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用鼻子哼了一声，瞅着“死人脸”，教导道：“假若真有人追问婴儿的事儿，我告诉你：你得一口咬定，纯属可怜人家，帮人家解决困难，没拿过一分钱，也不认识抱走婴儿的人。记住：保护别人，也就是保护你自己。”
“我知道了。”“死人脸”点点头。
一年来，“死人脸”一共贩卖了十几个婴儿，赚了七、八万元钱。现在她已经把欠债还了一大半。再过一年，就能还清所有的债务了。
由于“死人脸”比较谨慎，所以，贩卖婴儿的事儿，做得严丝合缝，滴水不漏，没有出现一丝破绽。
问题出在一个月前。
那，妇产科住进来一个未婚先孕的姑娘。这个姑娘黄皮寡瘦，一看就象有病的样子。姑娘住进来一个礼拜，没一个人来探望她。
“死人脸”一看有机可趁，就凑了过去。
原来，这个姑娘吸毒。在吸毒时，一兴奋，就和一个男吸毒者发生了关系。
她和那个男吸毒者素不相识，发生关系后，就再也没碰到过了。
怀孕五个月后，姑娘才得知自己怀裕由于胎儿太大，自己身体又不太好，医生建议把孩生下来。
姑娘愁眉苦脸地：“我连工作也没有，自己吃饭都成问题，哪儿养得起一个孩呀。”
“死人脸”一听，高兴坏了，忙出谋划策道：“这还不好办吗，把孩送人就行了。”
姑娘撇撇嘴，：“也不能白送人嘛，好歹我也怀孕十月，没有功劳有苦劳吧，不管怎么，也得给个几千元的营养费嘛。”
“死人脸”一听，不禁心凉了一半，心想：你就是生了一个儿子，我也只能赚一万元，假若给你几千元，我还赚个屁呀。再了，假若生了个女儿，我岂不是要倒贴钱吗。
“死人脸”淡淡地：“姑娘，你就慢慢找吧，看谁愿意给你几千元钱。”
姑娘真的挺着大肚子，跑到街上，逢人就问：“要孩吗？”
姑娘一连问了三，也没一个人愿意要她的孩。
姑娘困惑地问“死人脸”：“怎么没人愿意要我的孩呢？”
“死人脸”当然知道，姑娘一脸的病态，谁敢要她的孩呀。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死人脸”现在懒得搭理这个姑娘了，她也知道：这种吸毒的姑娘不好缠。
姑娘见实在找不着下家，只好又请求“死人脸”帮忙。
“您随便给我孩找一家人，不要钱白送。”
“死人脸”摇摇头，：“我早就帮你打听过了，但没人要。不然，你再让朋友给你问问。”
一个吸毒的人，谁敢招惹呀。就算是以前有朋友，现在也退避三舍了。
那晚上，正好“死人脸”值班，这位吸毒女临产了。
“死人脸”和一位护士给吸毒女接生，一直到凌晨，终于生下了孩子。
孩一生下来，接生的护士就惊叫了一声：“啊！”
“死人脸”问：“咋啦？”
护士忙不迭地把孩递给“死人脸”，：“您…您看看……”
“死人脸”一看，也吓了一跳，原来，这个孩竟然有一大一两个脑袋。
“死人脸”手一抖，孩掉到霖上。
来也怪，这个孩一生下来就不哭，被“死人脸”摔到地上后，反而哇哇哭了起来。
护士心惊胆战地：“这个孩是个怪物，不能留。”
“死人脸”也有点迷信，她听过，如果接生到了怪物，对接生婆不利。
“死人脸”转身一看，吸毒女生育时间太长，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了。
“死人脸”有点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护士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水桶，示意“死人脸”把孩淹死。
最近一年，“死人脸”的父亲患了癌症，母亲也身体欠佳，她突然想：也许都是这个怪物作祟。于是，神差鬼使地把这个双头婴儿丢进了水桶。
没一会儿，双头婴儿就淹死了。
“死人脸”突然清醒过来了，他惊慌失措地对护士：“是…是你让我扔的。”
护士也胆怯了，：“咱…咱俩都别出去，就没人知道了。”
这事儿算是捂住了。
吸毒女见自己生了一个畸形，再了，她也根本没想要这个孩，所以，死了就死了。
“死人脸”对我述了这一切，她喃喃地：“这个孩就是不淹死，也活不长的。”
我叹了一口气，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为何这个双头鬼婴要在妇产科闹事了，又为何会纠缠“死人脸”了。
我问：“那个护士呢？”
“死人脸”撇撇嘴，：“出了这个事情后，她第三就辞职走了人。”
我问道：“那个双头婴儿埋在哪儿了？”
“死人脸”回答：“那个吸毒姑娘见婴儿死了，听还要她出一笔火化费，就抱着死婴走了，连住院费也没结清。那晚上，正好高老头喝醉了，也就没人拦得住她了。”
“吸毒女抱着死婴走了？”我觉得不可思议。
“死人脸”：“其实，她一出妇产科楼，就拐到后面的树林子里，把死婴埋在了一棵树下。”
我一惊，果然不出我所料，双头婴儿应该埋在附近。不然，它认不了这个门。
“你记得是埋在哪棵树下吗？”我连忙问。
“死人脸”：“我记得，就埋在那棵歪脖子树下面。”
“好！”我猛地一拍大腿，只要知道双头婴儿埋在哪儿就好办了。
“死人脸”垂头丧气地：“其实，我就是不淹死它，它也活不了几。再了，吸毒女也会把它丢弃的。”
“唉！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呀。”我叹息道。
“死人脸”茫然地望着我，问：“你是我不该贩卖婴儿吗？”
我摇摇头：“你贩卖婴儿的事，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我从来就没听过你贩婴的事儿。我是：你不该擅自处置这个双头婴儿。”
“死人脸”也叹了一口气，：“我当时鬼迷心窍了，只想到：假若我不除了它，会连累到我父母的身体健康。这么一想，就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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