高级VIp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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