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渝素来沉默内敛，稳重自持，很多情绪不易外露，在林至眼里就是个只知道学习的木头人。
像这样极力隐忍，羞涩慌乱的神色却是很少见。
林至觉得好玩儿极了，笑得肚子疼，“哈哈哈开玩笑啦，你还真信了啊。”
顾渝这才缓过来，睫毛轻垂。
默默翻出本子，写下几个字。
林至偏过头去瞧，
上面是清隽规整的字体，可内容却十分不友好。
“林至上课睡觉扣2分，英语作业没做扣3分，踢球砸碎玻璃扣4分……”
林至丢下本子，不服气道：“我那不是睡觉，我那叫沉思，沉思懂不懂？英语作业没做，那是因为我爱过国，怎么砸碎玻璃也算，我赔了钱的！”
显然，顾渝不买账。
每人一百分，扣完是要请家长的。
林至抓了抓头发，只得翻出一堆干净的英语作业和试卷，开始苦逼地赶作业。
谁知这还不够，顾渝又拿出一堆练习题和模拟卷。
林至在崩溃边缘：“什么意思？”
顾渝面不改色：“明月考。”
林至想掐死他的冲动都有了，可想了想他弱不禁风的样子，忍住了。
高中的月考要进行两。
很快到了周五。
第一个月的座位号是乱排的，纪挽挽和司慕野分到同一个考场。
都坐教室靠后的位置，却没挨在一起。
纪挽挽后面坐了个非主流黄毛，是年级里还算出名的刺头儿。
自然听过司慕野的传奇故事，新晋校霸，开学没几就揍过老师和同学，最近还在学校外面主导了场浩浩汤汤的群架……
这人很牛B啊。
并且经过昨的相处，黄毛发现他考试全程都在睡觉，既会打架还不学无术，这让黄毛打心底里赞赏。
黄毛想把他拉拢过来，做自己的弟。
于是今进教室的时候，往司慕野桌上放了瓶矿泉水。
这么明显的示好，应该不会看不懂吧？
谁知司慕野掀了掀眼皮，眸中冷漠，嘴角的笑意漫不经心：“抱歉，我不搞基。”
完，把矿泉水瓶“咻——”地投到角落的垃圾桶里。
教室里的人纷纷发出低笑声。
黄毛：……
靠，谁要和你搞基了？
可转念一想，这位兄弟很嚣张啊。
实在不行，退一步认他做老大也成。
可骄傲如黄毛，他可是身后有好几个弟的人，要是出这种话，岂不是很丢面儿。
于是他决定做一些狠事，吸引大佬注意力。
……
噗——司慕野也太自恋了吧hhh
纪挽挽暗自吐槽着，却不由自主脑补出闷骚受和傲娇攻的戏码。
想想就很……刺激！
考试开始。
许是心情激动荡漾的缘故，纪挽挽做得特别顺，然鹅不爽的事情发生了。
黄毛把桌子抵在她椅子靠背上，不断往前面推。
纪挽挽手一抖，写错一个字。
本以为黄毛是无心的，就没理会，谁知黄毛变本加厉，趁监考老师不注意，扔了一团纸砸在她背上。
“人丑就该多读书，你长得这么丑，学习应该很好吧，借我抄一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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